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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殘桓斷壁，滿是戰火硝煙的戰場中，血王春雨，審視著自己的部下們。

底下，血族人個個帶傷，無一例外。

就連作為日常炮灰的血獸，都肉眼可見的少了很多，不復往日的全盛時期。

掃視了一圈之後，血族之主的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神略微有些複雜。

這一戰下來，他得到了很多，同樣也失去了很多。

雖然亡靈之主阿爾塞斯被他吞噬，亡靈一族的幾百億大軍全軍覆沒，只剩下了一些殘軍敗將，但是他們還有七位亡靈王在，亡靈皇都也沒有攻下。

雖然是勝利，但是這一戰，付出的代價，對血族而言，實在是太大了。

光是，血族的基層族人，就直接減少了三分之一的數量。

戰死了一億以上的族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而高層的血族人們，也有幾百個戰死的。

……

腦子裡想的事情，和實際做出來的事情，總是會有一些偏差的，這是人對於自身認識的不同。

本來心中自以為，無論死多少的族人，他的心中，都不會有絲毫動容的血王春雨。

……

再親眼看見，因為自己心中的一個決定，才造成這屍山血海，堆滿十萬裡戰場的慘狀之後，他那原本冷如寒冰的心中，也裂開了絲絲的裂縫。

……

血王春雨的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許多記憶的片段，這些都是阿爾塞斯曾經所經歷過的事情。

這一刻，血王春雨像是打破了某種桎梏一般，類似規則的符文，遍佈血王春雨的全身，心臟也開始不停的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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