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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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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言胡亂地吃了兩口,抓起外套就往外趕。

當時,蔣正謹收到的是一段丁媛高中時期的影片。

只見影片中的丁媛帶著兩三個女生,耀武揚威地堵住一名女同學的去路,並將她帶到學校監控死角,對同學盡情地蹂躪。

女同學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她跪在幾人面前,身體裡僅存的力氣只夠自己擋住裸露的胸口。即便如此,丁媛也沒有要放棄折磨她的意思,反而是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女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同學,猛地將她的手按在地上,然後踩上去.....

女同學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看得到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細汗。

“據說這位女同學當時只是先你一步買走了你想吃的最後一個三明治,你便在學校對她進行了將近一學期的校園暴力,是這樣,沒錯吧?”時謹言問。

影片是丁媛的人拍的,所以證據性很強,丁媛沒辦法反駁。

“是。”丁媛閉眼,承認了這件事。

可想而知,因為一個三明治,丁媛就能把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孔俊先能夠在丁媛的追求中安全度過四年,說明他真的是運氣好了。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沒什麼是得不到的,只有他!”丁媛氣急敗壞,下意識地掄起拳頭垂向茶几。

池也和嶽強見了,不禁害怕地嚥了咽口水。

丁媛的家境算是比較富裕,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父母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丁媛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只要是她想要的,幾乎都能得到。唯獨在孔俊先這裡,她碰了壁。

從小都驕傲的姑娘,實在是不能接受追求了四年的男生還沒有答應做自己的男朋友。於是她決定將孔俊先約出來,再表白一次。她什麼都想好了,如果孔俊先不答應,她就威脅他,再不濟,就揍他一頓,看他還答不答應。誰知道這一打,丁媛將這四年來所有的怨氣都發洩了出來。

孔俊先被打得不輕,但好面子的他又不願承認是被一個女生揍了,於是就一直閉門謝客。

“所以你走的時候,孔俊先只是被你打得站不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蔣正謹問。

丁媛不敢確定,因為當時的她真的很生氣,從剛進大學對他一見鍾情,到或大膽或淑女地對他進行追求,到大學畢業追隨他去他上班的公司,丁媛的心裡,怎麼會沒有怨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丁媛縮到沙發上,雙手抱著腦袋,害怕地搖頭。

聽說孔俊先遇害,丁媛第一個就想到會不會是自己,於是整夜整夜地失眠。直到她回想起當時離開孔俊先家時,在樓梯間看到段聞斌的出現,她才心生一計。

她故意告訴警方段聞斌和孔俊先的關係,讓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段聞斌的身上,這樣她就能擺脫嫌疑了。但丁媛沒有想到的是,她終究是太天真。

醫院。

時謹言一行人趕到病房時,丁媛剛從急救室洗完胃出來。

丁媛的父母守在女兒的病床旁,一臉心疼。

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生,蔣正謹忍不住道:“真是,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不一會兒,丁媛醒了,見自己還活著,於是又要死要活,父母都被她嚇壞了,又是哄又是勸,叫她多想想爸媽,爸媽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只有時謹言站在旁邊不為所動,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一切。

“如果你實在想尋短見,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不受折磨的方法。”時謹言道。

丁媛父母聽了,大叫著要攆時謹言出去。丁媛也不發瘋了,木木地坐在床上。

時謹言沒有離開,而是對丁媛道:“目前你只是給警方提供了錯誤的方向,沒有任何人定你的罪,如果到時候查出來兇手不是你,你現在死了豈不是要下去繼續和孔俊先糾纏?”

丁媛聽了,覺得時謹言說得有道理,於是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留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只是頗為任性了些,其實還是挺膽小的。

所以她不可能僅憑一人之力就將孔俊先的頭顱切下來,然後若無其事地帶走藏好,還使出拙劣的手段讓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段聞斌的身上。

確定丁媛暫時不會有自殺的傾向後,時謹言一行人直接回到警局上班。

孔家。

孔林和湯敏安靜地吃完早飯後,就準備去警局詢問警察案子調查得怎麼樣了。

剛一開門,就看到許家林和段聞斌站在門口。

段聞斌拎著一些禮品,站在許家林身後,率先向二老打了一聲招呼:“孔叔,湯嬸,你們好,我們是俊先公司的同事,聽說了他的事情,我們深表遺憾,所以今天特地來看看你們二老,還希望你們節哀,保重身體。”

湯敏聽了,忍不住低頭抹了把眼淚。

孔林還算撐得住,強忍著眼淚招呼二人進屋坐。

段聞斌示意許家林進屋,許家林猶豫了兩秒,還是踏出了那一步。

他看了下屋裡的陳設,對夫妻二人道:“你們放心,俊先是盼家的員工,現在他出事了,盼家會代替他,給你們二老盡孝的,所以,你們也不要太傷心,要保重身體。”

孔林很快就認出來許家林的職位是在段聞斌之上,於是伸出顫抖的手,示意和他相握:“謝謝許董,謝謝......”

