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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杉道：“其實當我知道陶冰姿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後，我就沒打算再計較下去了。人的生命很短暫，她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已經足夠了。我今天原打算是過來看看她，也是有種讓從前的帳一筆勾銷的意味。”

陶昱敏連連點頭，“很好，很好，小姑娘這個年紀，已經懂得寬恕，前途不可限量。今天，我算是當著你的面，將冰姿她媽狠狠地說了，從今往後，她不會再與你過不去，我們也算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寧如杉默然了一會兒，道：“陶爺爺，您是範佳依的爺爺，又是長輩，我當然是尊重您的，不過這個玉帛，恐怕還是沒法化，我原諒，不代表我可以和他們成為朋友關係，從此不再相見，就是幸運。還請爺爺見諒。”

陶昱敏被反駁回去，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的神色，只是說：“行，這也是一種相處模式，小姑娘隨心就好。”

寧如杉微微一笑，道：“陶爺爺，話已說明白，我先走了。”

陶昱敏也是微笑，“好，那我就不送了，路上注意。”

寧如杉對陶母點了點頭，也並沒想著會有什麼迴應，直接轉身離去了。

醫院裡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是神色匆匆，有著自己的目的。生老病死，在這裡全是常事，寧如杉明明報仇成功了，卻有些茫然，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報了仇，可不見得有多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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