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手中的手機,嘲諷地笑了笑,老傢伙終於是鬆口了,坐山觀虎鬥那麼久,終於忍耐不住了,死狐狸,要是自己輸了,死了,他估計都不會多看一眼。
莊非掩上門,“吳少,心情不錯。”
吳晗聳了聳肩,兵不血刃就接掌青幫,所有的生意都上了正軌,唯一不好的事,就是李穆那個老傢伙不死心的派人殺他,不過他身手不錯,身邊又不缺人保護,自然的度過去了。
“幫裡,沒人興風作浪吧。”吳晗漫不經心地問道。
莊非抱著雙臂,“不甘寂寞的那幾個都解決了,現在挺太平的。”
吳晗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義氣可以值多少錢,跟著我,怎麼也比跟著那個拔了牙齒,如今等在醫院裡半死不活的人強啊!”
莊非附和著笑了笑,“我真沒想到,吳少會把老幫主撈出來。”
吳晗偏著頭,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怎麼說,都是我義父,生恩不如養恩大,怎麼說,我都應該盡一點為人子者的孝道。”吳晗百無聊賴地坐著,他會救出許立偉,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不想對許欽文食言,一方面,是確定許立偉現在不是他的對手,堵住悠悠眾口,避免有人怨他,狡兔死,走狗烹。
莊非看著吳晗煞有其事的模樣,忍不住別過臉,虧的吳晗這傢伙說的出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生恩不如養恩大。”莊非輕聲地念了一遍,在吳晗的心目中,這生父怕是更加惹人厭一點。“吳建志鬆口了。”
吳晗點點頭,“是啊!終於是鬆口了。”吳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老傢伙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交出來,到時候,怕是要籤一堆喪權辱國的條約了。吳晗眯著眼,請神容易送神難,等他入主吳氏,要想讓他下臺,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對了,涼少,好像被弄進去了。”莊非有些八卦地道。
吳晗詫異地抬起頭,他忙著處理幫內的事務,調查吳氏最近的動向,對於許家關注較少,許立偉被抓進去,雖然不是他造成的,但是有推波助瀾的嫌疑,可是許涼,他可沒有把主意打到那個人身上。
“因為什麼事?”吳晗饒有興致地問。
莊非聳了聳肩,臉上帶著戲謔,“偷竊,許欽文這次拍賣的東西,有一枚綠野之心,是梁家長房兒媳的憑證,有好幾家千金,都躍躍欲試了。”
吳晗十指交叉,託著下巴,“梁啟成,不至於這麼絕吧。”
“梁家老爺子出的手,涼少這次恐怕是麻煩了。”莊非似乎有些嘆惋地道。
梁啟成坐在車裡,往警察局趕,老爺子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瞎摻和什麼。“梁啟成,我哥哥要是有一點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梁啟成掐斷電話,威脅,許欽文居然威脅他,是他的錯嗎?他把象徵愛情的戒指交給許涼,難道就是讓他拿來賣的嗎?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許欽文那個白痴,早晚變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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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復燃 第一卷 恩怨 第38章 強勢
梁啟成趕到的時候,許涼被關在暗室裡,被澆了幾遍的冰水,身體遍佈鞭痕,梁啟成心中怒火再盛,看到這樣的許涼,怒火也發-洩不出來。
因為被冰水澆了幾次,許涼額前的碎髮貼著額頭,一張臉,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越發顯得整個人柔若無骨,楚楚動人。
許涼縮成一團,雙臂攏住膝蓋,眼睛中滿是驚慌與恐懼,許涼搖晃著腦袋,“我沒偷,沒偷,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別人送我的,別人送我的。”也不管有沒有人聽的到,許涼喃喃地念叨著。
梁啟成看著這樣的許涼,胸口悶悶的,有種痠疼的感覺。
聽到腳步聲,許涼不由自主地往角落縮了縮,待看到梁啟成,許涼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你跟他們說,不是我偷的,我沒偷,你給的,你給我的,還跟我說很值錢的。”許涼抓住梁啟成的衣領,雙眸變的清亮起來。
梁啟成蹲下身子,和許涼的視線齊平,眼中閃過不懷好意的氣息,音調變得十分的諷刺,梁啟成伸出手,勾起許涼細緻的下巴,“我給你的?我給了你什麼東西?我怎麼不記得了。”
許涼打了個冷顫,焦急地搖著梁啟成的手臂,“那個戒指啊!你給我的,你忘了嗎?”許涼抿著唇,那枚戒指,據說是價值連城的,要是這個人不承認,他該怎麼辦?
“哦,有嗎?我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你該不會是記錯了吧。”許涼茫然地看著梁啟成,終於意識到,這個人似乎,壓根就不打算幫他。
許涼搖晃著腦袋,“你給我的呀,你怎麼可以忘記呢?”
跟著梁啟成進來的人,早就退的一乾二淨,牢房內就剩下了兩個人。
梁啟成冷哼一聲,踢了踢縮成一團的許涼,“你可不要胡說,綠野之心,可是我們梁家長房兒媳的憑證,無價之寶,我怎麼會給你這麼個腦子不太清楚的男人呢?”
看著許涼驚慌失措的樣子,歉疚是有的,不過,還不足以讓梁少爺放下惡劣的心思。
許涼縮在角落裡,囁嚅著嘴唇,小聲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許涼目光搜尋著黑暗狹小的屋子,許涼緊緊地抱著雙臂,如果這個人不承認,他就會被定罪,定了罪,他就出不去,監獄裡很恐怖的……
梁啟成伸出手,把渾身發抖的許涼撈了出來,梁啟成略嫌粗糲的手指,捏著許涼的臉,“我怎麼這樣?你呢?我把戒指送給你,就是拿來讓你賣的。”
許涼被捏的生疼,但是眼睛卻亮了起來,“你承認了,你承認了,是你送我的,不是我偷的。”
許涼用盡最後的力氣,掙脫開梁啟成的束縛,趴在牢門口,“來人啊!他承認了。”
梁啟成看著許涼的奮力掙扎,抱著雙臂,像是看笑話的站在一邊,許涼望著梁啟成倒退了幾步,梁啟成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看笑話,“阿涼,你相不相信,沒我的允許,沒人會進來,我要是說,戒指是你偷的,那就是你偷的。”
許涼小心地與梁啟成保持距離,“你到底想怎麼樣?”受了幾個小時的折磨,許涼早已精疲力盡,可是就算腦袋再怎麼沉,許涼都強撐著身子,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