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以前和李菁常玩的遊戲，一個閉左眼笑，一個閉右眼笑，誰錯了誰要受罰。不過通常都是程安安輸了，後來她再也不會出錯了，因為沒人陪她玩兒了。

“我猜你沒有。”

“為什麼？”程安安笑著連雨傘都跟著抖，“我這個年紀的女人都剩女了，我很早就有物件了，我們交往了，唔，我數數。”

程安安伸出空著的手指頭一個個的掰著，然後握著個拳頭湊在陳姝文右耳邊炫耀：“我十六歲跟她在一起的，我們在一起十年了，是不是很羨慕？”程安安是真的很開心，她想起來李菁右耳朵隱蔽處一個小小的黑痣，她摸了摸陳姝文的耳朵，對方抖了一下，動靜很大，耳朵慢慢就紅了。

“安安你幹什麼？”陳姝文聲音悶悶的，聽不出情緒來。

“沒什麼，就是好玩兒。文文，你耳朵旁邊有個小黑痣呢，你自己知道嗎？”

“好像有人跟我說過。”

“誰呢？”

“記不清楚了。”

程安安的小推車被孤零零的停在樓下，她被陳姝文給扶著上了電梯。陳姝文住的小區非常的高檔，開門是用的指紋鎖，“滴”的一聲開了以後，陳姝文讓程安安坐在那裡，給她轉了一杯熱牛奶：“你最喜歡喝牛奶，暖暖身子吧，彆著涼了，等會兒去洗個澡，就穿我的衣服吧。”

程安安手裡頭握著那個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嘴角一圈都是牛奶的奶漬，陳姝文手裡頭拿了一套衣服，看到這一幕好笑的說：“都多大了，喝牛奶還喝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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