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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牆壁突然出現的變化,也是讓我暗吃了一驚,這種符文遊走的狀況,顯然是要結成某種法陣。
我本以為是停屍間裡的守護法陣受怨靈咒力的影響,被一下子激活了,但稍一觀察,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天真的念頭。
這些詭異的符文根本不是守護法陣該有的術式,反而像是某種高階的定身術。
“趙飛揚,這停屍間裡的守護法陣是什麼人佈置下的?”我偏過腦袋,急切的向著趙飛揚問道。
“這裡的守護法陣是局裡請金陵城的高手佈置下的,其作用僅僅是防禦邪祟入侵,根本不可能自己啟動,這會兒我也有點弄不清楚狀況。”趙飛揚面露狐疑之色,搖了搖頭說道。
而就在我們三人準備先行撤出停屍間的時候,還沒走到門口,那防盜門“砰”的一聲便死死的閉合在了一起,緊接著,停屍間的六面牆壁已然被符文完全籠罩了起來。
“可惡,看樣子是有人想要將咱們困在這裡,繼而一網打盡。”我打量著周圍晦澀的術式紋路,不安的道。
這術印之中透著一股幽冥仙法的氣息,從力量上來感知,儼然是可以輕易的封禁通幽境中期以下的任何高手。
“六魁師父,咱們要不要動用術法硬闖出去?”吳青竹的俏臉上泛著一絲恐慌,提議道。
“不行,對方的手段有些強硬,彆著急動手,咱們先退回去。”
我向著趙飛揚和吳青竹招呼了一聲,隨即,我們三人又退回到了劉文謙的屍體旁,耐心的等待著周圍變故的停止。
坦白的說,這周圍牆壁上的封禁符文雖然凌厲,但若是我動用底牌雷法,對方根本就困不住我,與其進行反擊,還不如將計就計,姑且探探對方的來歷。
隨著六面牆壁上的封禁符文進一步交織結陣,很快,我們三人的腳下驟然閃現出了一圈圈圓形的術印。
那術印裡散發著陣陣紅光,當即瀰漫出了一股強悍的封禁氣息,死死的將我們三人困在了原地。
這一時刻,我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宛如被凍結在了冰層裡,除了勉強能眨動眼睛和維持呼吸外,卻是無法再隨意的挪動身體。
“趙飛揚,吳青竹,不要妄動,這是定身術印,對方已經將這片空間封住了,不管咱們逃到哪裡都躲不掉他的定身術,若是你們亂動真力,只會白白耗損自身的能量。”我趕忙向著趙飛揚和吳青竹解釋道。
這定身術印只有封禁修者行動的作用,只要不移動身體和催動真力,術印是不會自主發動攻擊的。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擁有仙力?”聽到我的提醒後,趙飛揚也是不再掙扎,心驚的向我問道。
“不用急,幕後之人會自己出現的。”
我向著趙飛揚和吳青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心急,也算是給他們倆吃了一顆定心丸。
十幾秒過去,在我們三人被對方成功封禁後,只見得停屍間的頂上忽的冒出了一股黑氣,接著,便浮現出了一張腐爛的黑臉。
那黑臉先是狂笑了幾聲,而後,整個臉型漸漸清晰了起來,露出了一對凌厲的雙目,轉而,死死的盯住了我的身體。
“張六魁,你真是多事,才來江州幾天就攪的我們雞犬不寧,如今你落入我手,你可知自己的下場將會是什麼嗎?”那黑臉露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陰沉的威脅道。
我冷冷一笑,眼眸微眯,心中也是猜測到了一些東西,這傢伙先前定然是藏身在了周圍的牆壁中,用停屍間裡原有的符文氣息掩蓋了自身的能量波動,這才躲過了我的感知。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驗屍?”我微微咳嗽了一聲,並沒有搭理對方的威脅,高聲問道。
“桀桀……江州之大,莫非王土,萬千生靈皆在我手,生死只在本主一念之間,你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難逃本主的監察。”黑臉霸氣側漏,釋放著一股震人的音波,傲然的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息,從這傢伙的話語中不難聽出,能夠掌控江州萬千生靈性命的存在,他定然是一位地仙正神,而且,還是偏向陰司一類的。
“呵呵,好大的口氣,難怪桃源邪祟說是江州地仙正神不作為,欺壓他們,看來,您這位神君乾的還真是吃裡扒外的勾當啊!”我扭了扭脖子,抬起額頭望向那張黑臉,冷漠的道。
見我竟然絲毫不受定身術印的影響,還一眼看穿了他的身份,那黑臉的笑聲戛然而止,頓時,駭然的與我對峙了起來。
“張六魁,你果然非池中之物,難怪崔九詔讓我將你儘快廢掉,你這傢伙的實力和頭腦都遠超一般修者,要是留著你,恐怕我們都得萬劫不復。”那黑臉的眼角抽動了一下,陰狠的道。
“你大可放心,像你這等位列仙班卻幹著觸犯天條、謀害生靈的蠢貨,就算沒有我張六魁,你也同樣難逃天刑雷法。”我冷幽幽的笑了起來,譏諷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已成為階下之囚還敢出言不遜,待我將你的魂魄震碎,看你還有幾分底氣。”被我一頓嘲諷後,那黑臉怒極反笑,當即斥道。
隨後,那黑臉陡然消散,默然化成了一隻黑色的大手,其上裹挾著劇烈的噬魂威壓,狠狠的向著我的身體暴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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