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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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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後,,夏青再也沒有去過鏡湖,也就再也沒和許中見過面。

許中最近更忙了,自那日後。許中對平時的差事更上心了些,直接結果就是,不僅他師傅許濟對許中更為滿意了些,連皇帝都注意到了他。

皇帝看著許中走出殿門,對著許濟道

“你這個徒弟瞧著是能接你班的。”

許濟連忙道

“為陛下盡力都是奴才們應盡的本分。”

皇帝不在意這些謙辭,看著這兩月手中的奏摺,神色不明的看著大殿道

“宣張致、李稷、鎮國公、韓汶、杜潘。”

皇帝看著跟前的心腹大臣道

“這是這幾月上的摺子,你們看看吧。”

許濟從案上把摺子拿起來,送到幾位大人身邊,幾位大人拿起手中的摺子一看,一部分是彈劾安王意圖謀反有不臣之心的。

還有一部分則是彈劾後宮不穩催皇上立後的。

還有就是彈劾最近京城裡的熱鬧事的,有賴國公府小孫子在馬場落馬摔斷腿的。

有禮部尚書秦敏的兒子因為縱馬踏青苗,當時鬧得人盡皆知,結果第二天那家農戶就吊死了,因為這件事,秦敏現在還在停職階段。

看著這些奏摺,張致等一眾大臣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他們當然也隱約感覺到最近京城裡實在太熱鬧了,熱鬧的好像在掩蓋底下的暗流湧動。

現在他們再看這寫摺子的人感覺越發頭大了起來。

張致知道的內情更多一些,於是合上摺子問道

“陛下,不知謝大人賑災事宜如何了?”

其他大臣一聽到這話,又聯想到這幾天已經被大理寺卿收監未判的楊淙,還有消失了好幾個月的禁軍統領陸瑾。隱隱都猜到了什麼,於是一齊望向皇帝。

皇帝看著窗外相州的方向,雙手背在身後,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摩挲道

“徽之傳信回來,說此次受災情況較為嚴重,百姓已初步安撫;但他覺得這次受災情況極為奇怪,又無洪水,突發蝗蟲不說;安陽縣內,竟是幾乎顆粒無收。你說蝗蟲是怎麼連偏僻小山村也過得去的?”

皇帝身後的大臣都知道這件事恐怕才是剛剛開始,皇帝此時叫他們來談論此事,就是知道這些人是必不會站在世家那邊的。

倒不是說世家不好,但不是說民貴君輕嗎,既然民在前,那這想和皇權並其的世家自然也在後才對,但是這些年世家的吃相真是越來越難看了。

況且怎麼會有帝王是希望世家皇權共治的呢,這怕是要遺笑萬年了。

皇帝一直想動江南的賦稅,尤其是糧稅和鹽稅,但大晉有近五分之四的鹽和糧都是從江南來的,而江南又是各大世家的勢力所在,故而一直不好輕舉妄動,但皇帝直覺此次一定是個好機會。

張致站在皇帝身後沉默半晌,還是沒問陸瑾去了哪裡,知道的越多不一定越好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看了眼手上的摺子問

“不知道陛下想要哪位大臣去申斥安王。”

是的沒錯,申斥安王,一是此事也很敏感,二來既然世家想要鬧出動靜,讓皇帝無法顧及相州,皇帝為了入局也是會讓人去一趟的。

皇帝想到安王就頭疼,心裡還忍不住埋怨先帝。先帝奪位之後總是害怕世人說及不顧念親情,於是對剩下的弟弟妹妹都很好。

在給封地時就給安王挑了富庶的徽州。趙承明心理升起了一種給他老爹擦屁股的感覺。揉了揉額頭問道

“張卿以為何人合適。”

張致就道:“臣以為御史大夫李稷李大人守正不阿,明察秋毫定能為陛下分憂。”

皇帝就看向李稷,李稷連忙道

“張大人才是明鏡高懸,端正嚴肅鐵面無私,定比微臣合適。”

……

皇帝看著底下兩個大臣互相拍馬屁,不太高興的想道:平常也沒見他們這麼誇朕,整天都是上書罵朕,還說是為了朕好,朕看他們就是嚴於律人,寬於待己。

當然這番話皇帝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必然又要堵著自己罵一天。

於是皇帝不太高興的揮揮手道

“那就李卿去吧。鎮國公留下”

看著其他幾人退下之後,皇帝才對鎮國公道

“岳父,朕想派你去幷州幽州巡視邊防兵力。”

皇帝的岳父當然只是一叫,鎮國公更是那麼一聽,他難道敢真的擺岳父的譜嗎?

