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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殺人兇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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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符銳“落網”後,他的傳說便在文人騷客間大肆傳播,各家勾欄也因沒有接待這一位詩才絕豔的小詩仙而惋惜不已,花魁娘子們更是在讀了那首曠世絕學後沉迷於他,日思夜想都要與其見上一面。

帷書坊在此次事情過後一直聲援符銳,聲稱小詩仙無罪,且從各個角度分析了小詩仙的情況,一為從其身處現境分析,唾手可得的城主之位為何要多此一舉去除掉一個已無權與其爭奪的人呢;二為其為人正直,處變不驚,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絕色佳句,豔驚四座;三為與蒹葭花魁相約白頭,這才作下了另一首情詩,尤其是最後那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羨煞旁人。

帷書坊老鴇在人際往來中如魚得水,她深知自己要站在符銳這邊兒,只要有他這個小詩仙在,文人騷客定當絡繹不絕,蒹葭花魁亦能蓋過頭牌花魁囝囝娘子的名頭,可蒹葭花魁只有一個,她已與小詩仙有了白首之約,其他花魁娘子自然就成了文人騷客們心馳神往的目標了,再者說了,文人的筆桿子可比利劍強多了,小詩仙之名早就傳到北鳴之外了。

另一方面,老鴇亦不敢得罪符塵,不管符塵犯下了多大的過錯,歸根結底他還是城主的嫡子,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因而老鴇選了個折中且不得罪人的辦法。

老鴇請了個說書先生,將小詩仙的故事編成了書,白天門口說書,夜裡打茶圍與說書輪換而來,一連幾日從不間斷,這不,小詩仙的故事在極短時間內傳遍北鳴城,符銳這個花天酒地,滿腹經綸的小詩仙形象成為了文人心中的新聖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詩才冠絕頂,眾生皆黯然。

僅此兩句便是無數文人騷客追求一生難及其境,有人會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豈不是很容易達到,只要有錢有勢,青樓勾欄,花魁良家,甚至於大家閨秀,皇宮貴女都不在話下,可文人騷客最忌諱被金錢的銅臭味迷了眼,髒了身,一旦沾染了銀兩,書生便成了官場之上追名逐利的佼佼者,書生也不再是書生,成了阿諛奉承的言臣,人前說人話,人後做鬼事,初心不再有,利慾亂了心。

文人騷客所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是憑自己的過人文采得人尊重,分文不出便有花魁良家趨之若鶩,一言不發便有大家閨秀豪門貴女上門求娶,甘於做妾,如此夢中之景卻為無數文人騷客心馳而神往,而後那句便是睥睨天下,登臨文人最高之境,在詩仙之上的文聖,文聖是文人心中的信仰,是自書生起一生的追求。

“話說小詩仙符銳生的一副好皮囊,劍眉心目,肌如雪凝,即便是整個中洲大陸那也是絕世的美男子,然小詩仙自小習文,一歲會看書,二歲隨口吟誦各大名家著作,三歲練就一手好字,四歲便能作詩,五歲之時已是小有名氣……”

說書先生講的眉飛色舞,門前的小孩子頂著風寒樂此不疲,偶有路過的良家、小姐,也是邁不開腳步,駐足聽上一會兒。

“如此俊俏的小詩仙這輩子要是也能為我作上一首,死了都值。”

“瞧你那花痴樣兒,人家可是小詩仙,要作詩也是為花魁娘子作詩,哪裡會為了你這個良家婦女。”

“你還笑我,你不是做夢還喊著人家小詩仙的名字,莫不是做了春夢怎麼有這般舉動?”

兩個良家打打鬧鬧就是不願離去,即便是她們已聽過數次,對於小詩仙的傳說仍是百聽不厭。

蒹葭花魁閨房。

蒹葭花魁舞動身姿,嘴裡哼唱著新填了詞的《蒹葭淚》,不停練習,直到身體不適倒在地上,丫鬟上前扶起,心疼道:“蒹葭娘子,你已經跳了一夜,該休息休息了。”

蒹葭花魁甩開丫鬟攙扶的手,繼續跳了起來。

“小詩仙入獄,他來不了咱們帷書坊了。”

“你胡說,嬢嬢昨日還與我說符郎只是出城辦差,晚幾日便會回來,我要趕緊練好這新編的歌舞,來時再獻給他。”

“娘子,外面都傳遍了,小詩仙刺殺符塵世子未遂,入了監獄大牢,坊內的說書先生就是這麼說的。”

丫鬟一言令蒹葭身軀一顫,癱倒在地,丫鬟急忙拖住她的身體,這時方才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連日來的說書早就在北鳴傳開,即便是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花魁娘子或多或少也有耳聞,只不過蒹葭花魁不信這些,符銳身為世子,又是北榭雨閣首席,此等身份怎會輕易入獄?此乃謠言,是有人故意為之,欲往破壞小詩仙之聖名。

“你胡說,休要騙我,你是不是拿了其他娘子的好處,想要以此斷了我與符郎的聯絡。”

“娘子,你可去外聽聽,說書先生日日都在講書。”

蒹葭站在門前,顫抖的雙手在觸及門前之時停了下來,這道門彷彿隔開了夢與現實,只要不推開這門,那小詩仙永遠都在。

一聲吱呀作響的推門聲打破了這個院子的寧靜,氣喘吁吁的丫鬟小臉紅撲撲的站在門前,雙手捂住細腿:“蒹葭……娘子……來了……來了……”

“誰來了?”