許家林內心劃過一抹諷刺的笑,表面上還是溫和待人。

兩人陪夫妻倆又坐了一會兒後才準備離開,聽說兩人要去警局詢問案情的進展,於是提議送兩人去。

“謝謝......謝謝......”孔林連連道謝,因為除了道謝,他不知道該對他們說些什麼。

到了警局,許家林和段聞斌又送兩人到大廳,小曾很禮貌地接待了幾人。聽說許家林和段聞斌也來了,時謹言索性放下手裡的事情,親自去一趟接待室。

“警官先生,殺害我們俊先的兇手,找到了嗎?”湯敏著急地抖了抖身子,恨不得馬上將那人拎過來暴打一頓。

時謹言道:“非常能理解二位現在的心情,但是抱歉,還沒有兇手的線索。目前我們只確定了受害者的死因、還有一些簡單的人物關係。”

“我們俊先,是怎麼被......被害的......”湯敏激動地問道。

時謹言欲言又止,他擔心說出來之後,二人會更更加受刺激。

因為孔俊先是在還沒有完全斷氣的時候,被人硬生生地割掉頭顱的,可想而知,兇手對他是有多麼的痛恨。但警方也走訪過很多和孔俊先接觸的人,據他們瞭解,孔俊先沒有結識仇人,雖然愛玩,但性格還是很耿直的,所以是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性的。

“叔叔阿姨,那你們有沒有什麼仇家啊?”小曾問在一旁,忽地問了一聲。

時謹言聽了,忍不住看了這位小新人一眼。

夫妻二人聽了,下意識地搖頭:“我們也沒有什麼仇家啊,這平頭百姓的,去哪裡結識仇家。”

聽到這,許家林在心裡忍不住冷哼一聲。

蔣正謹注意到許家林微弱的表情,於是說道:“一直都有聽說盼家對待員工的福利特別好,今天看到老闆親自送孔叔湯嬸兩人來警局,就知道,傳言並非是假的。”

許家林聽了,謙虛道:“應該的,盼家的員工,自始至終都會是盼家的員工的。”

“段先生,15號那天,你是不是去找過孔俊先?”蔣正謹沒有再和許家林說下去,而是將話題引到段聞斌的身上。

段聞斌想了想,點頭:“是的,但當時俊先沒有在家,我沒有多待,就走了。”

“有證人可以作證嗎?”

“有的,我和我的司機小張一起來的,當時他在樓下等的我。”

蔣正謹聽了,點了點頭,段聞斌的回答和他們調取出來的監控畫面是一致的。當時段聞斌只上去了十五分鐘,除去乘電梯往返三分鐘,十二分鐘的時間,是不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

“怎麼了?是那時候俊先就遇害了嗎?”段聞斌問。

蔣正謹搖頭,並沒有給出具體的答覆:“就問問。”

“那15號的時候,許先生又在哪兒呢?”時謹言轉而問一旁的許家林。

許家林聽了,頗感意外:“嗯?我?”

時謹言點頭。

許家林一臉不相信地道:“警察先生,你們不會懷疑......”

“你只需要回答問題就行了。”時謹言可沒有蔣正謹那樣好說話,毫不留情地說道。

許家林點頭:“15號我應該......在家裡。”

“有證人作證嗎?”

許家林搖頭:“我一個人住,沒有人可以證明。但我叫了幾次外賣,應該可以證明我一直在家吧?”

時謹言沒有說話。

根據監控顯示,段聞斌離開後,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這時,許家林的手機響了,他問:“警察先生,我來工作了,請問可不可以先離開?”

蔣正謹點頭。

......

一連幾天,時謹言都沒日沒夜地加班,這下是真的沒有機會見到沐柔了。沐柔感到有些隱隱的不習慣,但也沒有過多打擾時謹言,兩人就這麼捱到了週五。

“你好,請問時警官在嗎......”女孩捂著流血的手腕,步履艱難地來到大廳,虛弱地問道。<!--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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