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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的回憶在眼中漸漸地淡去，雲嵐的視野慢慢恢復，她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眼前是被小黑壓在身下的徐嘉瑩。

此時的徐嘉瑩，那原本像黑洞一般深不見底的臉上，竟然早已浮現出了一張青澀稚嫩的臉龐。那張臉看起來有些泛青呆滯，但和她曾見到過的那種僵硬圓瞪著雙眼的面龐完全不同。

它身體上那些原本長滿了的人此刻也以消失不見，此時的她，原本風乾枯瘦的身體似乎也恢復了一絲人體血肉的肉感。

那是一副，看起來更趨近於活人的面龐和身體。

還被她握在手中的乾瘦手掌像冰塊一樣散發著涼氣，雲嵐不知道她被它拉進了回憶多久，只知道她的雙手已經幾近凍僵。

「徐嘉瑩……你恢復了一些記憶和理智了，對嗎？」雲嵐輕輕地詢問。徐嘉瑩的眼睛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雖然它面無表情，但從它已經平靜下來的身形也能知道：

是的，它已經想起來，它真正怨恨的、想要報復的、渴望擺脫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邪靈。

「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對付邪靈嗎？」雲嵐的眼神就那樣堅毅地看著它，她的手已經被凍地發疼了，但她沒有選擇鬆手。

或許徐嘉瑩會擁有一些活著的時候的記憶吧，但她說到底也只是由怨氣所化的怨靈，一切的記憶都因執念而起。當它成為鬼的那一刻，就已經異味著它無法用正常人類的社交方式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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