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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學成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對陸知州抱拳道:“大人,既是大小姐答應了,為公平起見,這出題順序,學生建議由抽籤決定。”
“這是自然。”陸知州正色道。
兩邊抽籤的結果,卻是蘇大小姐抽了“甲”,劉學成抽了“乙”。
大小姐挑了先題權,劉家則是先問權。先題權,意思就是這文武兩題由蘇家先選,剩下的一題則是自動給劉家。先問權,則是劉家可以先就自己挑著的題進行問難。
大小姐輕輕對林向東道:“我們是要文權,還是武權?”
林向東沉思了一下道:“要武權,那文權有我們兩個在,諒他們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武權我們不熟,應該由著我們出題。”
大小姐也正是如此想法,便先了武權。劉學成冷冷一笑,道:“先問權在我手裡,下面便輪著我劉家提問了。”
陸知州作為中間人,看了蘇雲若一眼,見大小姐點頭,陸知州才對劉學成道:“劉公子,你問吧。”
劉學成眼中射過一絲厲光,道:“在座諸位皆是經商之人,眼力那是咱們最常見的本事。本人這問題,便是考這眼力與見識的。”
大小姐一驚,她原本以為劉學成的文試是要談詩論詞,卻沒想到竟是考眼力。天下事物何其之多,以二人之力,又怎能事事見過。這文試,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向東似乎是看穿了大小姐的想法,笑著道:“莫怕,有我呢。”大小姐嫣然一笑,這個林向東,盡會寬人心懷。
劉學成見了二人躊躇眼色,卻是得意洋洋地自懷裡取出一個小盒,緩緩開啟那盒子,裡面竟是一小塊石頭,卻通體發綠,色澤光亮,晶瑩通透,在陽光折射下,閃爍著淺綠的光澤,七彩斑斕,引人入勝。
眾人之中,莫說大小姐,便連那見多識廣的;陸知州也是驚異莫名,這是什麼東西,是石頭麼?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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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通體發綠,卻從未見過。
劉學成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臉上閃過陣陣得意,道:“蘇大小姐,請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你知道它的出處嗎?你若是答對了,這一陣便是我輸了。”
蘇雲若銀牙緊咬,她走南闖北自認為見過不少世面,卻絲毫看不出此為何物。這文試便要輸了麼?她心中難過,往那林向東看去,卻見他在深思。
大小姐以為林向東也認不出,心中喟然一嘆道:“這石頭我們——”
“這石頭我們認識——”林向東卻是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笑著說道。
“林向東,你——”大小姐又驚又喜,聽了林向東的話,她瞬間有種死而復生的幸福感覺。
“你認得這是何物?”劉學成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屑地說道。
陸知州卻是對這林向東的廣博見聞有著深刻的認識,他本人便對這古怪的物事有著天生的愛好,急忙對林向東道:“林公子,你快說說看,這是什麼物事?”
林向東嘿嘿一笑,望著劉學成道:“若我沒猜錯,這東西非我大宋所產,怕是舶來品吧。”
“你怎麼知道?”劉學成一驚,旋即醒悟,不屑地道:“便是讓你知道舶來品又怎麼樣,你卻是瞎蒙的,快快說出這東西的名字和出處來吧。”
林向東笑了一聲道:“你便是有了這東西,怕也是數量不多,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鬼佬手裡換來的。”他朝陸知州一抱拳道:“陸大人,為了公平起見,在下請劉公子將這東西的名字與出處皆是寫在紙上,交與大人保管,然後在下再猜。以防我猜中之後,有人指鹿為馬,強行將這東西改了名字。”
陸知州點點頭道:“正該如此。劉公子,那便請你寫上吧。老朽宣告在先,這蹊蹺事物,未必便沒有人識得。劉公子,可莫要隨便編個假名字欺瞞老夫。”
陸知州人老成精,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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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很是嚴厲,劉學成便是有心作弊,卻也沒那膽量。劉學成心裡畏懼,便依著陸知州的吩咐,老老實實在那紙上寫了一行小字。
陸知州微微點頭,對林向東道:“現在你可以說說這是什麼東西了。”
林向東點點頭道:“這東西最早起源於古波斯,原意為綠色之石。在古希臘,稱為"發光"的"寶石",譯為漢話便是祖母綠。祖母綠是世上公認的名貴寶石之一,因其特有的綠色和獨特的品質,以及神奇的傳說,深受人們青睞。尤其在西洋人眼裡,他們認為祖母綠是耶穌的復活體,具有神秘的力量,可以治療一切疾病,,傳說將祖母綠放入舌下,便可以擁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並且佩戴者可以揭示真理,並免於邪惡詛咒的侵害,所以許多貴族便會將他佩戴在身上去祛災避禍。”
“祖母綠?我前些年曾在關外聽說過,好像跟翡翠、瑪瑙什麼的差不多,不也是一種玉石嗎?”人群中一客商開口說道。
“非也非也,不是玉石,是寶石!”林向東說著,走到劉學成身邊,自小盒子裡取出那塊祖母綠,劉學成卻是驚道:“你要做什麼?”
林向東嘿嘿一笑道:“放心,借來看看”,話完,將那塊祖母綠透過陽光看了看,然後又放回盒中,大聲道:“這世上有四大寶石,分別是鑽石、紅寶石、藍寶石和祖母綠,這些都屬於寶石級別,與普通的玉有著天壤之別。甚至我們常說的翡翠,有一種叫做祖母綠翡翠,那指的也是祖母綠顏色,而並不是指翡翠等同於祖母綠。翡翠還只是玉而已,不同於寶石,跟寶石祖母綠完完全全是兩回事。”
接著話鋒一轉,嘆息道:“不過可惜,劉公子手裡的這塊雖也算是祖母綠,可是無論從色度、純度還是品相都太差了,只能說是別人玩剩下的殘次品。”
“一派胡言。”劉學成怒道:“這祖母綠乃是我精心挑選的,豈是殘次品?”
林向東哦了一聲,媽的,我還擔心這大宋不叫祖母綠呢,現在卻是放心了,原來一樣叫祖母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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