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身份高是高,但個個心懷叵測。我猜天女若非是虛榮心太甚,就是天性愛玩,要不就是……別有目的。”
李翊挑了挑眉,不得不說聶不凡這傢伙看似大大咧咧,其實還挺聰明的。
“你說的沒錯,天女來此的目的並非簡單招婿。”
“哦?是為了什麼?”
“你可有聽過‘多寶聖人’之名?”
聶不凡露出一臉霧煞煞的表情。
“真懷疑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李翊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回道,“多寶聖人是百多年前一位傳奇人物,出身世家,十六歲就離家雲遊四方,足跡踏遍大江南北,甚至遠到外邦,數次出海。五十年來,他收集了無數奇珍異寶,包括金器玉器,銅雕,孤本古籍,不傳秘文,國內外山川地圖,各種武器以及商船戰船的製作工藝等等,可以說天文地理,包羅永珍。而多寶聖人也是一位天縱奇才,通曉數國文字,精通機關算術,聰明絕頂,被當時的皇帝封為‘國之奇人’。”
聶不凡驚歎:“真是個強人。那後來呢,他收集的那些寶物怎麼樣了?”
“這便是重點。”李翊牽動了一下嘴角,淡笑道,“我剛才也說了,多寶聖人精通機關算術,在他生前,無數人覬覦他的寶藏,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找得到,包括皇帝。直到多寶聖人百年後,他留下了五把鑰匙,遺言曰:凡手握鑰匙之人都有資格分享他的寶藏。而要開啟寶藏,就必須集齊所有鑰匙。此訊息一出,天下無不震動,一時間風起雲湧,各方人士都行動起來。”
“那鑰匙找到了嗎?”
李翊點頭道:“找到了四把,這是藉助卜天宮上任宮主的佔算,如今四把鑰匙分別在司王沈李四家。”
“那最後一把呢?”
“不知道,但我們四大家族的人猜測最後一把鑰匙就在天女身上。”
聶不凡恍然:“所以這一次天女選婿才會引來如此多的大人物。”稍微想了想,他又問:“天女將地點選在溪山城,莫非是……”
“沒錯,卜天宮宮主已經卜算出,多寶聖人的寶藏就埋在溪山城附近,今年大約就是寶藏現世的時候。”
聶不凡思考了一會,突然嘿嘿笑道:“我猜最後一把鑰匙並不在天女手中。”
“為何?”
“若天女已經取得鑰匙,又知道了藏寶地點,那她為什麼不先秘密召集擁有鑰匙的四大家族一起去取寶?她完全可以等寶藏到手後再公開招婿,這樣豈不是完全避免了節外生枝?如今各方人士雲集,變數徒增,天女圖的是什麼?”
李翊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你是說,她想渾水摸魚,然後趁機找到最後那把鑰匙?”
“十有八、九。”聶不凡煞有其事地點頭。
李翊別有深意地看著聶不凡。
聶不凡撩了撩發,喟嘆道:“表這麼看俺,俺知道俺聰明到無可救藥。”
李翊抽抽地收回目光。
“對了,寶藏的鑰匙是什麼模樣?”聶不凡又問道。
“據我所知,四大家族所擁有的鑰匙分別是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為象徵的物件,但看起來並不像鑰匙。”
“哦?那像什麼?”
李翊遲疑了一會,道:“我們家族的是以朱雀為象徵,那把鑰匙看起來就像一根髮簪,其餘家族的大概是別的形狀。”
“髮簪?朱雀為型……”聶不凡眼珠轉了轉,突然叫道,“你說的不會就是李淮插在頭髮上的那根像孔雀開屏的玩意吧?”記得李淮第一次來雞窩村時,就因為那根騷包的髮簪被聶不凡狠狠鄙視了一頓。
孔雀開屏……喂,朱雀要哭了。
“大概是的吧……”李翊遲疑地回答。
“你們就這麼讓李淮戴著?也不怕被人搶了?他那人武藝疏鬆,性格傲慢,脾氣暴躁,很容易得罪人啊。”
你在說你自己吧!
李翊終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無所謂道:“現在天下誰都知道四把鑰匙在四大家族手中,他們想搶想偷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除非他有能力拿到第五把鑰匙。”
“四把鑰匙是四大神獸,那第五把……”
“可能是麒麟。”
麒麟?那種滿身鱗片,長得古古怪怪的傢伙?聶不凡陷入遐想。
“我說,問夠了吧?能出去了嗎?”李翊無奈地開口。
“嗯?”
“我洗澡水都冷了,面板都泡皺了。”
“那你還待在裡面幹什麼?趕緊出來換衣服啊。”
能迴避嗎?能迴避嗎?
大概是看懂了李翊眼中的怨念,聶不凡撇撇嘴道:“又不是沒看過,都是大男人,你還害什麼羞?”
李翊深呼一口氣,淡淡道:“你說的。”
“是啊,我說的。”
聶不凡的話音剛落,李翊就倏地一下站起來,水花四濺。那具健壯的身體大部分暴露在空氣中,下腹那雄偉的物件在水中若隱若現。
李翊跨出澡桶,就這麼赤條條地站在聶不凡面前。
聶不凡的視線忍不住下移,那玩意竟然高高昂起,囂張到令人髮指。
“你……”
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就被密實地封住,腰身也被緊緊鉗制。
李翊將聶不凡壓在柱子上,整個身體緊貼在他身上。
聶不凡難得懵住了,愣愣地任由李翊肆掠他的唇舌,渾身熱度直線升高。
“等……唔……”聶不凡終於找回自己的神智,可惜大腦似乎快要缺氧,呼吸無能。
這發情得實在太突然,他完全沒有準備。
半晌,李翊才意猶未盡地放開聶不凡可憐的嘴唇,下面卻還緊緊貼著。
“你……你做什麼?”聶不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
“你說呢?”李翊用手指劃過他有些腫脹的唇瓣。
“你一定不是李四,你說,你到底是哪個淫賊易容的?”
“……”
“李四那種一看就冷感的面癱男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李翊的動作一頓,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我是不是冷感,你要不要再親身確認一下?”
“呃,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雞要喂,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了。”說著,用力去扳腰上的手臂,像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李四兄?”
李翊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慢悠悠地鬆開手。
聶不凡一得自由,便立刻放鬆下來,整了整表情,語重心長道:“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