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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卻來了個腰間別著馬鞭的馬伕，看見這周圍跪了一圈人，衛將軍還攬著個頭發散亂的女子，那女子還哭得梨花帶雨，頓時不知自己該不該這時候稟告。

但他知道這是大事，必須稟報給將軍本人。

於是馬伕壯著膽子單膝下跪，抱拳道：“小的有要事稟報將軍。”

“說。”

衛承平咬著牙，有些不耐地吐出一個字。

“是，將軍，馬棚裡丟了一匹馬，是先前那位大人牽來的奔霄，而先前出城的那匹馬，據守城軍所說，也是一匹白馬，所以小的斗膽猜測——”

文南猛地回頭，一雙眼睛直直盯著那馬伕看，然後渾身上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下衛承平也知道，那半夜使城門大開，騎馬衝出城外的人，到底是誰了。

除了望月，還能有誰呢？

馬伕被盯得渾身發毛，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衛承平擺了擺手，示意馬伕下去。

文南這才僵硬地把腦袋轉回來，嘴裡喃喃道：

“姑娘明明之前才說的，要在衍江城等主子回來，奴婢不懂她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她什麼都沒帶，連水都沒帶啊……”

她沒帶水，這可怎麼活啊……

“我會讓人出城去尋她，但我的人可能找不了多遠……”

衛承平眉頭緊皺。

原州情況特殊，沒有水就往外跑，除了死路一條，別的——

只怕望月是凶多吉少。

文南沉默了片刻，忽然掙扎著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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