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半靠在椅背上，位置的主人回來了看見是劉樂坐在上面，愣了一下，找了一個地方靠著玩手機，劉樂雖然表面笑嘻嘻的，實際上脾氣不是太好，真正的笑嘻嘻也只是對著胡暮森，對其他人，都是皮笑肉不笑，讓人覺得慎得慌。

跟胡暮森都是一路人，咬人都在嘴角帶血的笑。

保持這個姿勢好一會兒，劉樂忽然開口說道：“今天早上你爸給我打電話了。”

“哦。”對於胡暮森來說，他爸跟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了，不必浪費表情和話語。

“他問我你在學校怎麼樣？”

自己兒子的情況，竟然要從別人嘴裡知道，胡暮森嘴角的笑充滿著冷意和諷刺。

劉樂看了一下胡暮森，發現他情緒並沒有什麼問題，緩緩道：“他……好像在安排你出國的事情。”

胡暮森微微愣了一下，而後笑意更甚。

去哪裡又有什麼不同呢？

劉樂欲言又止，其實他想說，胡暮森他爸一直把希望都寄託於胡暮森身上，雖然他還有個長子，從他爸跟自己打電話時候的小心翼翼，還有得知胡暮森在學校裡挺好的的那種沒有壓抑住流露出來的欣喜，語氣的期望，劉樂都能夠聽得出來，就是劉樂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爸這麼喜歡自己的小兒子，那當初還和胡暮森他媽離婚，這些世家……搞不懂。

上午的課，胡暮森是和周公一起渡過的，他昨晚一晚上沒睡好。睡醒了之後的胡暮森靠在椅背上，看著滿黑板的數學公式，外面陽光洋洋灑灑的鋪滿了半個教室，空氣中還有沒有落下去的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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