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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

嘹亮刺耳的銅鑼聲，響徹在太阿峰的側殿之前。

四周是拿著書搖頭晃腦的散修們，這模樣不像是一個道修宗門的試煉，反而像是凡俗界的科舉。

成江看著這一片的考生，感受頗深：“如果當年沒有那個魔修，我或許也是這般參加科舉，成為一方官員造福百姓，哪像現在……”

“你現在就會成為一抔黃土，隨便哪隻阿黃都能在你的頭上撒泡尿。”

顧雲影無情地打斷了成江的深情感慨。

“這世上的人會遺憾會後悔，都是因為‘如果’這個詞害的。”

“如果當年我沒有做出這個選擇，如果當年我能夠說出那番話，如果當年沒有那個人出現，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顧雲影漠然道：“在我看來，這些問題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人生哪會給你這麼多的可能性，大多數人早在出生就已經決定好結局了，這就是命。”

成江被懟得沉默不語，確實如此，再如何去想另一種不同的未來，而只是想想而已，人哪能回到過去改變一切呢？

就算真的能回到過去，未來就真的會被改變嗎？

忽然，周圍的靈力開始朝著成江而去，沒過多久，就在他的身上裹著一層靈力。

顧雲影：“……”

這咋還把人給懟得頓悟了？！

旁邊的散修們都羨慕又嫉妒地望著成江，這世上的修士縱使是一輩子，也很難遇到一次頓悟，沒想到在試煉開始之前，竟然就有人頓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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