“不知道陛下是想讓臣悄悄地去還是……”

皇帝道

“自然是悄悄去,但是訊息也要不露痕跡的傳到有些人的耳朵裡才好;岳父出了京城不妨去相州找找陸瑾,他已經有段時日沒傳回訊息,相州的水很深啊。”

鎮國公一聽就明白了,這實在太合理不過了,你既然上書安王不臣,那我先派人去申斥安王,再派人去巡查兵防,震懾安王。

而且比起其他人,陸瑾才真正的是皇帝的心腹,只聽命於皇帝一人,他都在相州,怕這場棋還有的下呢。

等大臣都走完之後,皇帝就問許濟:“太子今天如何?”

許濟就回到:“太子前些日子有些貪玩,沒完成課業,現在還在崇文館抄書呢。”

皇帝心氣不順,就想來“欺負欺負”這個兒子,衝你們發火你們也要噴回來,那我和我兒子玩總可以了吧。該說不說,皇帝是真的記仇和任性。好在國家大事上一直都算勤政愛民。

“把他帶過來,哼,沒人管著他會好好抄書嗎,朕來親自聽他背書。”

許濟聽到後應諾,但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皇帝的這個小孩性子還是一直沒被磨滅。想到先帝在時,許濟每每能看到先帝和當今像兩個火龍一樣對噴。

再看看如今,許濟覺得那樣的日子不會遠,雖然現在小殿下還說不過陛下,可小殿下總要長大的呀。

前殿是父慈子孝,雞飛狗跳。後宮裡確實晦暗不明,風平浪靜。

甘露殿

崔婕妤看著昨天才從家裡寄來的信件,覺得這天隱約都要有塌下來的趨勢。

她雖然偶然會和鍾粹宮那位別苗頭,卻不是因為后妃寵愛什麼的,而是原本未出嫁時兩人在家都有些不對付,後來是因為先皇后故去。

若是皇帝四五十她們也是決不會去爭皇后之位的,說的不好聽點,皇帝還能活多久呢。但皇帝今年都還不到而立之年,後宮又設了六司,六司只聽皇后統領,那誰當上皇后自然是誰對後宮的掌控強一點。

後宮對皇帝的影響她們也一直知道的,後宮不穩皇帝也會不舒坦的。

兩人都覺得皇后之位一定是在她們之間,因此又開始別起了苗頭。

但其實除了她們和身邊的一部分人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皇后會在她們之中,皇帝不耐世家之心已顯,六司便是為了防止世家手伸的太長所設。

也顯示了皇帝的決心,皇后必不會出自世家。

其實皇帝的擔心完全有道理,因為不論是淑妃還是崔婕妤,亦或是其他大世家出身的女子,氣度才華能力等方面自然是一等一的出挑。

但同時在她們心中宗族遠在皇族之上,那將來後宮的子嗣不論男女也只會親近世家,宮裡也多被世家把控,皇權在談何制約世家呢,可能到時候的皇帝都是親近的世家的。

就如同此時崔氏收到的信件一樣,她望著梳妝鏡裡的自己,道

“明天就開始吧,家裡說最好早一點,宗族有命,我們自是要分擔一二的。”

崔姑姑應了一聲,退下去安排。

近些年皇宮不比從前,外面還是有些訊息沒傳到宮裡來,崔姑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知道她是奴才,主子吩咐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好的。

她走在夜色中,十月末的寒風吹的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抖。<!--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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