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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說一般情況下還是這種傳音裝飾品比較方便。」
「小躍?」
「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看窗戶外面。」
姜河海一個鹹魚翻身,把臉扭向窗戶。
看見一個一身魔法師黑袍的人蹲在外面的樹上往她的方向看,似乎是在確認她到底在哪一間屋子裡,樹下還有條眼熟的狗。
「他還真的找過來了……」
姜河海走到窗戶邊招招手,花朝注意到之後跳下樹,沒一會就帶著銀元兒敲響了姜河海家的大門。
姜河海放他們進來之後,先把傳音石板給了花朝一個。
「上次忘了給你了,這個你……別掛腰上啊,踹在兜裡就可以了。
反正我又不會隔幾個小時就找你一次,一直放在外面很容易丟的。」
花朝一來就收到了可以隨時聯絡的禮物,表示還挺開心的。
「你不是說要去加入什麼皇家騎士團嗎,我們到了王都,銀元兒聞了一圈把我從王都帶到好多個城市,最後一路找到這。」
姜河海撓了撓頭,暗道這就是沒有及時溝通的後果。
「挺累的吧?
那些地方都是我放小徽章的地方。
我打算放完小徽章之後在這裡暫時住一段時間等下一次騎士團納新。
這樣我連出身都有了掩護,到時候也不怕他們查。
而且吧,我要是太早加入騎士團,憑我的聰明才智和實力,搞不好要把貝米從原本一團團長的位置上踹下去。
一團的團長向來都是保護國王的重要位置,我要是把這個位置搶了,豈不是成了親自拆自己磕p的神經病。
以上,經歷了多方考慮,我決定延遲一年進騎士團。」
花朝點點頭表示懂了。
他跟銀元兒跑了老遠的路追著姜河海的腳步一路繞到了這裡,早就累得不行了,現在突然放鬆下來,就餓了。
咕嚕嚕嚕~
咕唧——
肚子唱空城計的二重奏。
姜河海拿出兩個麵包。
「先吃著墊墊肚子,我去做飯,正好也該到午飯的點了。」
姜河海,就算身體變成了男人,但她的手藝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味。
一頓飯吃完,姜河海問:
「你現在過來,是聯邦那邊已經看過一遍了?」
花朝「嗯」了一聲。
「那邊比想象中要亂一些,因為是很多小國家組成的聯邦,國家之間摩擦不小,銀元兒已經聞到幾處有災星的味道了。
還是被你說中了,看起來聯邦那邊災星不會少,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就見不到了。」
姜河海接著說:「所以你就先來找我了。」
「嗯。」
「那現在有這個了,想說話隨時聯絡。」
「好。」
「啊,頻率不要太快,一次也不要說太多話啊,不然石板也會因為承受不住太多的魔力而爆炸的。」
「知道了。」
「你沒別的想說的?」
「沒了啊。」
「我們剛才的對話是不是特別像媽媽囑咐出遠門的孩子啊。」
「……」
貝殼兒說:「是啊,特別像,你們現在就好像一個空巢老人跟即將出遠門的叛逆兒子談事情,兒子只說一些公事,私事不想聽就嗯啊哦的敷衍。」
程·空巢老人·躍:「空巢老人過分了吧,我還不至於那麼老吧。」
叛逆兒子·花朝:「我怎麼就叛逆了?
怎麼就像兒子了?」
貝殼兒問銀元兒:
「臭狗你說像不像?說實話。
銀元兒?像不像?」
銀元兒剛才就一直在專心致志的啃骨頭,哪裡聽得到另外三個在說什麼。
直到貝殼ue到他的名字他的耳朵才開始工作,然後表演了什麼叫真正的敷衍。
「像,很像,特別像。」
他頭也不抬的接著啃骨頭。
貝殼兒無視了銀元兒真正的敷衍,說道:
「看,同為局外貓狗,我說像,臭狗也說像,那就是像了。」
姜河海平白無故少了個男票多了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兒子,笑的像個惡毒後媽。
花朝平白無故少了個女票多了個年齡比自己小的媽,臉色難看的像吃了一整盒鯡魚罐頭。
「姜河海,聯邦那邊我回去忙了,你在這邊也注意安全。」
「嗯?哦,拜拜。」
花朝本來也沒打算在姜河海這留宿,當即提溜著銀元兒的耳朵把銀元兒拖出了屋子。
銀元兒顧不上耳朵的疼痛,滿眼都是他啃了一半的骨頭。
「我的大棒骨——主人我還沒吃完——」Z.br>
「吃什麼吃,讓你說像你就說,你什麼時候那麼聽小貓的話了?」
「啊?沒有啊,我那個時候正在吃東西根本沒注意你們說了什麼。
小貓叫到我的名字我才聽見她說像不像。
我想專心吃骨頭,要是說不她又要找我茬,所以我才說像。
話說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像不像啊?」
花朝對這條傻狗無語了。
「沒什麼,就是討論你長的像適合清蒸的還是像適合紅燒的。
小貓問你你像不像適合爆炒的。」
銀元兒一聽就知道花朝是在說氣話,搖搖尾巴,自信無比的說:
「我還是活著比較合適。」
花朝繼續拖著銀元兒走:「我看你適合風乾。」
銀元兒總感覺花朝這次是認真的,連連求饒。
「不要啊——主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吃東西的時候注意你們說什麼,我一定不順著小貓的話說話了!
