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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蘭聽完李氏的吩咐，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李氏目光陰狠的看著李小蘭：“要是做不好，也沒啥，我就在街邊開個花房，你就是賣也得給我賣出來一百兩銀子！不是不願意正經嫁人嗎？現在你就是願意嫁人都晚了，滾！”

李小蘭眼淚順著眼角滾下來，一滴滴落在了衣襟上，哽咽的說：“你可是我娘啊。”

“老蘇家就是這個門風！那老不死的不也是這樣？賣了蘇巧娘，賣了蘇芸娘，如今蘇福娘也可以賣個好價錢了，我為什麼不能？”李氏尖利的質問李小蘭。

李小蘭不再說話了，扶著甦醒過來的蘇世坤往房間裡去。

李氏怒吼：“沒死就去做飯！你要餓死我們一家子？”

蘇世坤停了腳步，看了眼李小蘭，轉身去了灶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身上沾滿了灰塵。

李小蘭走到了李志高的房門前，想了想推開門進去了。

“志高，你跟我回去奶奶家嗎？”李小蘭問。

李志高看傻子似的看著李小蘭：“你要回去就走，我日子過得好著呢，才不回去吃糠咽菜呢。”

李小蘭看著穿著綢緞長袍的李志高，捏了捏衣襟：“娘那麼對爹和對我……。”

“閉嘴！是你不知好歹，爹也是，別連累我，滾滾滾。”李志高抓起來旁邊的硯臺砸過來，砸在了李小蘭的額頭上，石頭的硯臺掉在地上滾出去好遠，上面沾了點點血跡。

李小蘭轉身離開了李家，在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娘去了外祖父的屋子裡了，門上了門，灶房裡有炒菜的聲音，書房裡的李志高無比大聲的念著：“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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