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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當時我還年年輕，反應的速度夠快，要不然，就王先生著狂暴模式，噴湧而出的黑水，肯定都得噴在我的身上。

隨著黑水的吐出，屋子裡邊頓時變得奇臭無比。

如果做一個比較的話，這種氣味要比從王先生身上發出來的臭味，還要難聞至少一百倍。

我和老秦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就連阿贊呼師傅臉色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還好想到了王妻送我的那個口罩，掏出趕緊戴上。

老秦問我還有沒有，給他也拿一個。

我說這個也算是意外之財，根本就沒有準備。

沒有辦法，老秦只能用袖子掩住鼻子，乾瞪眼。

與此同時，我扭頭望向爺爺的方向，擔心也有點受不了。

沒想到，他早就把口罩戴了起來，似乎比我戴的還要早。

這個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難聞，就連不懼任何臭味的爺爺也沒有辦法抵擋。

我心中暗暗發笑，心說，以後估計也不會把“自己是從死人堆裡邊爬出來的”那句話掛在嘴邊了。

回過頭，我繼續望向王先生。

他趴在床邊，足足吐了好幾分鐘，不過，他肚子裡邊的黑水越吐越有，總是有意猶未盡的感覺，直到最後筋疲力盡，他才趴在床沿一動不動了。

看樣子，已經是累虛脫。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剛從外邊吐完的王妻回到了病房，當聞到這麼難聞的氣味，突然一個踉蹌，要不是老秦眼疾手快，扶住她，說不準就得摔倒在吐滿黑水的盆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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