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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住的地方不遠，就在鎮口上，一個連院子都沒有的破房子裡。

還沒有進門，就聽見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老漢一聽見聲音，門都顧不得開全了，趕緊往屋裡跑。

“康啊，沒事吧？飯咋沒吃？”

順著老漢的聲音，李珍和顧毓澤一前一後進去了。

屋裡光線很暗，溼氣很重，站了還不到一分鐘，就感覺涼颼颼的，還有一股子黴味，不用說就知道，這房子肯定很久沒有住人了。

老漢賣房子救兒子是真的。

“爸，他們是誰啊？”趙康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費勁爬了好半天，也沒有挪動一下。

“別動了，再動你也爬不起來。”李珍看他樣子彆扭，一句話讓他涼涼，別讓他費事撲騰了。

顧毓澤趕緊把門窗開啟，不通氣屋裡的黴味都散佈出去，對病人不好。

“別，我兒子怕吹風！”老漢趕緊又把門窗給關上。

李珍不幹了：“你這是有有電燈啊，還是大白天點蠟，我連你都看不清楚，怎麼看書？”

老漢關門的手，立馬停住了。

他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康，你忍著點，我這就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趙康十分虛弱，哪怕是坐都坐不住，也不矯情的起來打招呼了，光是再爬回去，就又出了一身虛汗。

“你這是先天不足啊！”李珍看了他一眼之後說。

趙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在和他說話。

“嗯，大夫也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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