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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御書房。
女帝收到秦風的信件後,便馬不停蹄地連夜趕回宮中,
一回來就召見了狄仁傑,就信件中的內容與狄仁傑商議。
狄仁傑站在一旁,推心置腹道:“陛下,這種邊防大事,關乎國家生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臣相信帝君的判斷,可並不代表文武百官都會相信帝君的判斷。帝君剛被冊封,朝中不服的官員大有人在。
此事還是仔細查探為妙,不可貿然出兵。否則,還未等突厥打過來,長安城便會自亂陣腳。”
“狄愛卿所言極是。”女帝頷首,眸色漸寒,“如今想來,此事確有端倪。本帝就說,最近吉利可汗怎麼沒動靜了,
原來是在謀劃更大的陰謀,他們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狄仁傑。”
“臣在。”
"你趕快派遣人馬去北疆打探訊息,看看頡利究竟在搞什麼鬼?"
“臣遵旨。”
狄仁傑應聲而退,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關乎江山存亡,他一刻也不敢耽誤。
三日後。
黑雲壓城。
一股緊張的氛圍籠罩在立政殿之中。
“陛下,東.突厥大將阿史那耶齊率領五萬大軍已駐紮在涼州城外,蠢蠢欲動。”
狄仁傑在朝堂上彙報著,神色凝重。
沒想到,東.突厥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同時也十分震驚,沒想到帝君文韜武略,竟有如此高瞻遠矚。
僅憑馬匹漲價就能順藤摸瓜查出商路不通,然後敏銳的推斷出突厥攻打北疆。
這樣的政治智囊,別說自己遠遠不及,古往今來也是少有,
若是被其他國家搶先拉攏,那日後必將成為大唐的心腹大患。
幸好女帝下手夠快,已經立他為帝君。
女帝心中泣血,眼眸冰冷,寒聲說道:
“該死的突厥,竟趁我大唐勢微之時進犯涼州,簡直可恨,本帝絕不會放過頡利老兒。”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王孝傑。”女帝斷然開口,做出決斷:“本帝命你為揚衛將軍,領兵兩萬,即刻動身,迅速支援涼州。”
“陛下不可啊!”
"陛下三思啊!"
“陛下,這怕是不妥。”
“如此一來,長安城不就危險了嗎?”
大臣們無不駭然,紛紛勸說。
佘太君說道:“陛下若是派兵兩萬,長安城兵力將不足四萬,屆時兵臨城下,又當如何?”
此時的大唐,倒不是說只有六萬兵馬,只是大多兵馬駐守在邊疆各地,不可輕易調動,用兵最忌諱的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
王孝傑也道:“突厥準備良久,而我軍猝不及防,此時應戰,勝算太小,吃虧的只會是我大唐。”
與此同時,一個守衛突然闖入朝堂。
“急報!急報!突厥勢不可擋,涼州失守。涇,原,慶三州危矣,請求朝廷派兵支援。”
“什麼?”女帝再也坐不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突厥蠻夷真是欺人太甚!”
“唉,我們最多隻能出兩萬精兵,這仗還怎麼打?”
“如若不然,只能割捨涼州,與突厥講和吧。”
女帝掃視朝堂,怒不可遏,渾身的氣氛又壓低了幾分。
“一群廢物,還沒開始打,骨頭就嚇軟了嗎?”
“一寸山河一寸血,萬里山河萬里兵,我大唐絕不允許割讓任何一寸土地。”
“突厥一向欺軟怕硬,對方越是強硬,本帝就越要無所畏懼,一味的退讓,只會讓蠻夷踐踏。”
女帝怒斥群臣,越說越激動,殿下的大臣們個個捏了把冷汗,嚇得都不敢說話。
不是他們聞聲喪膽,甘願受辱,實在是兩方實力懸殊,沒有勝算。
女帝睥睨著下方眾臣,冷冷道:“如今涼州已然失守,若是再不阻攔,突厥便會長驅直入,直奔長安。
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有反抗的餘地嗎?你們若是前怕狼後怕虎,也罷,本帝御駕親征,與那突厥蠻夷決一死戰。”
話落,群臣一片譁然。
“陛下萬萬不可啊,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還望陛下三思,以大局為重。”
“此戰凶多吉少,陛下不可御駕親征啊。”
“小不忍則亂大謀,臣等也是為了陛下的安危著想。”
女帝雙眸微眯,寒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諸位倒是說說看,大敵當前,究竟要怎麼樣??”
薛懷義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不必御駕親征,臣願意為陛下推薦一位合適的人選。”
聞言,女帝幽幽道:“何人?”
薛懷義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唐帝君,秦風。”
方才群臣都在忙著討論戰事,一時之間沒有人提起秦風。薛懷義的提議,倒是提醒了他們。
“薛大人說的極是,帝君文韜武略,文武雙全,如今北疆受侵,理應上陣殺敵,守衛大唐江山。”
“不錯,身為帝君,理應如此,怎可讓陛下以身犯險!”
“帝君有憂國憂民之心,曾在朝堂上許諾,要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可今日突厥入侵,大唐生死存亡關頭,怎麼不見帝君的人影?”
“莫不是看那突厥難以對付,事先逃跑了?”
眾臣的言論幾乎將秦風推向了風口浪尖。
薛懷義站在殿中,心中冷笑。
秦風,任憑你如何武功蓋世,但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之上,依舊很有可能命喪黃泉。
面對強悍的突厥,即使不死,也是一敗塗地,割須棄袍,我看你還有何顏面尊於帝君之位。
秦風,我且看你如何應對!
佘老太君上前一步,正色問道:“老臣敢問陛下,大敵當前,帝君身在何處?”<!--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