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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英雄膽。
有錢就可以囂張。
之前傻柱兜裡就兩毛錢,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沒底氣,公車捨不得坐,餓了能忍就忍。
現在兜裡一下子多了五十塊,傻柱的底氣水漲船高,一下子躥到了頭頂。
雖說這個錢是從易中海手中借的。
可傻柱依舊覺得很美,下巴揚的老高,嘴裡還哼起了小曲,頭點的跟個鵪鶉似的,一步三搖晃的走著。
臨近離開的時候,傻柱又找王瞎子算了一卦,確信自己此番前往會取得圓滿成功才朝著尤鳳霞家走去。
眼睛真尖,剛剛走到貓眼衚衕,傻柱一眼認出了等候在大院門口的尤鳳霞的媽。
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
王瞎子說過,說傻柱此行不會無功而返。
算的真準。
尤鳳霞的媽都等在門口了。
能不準?
傻柱泛起了一股自豪感。
合著自己在尤鳳霞家人的心中這麼重要,賈張氏來,人家直接棍棒伺候,把賈張氏給打了出去。
自己上門,尤鳳霞母親早早的侯在了門口,說明尤鳳霞的媽認可自己這個棒梗後爹的身份,在尤鳳霞母親的心中,自己就是尤鳳霞的公公。
笑意在傻柱臉上出現。
人家給自己面子,自己也得給人家一個面子。
這叫禮尚往來。
傻柱剛要表明身份,就看到尤鳳霞的媽快步迎了上來,便先把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
這叫糖衣炮彈。
拿禮物開路。
尤鳳霞的母親疑惑的將目光放在了傻柱遞來的禮物上面,嘴裡嘟囔了一句讓傻柱立馬破防的話語。
“我說你這個清廁所的工人,你們現在清廁所都給主家備禮了?”
清廁所。
我怎麼能是清廁所的工人!
什麼眼神?
幾年不見,眼神怎麼還不好了!
“我說你這個清廁所的工人,你怎麼回事?你以為我收了你的東西就行了,你的工具那?你總不能用兩隻手爪子刨吧,還有這個運送的車輛,你就算用手刨出來,你總不能將糞堆我們四合院吧?”
掏糞工人。
還用手刨。
我傻柱沒那麼賤。
“您誤會了,我不是掏糞的。”
“你怎麼不是掏糞的?你要不是掏糞的,你身上怎麼有股子掏糞的味道,錯不了,就是這個臭臭的味道。”
尤鳳霞母親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傻柱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現在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被閆解放給退貨,為什麼被尤鳳霞的媽當成了掏糞的工人。
根結就是傻柱身上的臭味。
自作孽不可活。
這臭味還是傻柱自己作死當坑長染上的。
“我傻柱。”
“你傻不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在問你掏糞的工具。”尤鳳霞母親上下打量著傻柱,“你不會真傻啦吧唧的用手刨吧?”
“我傻柱,軋鋼廠的那個傻柱,秦淮茹是我愛人。”
“秦淮茹,我知道了,你就是秦淮茹的丈夫?那個用腳踏車託著秦淮茹去搞破鞋,守在人家屋外,等秦淮茹跟人家搞完破鞋,你在騎著腳踏車把秦淮茹馱回來,著急還問秦淮茹驢餵了沒有的那個傻柱?”
“傻柱,我問你,你跟秦淮茹商量的這個驢餵了的暗號,是你的主意?還是秦淮茹那個不要臉的婦人的主意?秦淮茹搞破鞋的時候,你為什麼守在人家的屋外,你當時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字字誅心,句句殺人。
簡簡單單幾句話,宛如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的割在了傻柱的身上,讓傻柱體無完膚,滿臉羞愧。
都成綠帽子大王了,傻柱還怎麼有臉提及這個棒梗與尤鳳霞的婚事?
傻柱就是在傻缺,也沒有傻缺到這個程度,他覺得自己沒臉在尤鳳霞母親面前待下去了,扭頭順著自己來時候的原路跑去,身後是尤鳳霞母親將傻柱禮物丟在垃圾桶裡面的聲音,似乎還隱隱約約聽到了尤鳳霞跟了許大茂的言語。
許大茂!
尤鳳霞!
傻柱的心一下亂了,他有點想不明白,許大茂怎麼跟尤鳳霞攪和在了一塊,許大茂都三個媳婦了,還他m的胡搞亂搞,真以為你許大茂的腰是鋼製的?許大茂,我傻柱看你什麼時候倒黴。
尤鳳霞為什麼寧願跟許大茂,也不樂意搭理棒梗?
