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辦法,辦法只有這一種。
我道“你也看到了你夫人此時的情況,這些膿包為什麼會佈滿全身,怕是之前她擠出膿液之後未清洗乾淨造成感染。辦法只有這一種,我也不勉強你,要不要治你自己考慮。”
羅老爺沉默不語。
倒是小九開口問我道“她身上那麼多那個東西..得多疼啊。”
我暗翻個白眼,心說又不是你疼,你感嘆個什麼。
一旁的羅小姐跟著道“是呀,我娘身體已經這麼虛弱了,你這做法我娘會不會承受不住?”
我示意她無需擔心,“我前一段調製了些麻醉散,雖然功效不太大,但多少可以制些痛意。況且羅夫人現在已經在昏迷中,感覺不到多少疼痛的。”
羅小姐這才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羅老爺,您看如何?我這麼告訴你吧,若我不治,羅夫人怕是撐不過十日。”
羅老爺臉色一白,向後踉蹌兩步,險些倒下。幸好一旁的羅小姐眼疾手快,及時攙扶住他。她看著羅老爺,糾結半晌喊了聲“爹。”那目光中的意思,分明是叫他同意,博上一把。
最終,羅老爺還是點了頭。
得到應允,我便放下藥包準備幹活。羅老爺因為是男人,所以不方便留下幫忙,而老九金枝玉葉堅持到這會兒已是不易,那麼最後能幫我的也只有羅小姐了。一開始小九還死活不肯走,臉白成那樣還要硬留下監視我和羅小姐,對於她的做法我實在生氣,所以我終於做了回男人,呵斥了她一句“睡覺去!”
小九似乎也意識到此舉太小人心,她原地站了數秒,極不情願的讓我小心些,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這之後,我又讓管家打了好幾盆水,準備了數百條容易吸水的布料,這才開始。
我坐在床榻邊,拿起解剖用的小刀,正要下刀,卻突然發現我那右手不停的抖啊抖的。我一見,心說完了,昨夜搞的太激烈,今天這後遺症緊跟著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最近寫文好睏難啊 腫麼寫不出來啊
第五十二章
羅小姐看我遲遲未下刀,忙問我怎麼了。
我定了定心神,搖搖頭,敷衍道“沒事,我看看怎麼下刀。”這話說的實在牽強,但沒有辦法,也幸好今日的活沒什麼技術含量,否則若是針灸,人多半得被我扎死。
羅夫人身上的膿包實在太多,我擠擠弄弄,已是下午。初始惡臭撲鼻,聞的實在難受,後來聞習慣了,漸漸也就感覺不出什麼了。叫我詫異的是羅小姐,從始至終她都沒說過什麼,許是因為躺著的是自己母親的緣故。
中間細緻的活便不去講了,最後的結果還算滿意,羅夫人並沒有因著我的舉動將病情更加惡化。這期間她始終都是昏迷,連吭都不曾吭上一聲。
等到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黑了,而羅夫人也已經被我包成了木乃伊模樣。我收了刀,叮囑一番,每日換藥之類的基本話,這才出了羅夫人的房門。
一開房門,小九關切的臉龐映入眼簾“沒事吧?”她上前問我。
我咧嘴笑一笑“你是問我,還是羅夫人。”
“你。”
小九回答的真是乾脆利落,我歡喜的同時又有些尷尬,畢竟同我一起出來的還有羅小姐,但看她面色如常,我也並未放在心上。“我很好,羅夫人也很好。”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尹公子。”羅小姐突然朝我行禮拜謝,嚇我一跳。
我扶起她,忙道“沒事兒,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大夫的責任嘛。”
“你是大夫?”小九朝我走來,聲音透著疑惑。
我心裡一個咯噔,知道失了言,於是忙呵呵直笑道“半個大夫,半個大夫。”
這時,小九已到了我身邊,不過還沒停上兩秒,她便蹙起了眉毛與我拉開距離道“你好臭!”
...
我抬起胳膊左右聞聞,沒味道啊。
反倒是一旁站著的羅小姐一臉歉意,忙喊來管家去準備洗澡水。
而我呢,對於小九的舉動是相當不滿,人家夫妻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倒好,我不讓她跟我一起受苦,她竟還嫌棄我臭來了!“一會兒你給我洗澡!”我朝她冷冷道。
小九真沒想到我竟會說這種話,一怔之下這才反駁道“憑什麼!”
“憑你是我夫人呀,夫人伺候夫君洗澡不是天經地義麼?”說著,我眼神朝著老九眨眨,又斜了斜身後的羅小姐。
羅小姐看不見,我面前的小九可是看的真切。
她不是怕人家羅小姐見縫插針勾引我嘛,此舉不是正好可以示威,告訴人家羅小姐我們感情好的很,根本插不進來嘛。我料想小九不會白白放過這大好機會,所以才由此一說。
當然,我沒什麼吃虧的,一來我本就與羅小姐沒啥關係,二來白白讓公主為我洗澡,我為啥不樂意?
果然,小九答應了“好,就讓我這個做夫人的,好好給你洗次澡吧。”
羅小姐一聽,當即便紅了臉,她怕是萬萬沒想到我倆會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題。而我呢,心裡卻是隱隱不安,因為看小九說話時的歹毒勁兒,怕是真不會好好給我洗次澡吧。
之後,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自然也如我所想的一樣,小九除了在開始的時候猛地見著我的身體紅了臉外,之後那洗澡的動作粗魯至極!恨不得把我皮洗掉一層!
她妹的!
沐浴過後,羅老爺宴請我與小九,我不覺得這頓飯有什麼理由不吃的,所以樂得在這裡做客用餐。
羅家確是邵城的富翁,這一頓飯山珍海味,說實話,我覺得有時甚至比我在駙馬府吃的都要好很多。席間,羅老爺與我倆閒聊了起來,自然回答的全是小九,開始羅老爺還看不慣,可見我沒什麼反應後又頓時沒了脾氣。但小九跟羅老爺聊天張弛有度,遊刃有餘,連羅老爺也不得不讚嘆她的學識高了。
我們飽餐了一頓,接下來便要告辭,臨走之前我又叮囑了羅小姐一遍,告訴她近幾日我們還不會離開邵陽,若是發生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便來找我。羅小姐連聲道謝,又要送禮,被我回絕了去。
總之這一日算是過的疲累,小九我倆回到客棧,各自洗洗,幾乎什麼都沒說,躺著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日過的來說相對比較平淡些,但平淡往往透出最實在的幸福不是?哦是了,除了在我倆睡醒後的第二日,因著我的所求無度叫小九掐了大半天耳朵之外。
如此隔了七日之後,我們準備再度出發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