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會那麼早就發難。其實，早之前池羽心中是有一絲僥倖的，他覺得按莫城的性子來說，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憋在心裡不問嗎？

樓道中的光線明亮至極，讓人臉上表情的絲毫變化都無所遁形，莫城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跟池羽耗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是沒有得到當事人的承認之前，它也只是個猜想，只是一個有可能的猜想，所以它也只是猜想。

池羽的嘴唇翁動，明明他才是質問的一方，可莫城心裡無端緊張了起來。

莫城心下一驚，一股子複雜的心緒從心底蔓延至全身，他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住在這裡嗎？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執著於一個答案？這不是自己一貫的作風。

池羽在心底嘆了口氣，今天是他大意了，藏了那麼久的秘密被另一個當事人發現，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現下的感覺，但他知道今天絕對不能說實話，不然事情可能會走向一個無法預知的方向。

“莫城……”池羽不知道該如何說，心虛之際說出的話，哪怕是再完美，自己也會覺得漏洞百出。

這時，樓道中的燈閃了一下。

兩人的表情在那幾秒鐘的時間裡隱藏在了昏暗之中，僅僅是這麼兩秒，兩人都不約而同喘了口氣，黑暗真是個好東西。

“我……”

“池總，我開玩笑的。”

池羽驚愕地抬眼望去，便看到了一張帶笑的臉，莫城臉上一派輕鬆之色不似作偽，可是……莫城是個演員啊，想要隱藏情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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