圖什麼?
錢?
或許真是錢。
許大茂也就有幾個臭錢。
傻柱覺得他兜裡的五十塊錢不香了。
能幹嗎?
什麼都幹不了!
要是有錢,是不是就可以說動尤鳳霞嫁給棒梗?
傻柱腦洞真是驚人,竟然從這個錢上面入手,想到了解決尤鳳霞的辦法。
有錢什麼都好說。
問題是沒錢,就五十塊錢,還是傻柱借的易中海的錢。
錢。
傻柱第一次為錢感到犯愁,眉頭皺成一個大疙瘩,索性連路也不走了,就那麼半蹲在地上,想著如何解決錢的問題。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傻柱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變出大量的錢財。
驢無夜草不肥。
人無橫財不發。
想要有錢,就得劍走偏鋒,跟親戚朋友借。
雨水是傻柱想到的第一個可以借給他錢的人,雨水有錢,鼎香樓都成全國知名聯鎖企業了,身為鼎香樓負責人的雨水,腰包自然鼓鼓的。
只不過想到雨水與賈家的那個關係,再加上雨水斷卻了與傻柱的兄妹關係,這個錢不好借。
傻柱很快打消了朝何雨水借錢的想法。
許大茂是對頭,傻柱不可能朝著對頭開口。
傻柱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就算朝著許大茂開口,許大茂也不樂意把錢借給傻柱,甚至還會被許大茂冷嘲熱諷一番。
馬華。
不要想。
馬華姐姐旁邊看著,傻柱也覺得對不起馬華,因為他傻柱,害的馬華坐牢,還丟了工作。
這個錢,只能從四合院裡面那些人入手。
閆阜貴。
小氣巴巴,連兒子借錢都算利息,他傻柱沒有那麼大的面。
易中海。
之前嗜官如命,現在嗜錢如命,有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在旁邊看著,借了錢也得還。
沒錯。
傻柱現在也變成了吸血鬼,要不然也不能成為秦淮茹的丈夫呀,今次借錢就打著不還或者猴年馬月還的想法。
算來算去,四合院裡面能借給傻柱錢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親爹何大清。
一個是連襟易中海。
站在秦淮茹的角度,傻柱和易中海兩人還真是連襟。
根據排除法,傻柱把目標對準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錢不用白不用。
反正傻柱是不打算還的。
不就是幫著易中海養老嘛。
一個爹是養,兩個爹也是養,多雙筷子的事情。
去找易中海之前,傻柱還的做一件事,找王瞎子說道說道,這混蛋不是說今次之行十分圓滿,怎麼被尤鳳霞的媽罵的狗血淋頭,必須要給個說法。
“王瞎子。”
“傻柱啊,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給我算的怎麼不準?你不是說我傻柱去找尤鳳霞這件事會取得成功嗎?”
“你沒有成功?”王瞎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傻柱,指著傻柱臉上的表情,“那你怎麼一臉得意?”
“我高興,你管的著?王瞎子,你就是糊弄人,我剛去尤鳳霞家,就被人家給趕了出來。”
“這可怨不得我王瞎子,肯定是你沒有做到位。”
“我都買禮品了,還沒有做到位。”
“我怎麼說的?”
“你說先行而入,需沐浴淨身,方可成事,先左後右,才能圓滿。”
“你是不是直接走的?”
“我艹,我說怎麼沒有成功,合著把洗澡這件事給忘記了,日了天了,王瞎子,我現在再去還行不行?”
“一日一醒,遲也,誤也,不可說,不可說。”
“你說點我能聽明白的話。”
“天機不可洩露,違者恐遭天譴。”
“王瞎子,我準備找人借錢,你給我算算,我能不能朝著人家借到錢?”
王瞎子看了看傻柱,戴上了墨鏡,隨即手一伸,“把手給我。”
傻柱把左手給到了王瞎子,不解道:“王瞎子,你又不是真瞎,你眼睛能看得見,你怎麼裝瞎?”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行的規矩,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要摸,所謂摸骨,博大精深,你這個手有點不對頭,說錯了,你這個事情不好辦。首先,你借的這個錢是一筆天文數字,對於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數字龐大,很難拿出來,你只能朝著這個事業有成的人借,要是我沒有摸錯的話,這個人與你有很深的糾葛,愛恨情仇糾纏其中,孽緣,孽緣。”
傻柱臉色微變。
連襟關係。
能沒有糾葛?
