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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澤蘭點了點即墨京昭的腦袋,眼眶有些泛紅,但是語氣有些輕微的埋怨。
「死丫頭,就知道你大哥,你把爹和娘放在那裡了?」
即墨京昭噙著一絲笑意,任由母親的手指點在她的腦袋上,眼裡的淚光依舊澄澈無比,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她拉著母親的胳膊,朝著宗政澤蘭撒嬌。
「哎呀,孃親最好了,最疼昭兒了,娘就趕緊告訴我大哥怎麼樣了吧,昭兒真的很擔心的。」
宗政澤蘭無奈嘆了一口氣,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尤其是那個穿著一身黑袍,頭戴兜帽的男子。
說完這些,宗政澤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昭兒啊,你老實告訴娘,你認識那個黑衣人嗎?」
即墨京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只是說了一遍自己在乘坐馬車的時候,那個人剛好出現救了她,然後便一直跟著她來到將軍府。
聽到這些,宗政澤蘭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她狐疑的看了女兒一眼,想要問什麼,還沒張口就聽到了門口傳來即墨驚鴻的聲音。
「昭兒,你醒了嗎?大哥來看你咯。」
即墨京昭眼裡的光頓時亮了起來,激動的想要下床去見大哥,卻被宗政澤蘭一把按在了床榻之上。
「你身子弱,不要出門吹風,讓你大哥進來就行。」
宗政澤蘭看著這個女兒,心裡的醋罈子都要打翻了。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怎麼就跟大兒子這麼親近了,她看到自己都沒有這麼高興。
宗政澤蘭表示自己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可她是堂堂長公主,是將軍夫人,是當家主母,不能跟個寵妃似的,肆無忌憚的撒嬌求寵愛,只能將這份醋意深深的壓在心底。
等到何時的時機,再發洩到其他人身上。
誰叫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只能寵著,疼著,捧在手心裡。
被宗政澤蘭按住的即墨京昭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盯著門口,眼裡的期待之色溢於言表,幾乎要把門框灼穿一個窟窿出來。
近了,近了,那個即墨京昭記憶中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個從小到大都對她疼愛有加,除了父母之外最寵她的大哥終於活過來了。
就在她的眼前,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不在如之前一般,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好像永遠的離她而去了。
「昭兒,大哥來看你了。」
即墨驚鴻走進房間,看到了坐在床頭的即墨京昭和宗政澤蘭,隨即朝著宗政澤蘭點頭。
「母親。」
「鴻兒來了啊。」
宗政澤蘭迴應了一句,眼裡也有濃濃的關切和疼愛,卻沒有如同之前對待即墨京昭一般表露出來,這也是一直以來他們母子之間相處的模式。
比起對即墨京昭的熱情,即墨驚鴻對待她這個當孃的也同樣的冷淡。
或許是從小宗政澤蘭和即墨北對這個老大嚴格要求的緣故,母子之間的關係很是淡漠。
即墨驚鴻便將所有的疼愛都傾注到了這個身體不好的妹妹身上,可以暫時讓他忘卻那些殘酷訓練的艱辛和難過。
「大哥快過來,昭兒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即墨京昭知道大哥和母親的關係不是很好,大哥這個人對父母都很生分,除了自己這個妹妹之外,他都幾乎沒有其他的朋友。
即墨驚鴻上前站在了床頭,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窗楞上投射進來的光線,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整個人彷彿是一個背光而來的使者,帶著神聖的使命和責任,來人間普度眾生。
現在三人間的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宗政澤蘭咳嗽了一聲,起身理了理衣裳,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即墨京昭。
輕輕開口道:「昭兒,那娘就先走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