不要拿我做風乾狗肉乾啊!」
看著花朝和銀元兒走遠,姜河海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不會看那把劍心煩的想罷工了。
「今天就開始練劍吧!」
打起精神的姜河海拎著那把她精挑細選的最好的劍去院子裡練了起來。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劍法很好而且人很和善,十里八鄉有困難找他幫忙他肯定不會拒絕並且一定能做的很好。
一個月之後,這麼一條訊息在這個人口稀薄的帝國南方地區流傳了起來。
姜河海因為良好的職業道德和高超的專業技術,得到了鄰里鄰居的一致好評。
甚至還參與過民間自發組織的騎士團去討伐過害人的魔物,並以此名聲大噪(南方限定)。
不過很快她的名聲就傳到了北方。
一些北方的民間僱傭兵組織試圖勸姜河海加入他們,姜河海拒絕了。
但他們還是進行了多次愉快的合作,姜河海的職業素養倍受好評。
再加上姜河海對待女性總是十分紳士溫和,經常有一些女孩子對她進行大膽熱辣的示愛。
都被姜河海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拒絕了。
甚至還引來了一些性別為男愛好也是男的肌肉猛0,他們表示身在底層,就算搞點禁忌愛也不會有人在意,大膽求嗶——
當然他們都被姜河海禮貌友好地請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
也有一些是被閒的沒事去找姜河海的花朝踹出去的。
時間終於來到了第二年。
又是一年招新季節,皇家騎士團開始招收新人了。
招收條件貼滿了國家各地的大街小巷。
而姜河海,在其他人並不意外的眼光中,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就連住的房子也一併處理了。
從沒什麼溫度變化的南方地區來到了四季分明的北方,姜河海一瞬間受到了寒風的襲擊。
「小躍,叫你多穿兩件你不聽。」
「阿嚏!這邊現在是什麼季節……」
姜河海腳上穿的是普通的騎士長靴倒是沒覺得冷,但是她上半身和褲子穿的都是輕薄款。
冷不丁的被冷風這麼一吹,姜河海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要感冒了。
「這邊現在初春,倒春寒瞭解一下?」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冷……」
「所以我提醒過你這邊冷讓你多穿兩件的,你非要說冷不到哪去就什麼也不準備直接往這跑。」
「我我……我得先找件合適的外套,不然本來沒感冒多吹一會風也要感冒了……」
「快找吧,附近有不少人呢。」
穿上了合適的衣服的姜河海氣勢高漲的闊步走向皇家騎士團的報名地。
貝殼兒也回到了姜河海的身體裡。
姜河海這大半年從名聲鵲起到名聲大噪,很多人都知道她。
包括一些皇家騎士團的人。
看到姜河海來報名,他們那是既開心又悲傷。
開心的是姜河海很強,不是那些貴族家小孩來走過場混日子鍍金的。
不開心的是姜河海貌似真的很強,強到她的存在會遮掩其他人的光芒,會導致他們這些老隊員經常受到來自上級的壓榨。
上級一定會說一個年齡不大的新人都比你們強巴拉巴拉然後藉此提高訓練量讓他們受苦。
不是他們心裡想法陰暗,是因為以前確實發生過好多次這種事情。
每次有有潛力或特別有實力的新人進來之後,他們的直屬上級,就是某些騎士團的團長都會以此為藉口給騎士團加大訓練量。
皇家騎士團一共九個團,越是靠前裡面的隊員實力就越強,一團則是精英中的精英。
新人加入肯定是往後面五個團裡塞人。
現在後五個團在團長的要求下,訓練量已經是最一開始的三倍了。
所以現在最慌的就是五團。
姜河海的名聲是她靠手裡的劍打拼出來的,不是花架子,她一旦經過了稽核測試過實力,進的肯定是五團。
五團的團長說不定已經提前想好怎麼給他們增加訓練量了。
只有姜河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騎士團的各位內定成為了騎士團的一員。
她還在那老老實實的排隊等著報名呢。
終於輪到姜河海報名,她都還沒報自己的名字,負責記錄報名的人員看了一眼她的臉,直接把她的大名寫了上去。
姜河海一挑眉,這人都知道她長什麼樣,看來皇家騎士團也派人以個人身份跟她合作過啊。
姜河海沒當回事,道過謝之後走到報名點後面的一個大房間裡進行身體檢查。
這是一項非常有必要的環節,如果有人身體有隱疾或者不適合練習劍法做劇烈運動,是不能透過的。
這個大房間,簡直就是肌肉愛好者的天堂。
裡面充斥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片肉色,仔細一看有好
多人身上都是緊實的肌肉。
姜河海卻沒有什麼感觸。
她除了看那些沒怎麼訓練過的小少爺友好以外,看其他那些練的很不錯的男性都很不友好。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人家的胸肌大。
這種明顯的西方人鍛煉出肌肉的龐大身材,讓姜河海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她作為一個典型的東方人,而且是一直以來更加註重速度與靈活的女性。
就算現在是變成男性,肌肉也沒有明顯到一眼就能看出來到底有多壯實。<!--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