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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詫異的皺了皺眉,正待說些什麼,便見葉大人從腰間解下了一枚腰牌丟到了他的面前。
那富商低頭掃了腰牌一眼,看清了腰牌的模樣,那富商震驚的瞪大了眼。
他不敢置信的向著葉大人和陳牧的方向看去,這腰牌是葉大人問這城中的縣令要來的。
代表的是這城中的縣令,僅僅只是縣令就將這富商嚇傻在原地,葉大人翻了個白眼。
那富商也知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似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細,他慌忙的搖了搖頭,膝行上前。
正準備說些什麼,葉大人便再度抬腳踢出,將那富商踢翻在地。
“大人……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砍伐樹木販賣木材,其實我也沒砍多少,我只砍了一百多棵而已,我願意將我賺的銀子全部都給大人。”
“只要大人您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陳牧聽到他這樣說,有些不屑一顧的嗤笑了一聲,一百多棵樹,真當他是傻子。
他早就已經派人打探過了,在那山上砍樹販賣木材的人。就僅僅只有這位富商,其他人壓根就沒膽子這麼做。
政令剛被下達不久,各城池的縣令都盯著那山呢。
雖然不知這人是將樹木販賣到了誰的手中,但是這人砍伐樹木是不爭的事實。
“僅僅只是一百多棵樹?我早就已經派人去那山上探查過了,連續幾座山都沒有樹,樹都被砍光了。”
“我也已經問清楚了,在那山周圍住的村民都能證明,在那山上砍樹的,只有你一人。”
那人的眼皮跳了跳,他猛的抬頭看向陳牧。
見陳牧冷冷的盯著自己,那富商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面上扯出了一抹笑。
“大……大人人您說的沒錯,事實上,那些樹並不是我在最近砍的,是我在最近這幾年陸陸續續砍的。”
“有很多樹都是我在很久之前砍的,我……我在得知了京中的大人不允許我們砍樹之後,我就沒怎麼去砍過樹了,只有最近這幾日……”
這人還意圖將這砍樹的時間向後推,如若是在政令頒佈前砍樹,那的確無法治這人的罪。
只可惜,陳牧在派人打探這人砍樹之事時,早就已經查清了這人砍樹的時間。
這人就是在最近這幾日砍的樹!
“居然還想抵賴?村民們都可以作證,你是在最近這幾日砍的樹,現在證據確鑿……”
陳牧冷笑了一聲,對著葉大人揮了揮手,葉大人明白陳牧的意思,立時點頭應聲。
他轉身匆匆退下,那中年人不知陳牧有何打算,他一臉惶恐,抬頭向著陳牧的方向看來。
陳牧迎上他的視線,勾唇冷笑了一聲。
“因為你將那些樹砍了之後,山上有泥沙滾落,墊高河床,導致這一次暴雨落下,有不少百姓都受了災。”
那中年人聞言愣了愣,而後撇撇嘴。
他的目中有不屑之色飛速一閃而過,他可從未將那些百姓當人,更沒有將那些百姓的性命安危放在心上過。
他雖不知自己將樹砍了,會造成泥沙滾落,但是那些百姓的死活,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如今察覺到陳牧的視線仍就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中年人目光一頓。
他又慌忙地收斂了面上的神色,抬頭一臉無措的看向陳牧,他開口說道。
“大人,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將樹砍了會造成如此惡果,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做。”
“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我願意拿出我的家產賑災。”
“願意用我的錢財來安置百姓,求求大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陳牧搖了搖頭,他當然也看到了這中年人剛剛的反應。
“你沒有誠心給悔過,又在京城頒佈政令後繼續砍樹,你該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中年人臉色一白,他的唇瓣微微動了動。
正準備在說些什麼,他忽聽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是縣令得知了中年人做的事,急匆匆的趕到了。
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堂中的陳牧,那縣令誠惶誠恐的跪下,陳牧瞧見他如此,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縣令無奈的嘆了口氣,惡狠狠的瞪了那中年人一眼,然後對著自己身後跟著的衙役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人上前,將那中年人拉住,向著大堂外拖去。
那中年人一邊用力掙扎著,一邊慘嚎著,希望陳牧放過自己。
在縣令進入大堂對陳牧躬身行禮時,他就已意識到不對。
眼前這人是個身份地位相當不俗的,在剛剛在這人的面前承認了自己做過的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
只可惜現在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在讓人將那中年人帶走後,那縣令又在陳牧的面前跪下,向陳牧告罪。
他之前壓根兒就未察覺到有人在那山上私砍樹木,陳牧見縣令如此,搖了搖頭。
“那山巒周圍的百姓也沒有人將那中年人做過的事告訴你嗎?”
縣令苦著一張臉,點點頭應和了一聲,他也有些無奈。
如若早知道那中年人如此大膽,居然在太子殿下下達了政令的檔口砍伐樹木,他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
陳牧見縣令如此,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看縣令的樣子,的確是不知道事情的經過的,既然如此,自然也沒有理由追究縣令的責任。
他提醒縣令務必要時刻關注周圍山巒的情況,除此之外,也要派人在山上植樹。
那縣令立刻點頭,正準備讓縣令退下,陳牧的目光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
等等,若說加緊關注山巒的情況,必須得有人巡山。
這縣令長期待在府衙內,自然不可能常常去山上探查情況,只能派出府中的衙役去山上探查情況。
可是衙役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倒不如建立一個林業管理府衙。
讓府衙內的官員常常在山上巡邏,如若查探到不對,也可以第一時間通知縣令。
如此想著,陳牧倒是沒有急著下令,而是對縣令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回縣府處理那富商。
這政令得交由京城的人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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