丫鬟大口大口喘氣,根本說不清楚話,蒹葭花魁倒上一杯水,丫鬟咕咚咕咚飲下道:“小詩仙來了,剛到坊裡。”

“符郎!”

蒹葭花魁衝出了屋,直奔帷書坊大殿,可走了幾步又匆匆趕回,丫鬟正好奇蒹葭花魁為何去而復返,這才見到蒹葭花魁端坐在梳妝檯前,正梳妝打扮,明明僅憑素顏就能驚豔四座,她卻還是忍不住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給他。

帷書坊內,小詩仙的到來令在場的氣氛上升到了極點,文人騷客皆為目睹其真容而夜夜守候,哪怕是家中女眷以為他們在外養了婆娘,他們也要來帷書坊,這便是小詩仙魅力,無關男女,只有才氣。

符銳入帷書坊便被請上了臺,說了些官面上的話便匆匆下臺,此時有人問及那首氣勢磅礴的“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可有名字時,符銳脫口而出:“將進酒。”

“好名字,好名字。”

“甚妙,甚妙。”

千古絕句有了名更易傳唱,更易載入史冊,此時又有人問,為蒹葭花魁所作之詩可有名字。

“鵲橋仙贈蒹葭。”

“以鵲橋仙為引,寓意二人情真意切,即便是一年僅有一次會面,也是心繫彼此。”

“這鵲橋仙是何物?”

這個時代沒有牛郎織女的傳說,所以他們不懂七夕為何物,符銳添油加醋的為他們講解了一個女人替父從軍的故事,然後在故事的結尾女子因欺君之罪被判監禁二十年,她與愛人每年只能在七夕這一天相見,傳聞那一天有喜鵲搭成鵲橋而來。

“在獄中為何還會有鵲橋?”有人提出疑問。

“那定是二人之情堅意定感動了上蒼,上蒼這才命喜鵲搭好鵲橋。”

“肯定是獄卒苛刻,想求些錢財,愛人拿不出那些銀兩,便讓喜鵲搭橋在窗外相會。”

符銳忍不住鼓掌,不愧是編故事的鬼才,真是老母牛甩尾,盡顯牛逼。

這時又有人提及此前流傳著小詩仙曾為鳳溪河的綠裙花魁,霞鳳樓的婉鶭花魁贈詩,不知真假。

“確有此事。”

得小詩仙親言證明,鳳溪河與霞鳳樓將會更上一層樓,兩位花魁娘子勢必也會成為小詩仙個人所屬,藉此聲名大噪。

“我家娘子想請小詩仙房中一敘。”

二樓之上有些身份的丫鬟向符銳行禮,隨即邀請他上樓。

“那是囝囝花魁貼身丫鬟。”

囝囝花魁,帷書坊原來的花魁娘子。

“囝囝姐姐平日裡客貴,今兒就讓讓妹妹,妹妹正好有些詩詞意思不明,想與小詩仙探討探討。”

“說來也是巧了,這幾日姐姐讀了新書,可怎麼也看不懂書中意思,還望賽賽妹妹成人之美。”

眾書生面對此景無不羨慕嫉妒,可自己不是小詩仙,又怎會得頭牌花魁娘子的青睞呢。

符銳出現在帷書坊的訊息以迅雷之勢傳遍了北鳴城,其中就包括警察司,警察司第一時間以符銳越獄為名直奔帷書坊,且配備了多隊人馬,由警察司司衙正胡為領隊,符銳是三品武夫,他若不想回監獄,這些人是根本攔不住的,與此同時,警察司第一時間通知了符虎城主。

符虎聽後勃然大怒,符銳的越獄無疑是肯定了自己的罪行,符虎痛心疾首,深知對不起大哥大嫂,自責不已。

“城主大人,監獄的牢籠是鍾大師設計的新品,不可能輕易破之。”司衙的話倒是提醒了符虎。

“發現銳兒越獄之時,可有人去牢內看過。”

“這個就不知了,胡司衙正並未通知此事。”

符虎沒有猶豫,他直奔監獄大牢,一路快馬加鞭,此時警察司幾乎出動了全部人馬,整個司內空空如也,只留下幾個司衙守門不出。

不妙!

符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甚至想到了符銳與符塵同樣的遭遇,監獄大門開,符銳雙目緊閉,正獨自打坐。<!--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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