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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建華就偷偷跟李金山說了寧晉川找他們的事。

李金山他是見過寧晉川的狠厲，如果寧晉川什麼也不做，他才會很意外。

現在寧晉川來挖他的牆角，他不是很意外，只是有些擔心：“你看李偉有沒有心動？”

“沒有吧！”宋建華回想了一下李偉當時的神情：“他也直接拒絕了的。”

李金山覺得宋建華還是太年輕了。

李偉又不是傻子，宋建華是自己的外甥，李偉自然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破綻。

現在讓李金山擔心的是，寧晉川也去找陳勇和劉利軍了。

李金山自認待人不薄，宋建華不算，畢竟是親戚，他給劉利軍、李偉、陳勇三人的工資，相比如今的正常工資是很高的。

寧晉川完全就是出來攪局的，故意開高價挖人，開出來的高工資不可能持續。

劉利軍三人若是信了寧晉川的鬼話，那就是他們蠢。

李金山說道：“這個事我知道了。你不要跟其他人說，這幾天你仔細觀察一下其他人，要是他們有什麼異常，隨時告訴我。”

宋建華心裡還頗有些得意，這也算是受到重視了吧？

“我會看住他們的。”宋建華本想說得更鄭重，更激昂一些，奈何文化有限。

李金山“嗯”了一聲：“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宋建華走後，李金山卻再次陷入了沉思。

李金山不是一個多疑的人，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很難想起劉利軍三人，他甚至不太相信宋建華。

現在他們做的不是什麼特別緊密的團隊，就是一個生意，就是一個賺錢的活。

大家都是為了賺錢，還不都是想賺多一點麼？

一個人開個小廠子，叫自己親朋好友來幫忙幹活，行情是給三千，你給五千，算高的了，現在外面有人給一萬，誰敢保證自己親朋不會走？

………………

劉利軍請了陳勇吃飯，最近兩人關係走得很近。

陳勇白吃白喝，劉利軍拿著寧晉川給的錢請客，還賺了人情。

“老陳，你聽說沒？寧晉川今天去找李偉和宋建華了。”劉利軍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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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寧晉川告訴他的，劉利軍現在壓根就不想管李金山那些事，一個不好就會被罵，誰願意捱罵呀。

再者說了，李金山一個月給他五十，寧晉川一個月可是給他一千，連續給十個月，總計一萬。

李金山要給兩百個月，也就是16年才夠一萬，劉利軍自然就看不上了。

陳勇有些心虛，因為寧如雲也來找過他，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那事情呢。

寧如雲給他的條件其實很好，一個月一百，也是翻番，要收不心動是假的。

陳勇低頭抿了一口酒：“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兄弟在賣彩票的地方維持秩序啊！他聽到的。”劉利軍隨口找了個理由，聽起來也很合理。

陳勇疑惑：“寧晉川沒避著點？”

劉利軍並不知道寧如雲找過陳勇，也沒看出陳勇的心虛，自顧自的吃菜：“寧晉川要避什麼？如果李偉和宋建華真答應了，反正都是要知道的。”

“他們應該不會去吧？”陳勇猜測道。

劉利軍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要是讓山哥知道，還不打斷他們腿？”

陳勇沒吭聲了，他心裡其實也怕。

當時寧如雲邀請他，他就心動過，回頭想想，也是怕李金山對他下手。

李金山真幹得出來這種事。

這種事，越想就讓陳勇越不高興：我幫你幹活，你確實給工資了，還不低，現在有人給我雙倍工資，你會覺得我付出了嗎？你會感激我留下來嗎？

事實就是，李金山壓根不知道，談何感激？

每次只要李金山罵陳勇，陳勇就會想起寧如雲給自己開的條件，心裡想著：你他孃的罵老子，老子放著一百塊錢一個月沒去，在這拿你五十塊錢的工資，你不感謝老子，還罵老子。

陳勇不想聊這些，端起酒杯：“不聊這些，喝酒。”

“對對對，來，走一個。”劉利軍笑著端起杯子。

一杯下肚，陳勇感嘆道：“還是你好，也不捱罵，我們就慘咯。隔三差五就會被山哥訓斥一頓。”

實際上，都是陳勇、李偉、宋建華他們出了問題才被訓斥的。

劉利軍笑了笑說道：“我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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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去找山哥就不去，我那些兄弟隔三差五被寧晉川的人下陰手。”

“我總得給他們一點補償啊！”

“每次我去找山哥，他都要數落我一頓，有時候還不會給，我只能自己貼上。”

誰都有誰的難處，站在李金山的角度來看，他也很無奈，下面的人幹不好活，我還不能罵了？

這其實是一個綜合問題，李金山沒有公司管理經驗，很多坑都要踩過才知道，寧晉川不會管理幾萬人的大企業，但幾百人的小企業他早已駕輕就熟，就目前的規模，寧晉川輕輕鬆鬆就能管好。

陳勇和劉利軍兩人喝著小酒，相互吐苦水，這幾乎成了他們的日常。

………………

寧晉川去找過宋建華和李偉後，並沒有太把起這事放心上。

接下來幾天，寧晉川去看了上次打群架受傷較重的幾個人。

又特意去看了張順成。

張順成受傷了，但不是特別重，跟著吳晟、張建文一夥人陰了一段時間的人，也幹過群架，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這也算是讓寧晉川頗感欣慰，以前的張順成就是太膽小了，做事沒有氣魄。

普通人的智商，其實差距不大，真正聰明的人也未必能做好管理，高智商的人在自己不擅長地領域，照樣不是普通人的對手。

牛頓炒股也會賠，他的智商低嗎？

只要張順成能成長起來，寧晉川自然會給他更合適的機會。

中間又抽空跟那些需要維持的人脈吃吃喝喝，幾天時間就過了。

一個人想要維持大量人際關係其實是很累的，經常不往來，感情就淡了。

經常往來，偶爾吃吃喝喝，偶爾走動一下，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有一個人類學家，提出了一個“鄧巴定律”，大意就是說，一個人的朋友圈大概就是一百五十人，比較親密的朋友只有五個人左右，再多的話，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維護。

後來很多人通訊軟體裡面幾百甚至上千人，大部分他們都不熟，甚至根本就不認識，有過一面或幾面之緣而已。

寧晉川現在要維持的關係就有小几十人，都是用得上的，維持起來都有一些費時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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