“正所謂心誠則靈,只要誠意足了,對方肯定會答應你的。另外你借錢也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是為了完成一個承諾,一個對先人的承諾,這個承諾與女有關,還是你的後輩,香火問題。”
“王瞎子,就說行不行?”
“我不是說了嗎,心誠則靈,誠意足了,就會成功,誠意不足,小心對方將你打將出來。”
“那我知道了。”
“站住。”
“不是沒事了嘛?”
“你沒事了,我有事。”王瞎子取下墨鏡,瞪了傻柱一眼後,把手伸向了傻柱,“童叟無欺,一概不還價,謝謝惠顧,五毛錢。”
“賒賬吧。”
“哪有算卦還賒賬的?”
“兩毛錢,愛要不要。”傻柱丟出兩毛錢,邁步跑向了四合院,他身後是一臉鄙夷目光的王瞎子。
“王瞎子,這誰啊?算卦還他m賒賬,奇葩。”
“你不認識?”
“我認識他媳婦。”
“說他你估計不知道,說他媳婦,你肯定知道,秦淮茹。”
“我艹,他就是秦淮茹那個綠帽子丈夫,一片綠油油,你剛才怎麼算的那麼準??”
“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秦淮茹的婆婆死了,把賈家託付給了傻柱,讓傻柱幫著給棒梗說個媳婦,傻柱答應了。”
“傻柱是不是有病?”
“豈止有病,還他m病得不輕,就跟一個二傻子差不多,你是不知道,賈家婆婆的那個奇葩,說棒梗的媳婦必須是城裡人,還的各方面超過尤鳳霞,就賈家那個德行,就棒梗那個瘸子,誰嫁?只能拿錢砸,傻柱自己沒錢,這個錢只能借,四合院的那些人,都繞著傻柱走,這個能借傻柱錢的人估摸著是易中海。”
“跟秦淮茹搞破鞋的那個易中海?這他m連襟啊,傻柱這個人真是怪異,有點想不明白。”
“哎呦,許總回來了?估摸著沒看見我。”
“開車的誰?”
“許大茂。”
“京城最有錢的那個人?”
“應該是全國最有錢的那個人,我告訴你,傻柱看不上許大茂,說許大茂連給他傻柱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見了許大茂,張口就是一句孫子的稱呼。”
“傻柱是不是神經病?就許大茂現在的生意,一百個傻柱綁一塊也不是人家許大茂一根腿毛的對手,要是我,我大巴掌抽。”
“那是你,人家許大茂才不樂意搭理傻柱,在人家許大茂眼中,傻柱就是一泡臭不可聞的臭狗屎,看著都噁心,許大茂和傻柱碰一塊,有樂子看。”
是有樂子看。
兩人都沒有想過會在四合院碰到對方,許大茂和傻柱在各自看到對方的時候瞬間頓在了當場。
臉色一下子不好了。
主要是傻柱的臉色不好了。
許大茂臉色如常。
在傻柱心中,許大茂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自己找易中海這個對頭借錢的場合下出現,分明帶著惡意而來,是來看他傻柱笑話的。
許大茂在場,傻柱不曉得如何朝易中海開口借錢了。
此時此刻,傻柱那可笑的自尊心理作祟,他不想讓許大茂看到自己落魄的一幕,當下將頭一揚,哼著小曲的朝著繞過許大茂,邁步朝著賈家走去。
這幾天。
傻柱一直住在賈家的裡屋。
也不管人們的這個風言風語。
在流言蜚語,也總比傻柱跟大黃擠狗窩強吧?
反正大黃是不樂意的,拉著一張狗臉,天天追著傻柱汪汪汪。
本想彰顯一下自己的無所謂,結果被無所謂了。
徹底成笑料了。
傻柱走到賈家大屋門口,用手使勁一推屋門,愣是沒有推動,定睛再看,當下爆了一句粗口。
鐵將軍把門。
還不是一把鐵將軍,上中下三把大鎖,死死的封死了賈家的屋門,傻柱想進大屋也進不去了。
臊得傻柱沒招了,只能一個人半蹲在賈家屋門口,看著與劉海中、閆阜貴等人坐在中間石桌子周圍的許大茂。
這麼一小會兒。
傻柱突然有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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