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如今只要想起時穆稚嫩的臉,黎未涼便忍不住地想笑。
她躺在床上,仔細地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情。
在魔界時穆的種種行為,都在告訴黎未涼,你不能殺他,你也不可以殺他。
她現在真的找不出來可以說服她取時穆性命的理由。
她想著,睡意已經全無。
起身走到了窗前,她看著高掛在天空中的圓月,陷入了沉思。
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引起了黎未涼的注意。
他眼神慌亂,時不時地向後張望著,腳步有些虛浮,甚至是有些踉蹌。
身上,手上,以至於是走過每一處的腳印,全部沾著血跡。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黎未涼才決定下去檢視一番。
順著他的腳印,黎未涼來到了一個巷子口,此時正是子時,只有藉助著月光,她才可以勉強看到巷子裡的情形。
那是一個滿是麻袋堆砌成的廢棄地方,周圍散落著一些斷裂的竹竿,還有一些屬於衣衫的碎片四處凌亂著。
她向裡面走了走,發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兒。
她雙眼緊閉,手臂上滿是淤青,下身的裙子被撕裂,兩腿光滑潔白的大腿裸露在外,沾染著點點血跡。
黎未涼認得她,這是今日在街上給時穆送糖葫蘆的小女孩兒。
很明顯,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全身僵硬。
白日裡女孩兒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明媚,只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曾經。
那個慌亂逃跑的男人,這件事情一定與他有著關係。
順著腳印,黎未涼走到了一個破敗的小屋子前,屋內沒有一絲燭火,異常黑暗。
她腳步輕俏的在屋外轉了一圈,看到門前一個血腳印的痕跡,雖然痕跡很輕,但是還是很好辨認。
正打算衝進去將那人繩之以法,大卸八塊,她便讓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邊。
黎未涼一個反手,將那人的胳膊制住,反手便是一擊。
身後的人很輕鬆的便躲開,飛身離她幾米之遠。
“原來是個廢柴?”
這聲音,很熟悉。
黎未涼定睛一看,這不是那日花燈大會上搗亂的妖族嗎?
他怎麼會在此處?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這個廢柴都能在這裡,我為何不能?”
奇淵雙手抱胸,一臉不屑地表情。
黎未涼狠狠白了他一眼,轉向屋子。
此時的屋內,已經亮起了微微的燭火,一個影子印在窗子上,黎未涼吃驚地捂住嘴巴。
窗子上的人有著一尺長的舌頭,他正在舔,舐,著自己的手,身子歪歪扭扭,彷彿一條蛇一般。
“這是......”
“這是蛇妖,而且,還是一條萬年蛇妖。”
這也是奇淵來此的目的。
他追了這條蛇妖將近千年,每一次都在快要得手的時候被他逃脫。
蛇妖詭計多端,他常常變換人性,是男是女,有時是孩童,有時是老者。
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那麼便會有命案的發生。
受害者多半是年幼的孩子,有男有女。
生食童男,吸取童女的陰氣,可助修為大增。
黎未涼不禁皺眉,生食童男童女,這麼殘忍的事情,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若是留著這條蛇妖,日後定會是個大禍患。<!--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