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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用力揮動著手裡的團扇，企圖將四周渾濁的氣息給排除在外。

這樣的眼神，使得沈秋水臉上的笑容散去了一些。

“哪裡不舒服？”沈秋水引著人坐在對面，例行公事詢問。

那人瞥了眼沈秋水，將團扇往桌面一拍，隨後緩緩取下面紗。

面紗下的臉上有著成片的紅腫的小顆粒，像過敏又像是用了什麼不該用的東西。

沈秋水照舊給人摸脈，又仔細看了對方臉上的紅腫。

一片接著一片，肉眼看上去，十分瘮人。

然而，這點紅腫在沈秋水眼裡卻不算什麼。

她衝沈小丫昂首，開口喊道：“將盒子裡的小瓷瓶拿一個給我。”

小瓷瓶就是最便宜的那種瓶子，裡面裝的，卻是沈秋水之前炮製的藥膏。

藥膏是先前給被朱生富的美白膏坑了的姑娘們用的，現在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正好合適。

女子嫌棄的目光落在瓷瓶上，緩緩往上移，最後同沈秋水的目光對上。

“你就拿這麼個玩意兒糊弄我？！”粗製濫造的瓷瓶看上去廉價極了，這麼廉價的瓶子，裝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女子惱怒沈秋水的敷衍，放出狠話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秋水搖頭。

她可以肯定，自己並未見過此女子。

倒是沈小丫跑到沈秋水面前，低聲道：“她是花樓的花魁雲曦姑娘。”

聽到這個答案，花魁昂首挺胸，紅唇一張一合，“我這張臉可精貴得很，你這東西管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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