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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淡薄輕笑，留有諷刺的餘味，問：「你知道什麼是流浪兒嗎？你懂得一個從小到大沒有親人長輩關心，吃飯一家一家敲門過去，日日靠著旁人的施捨活著是什麼滋味嗎？尋常人家的女兒不說上私塾的，即便是沒錢也有父母一步一步教導牙牙學語，而我只能混在市井街頭聽著那些謾罵中吸收汙言穢語，直到六七歲才能完整說幾句簡單的話，那些話是，我冷，我餓，對不起，不要打我，好痛。」

一陣的沉默。

提及過去那些回憶，或許真的非常痛苦，使得她的氣息波動變大，臉上沒了笑。

風骨的過去她聽司青說過，記得風骨小時候是有被收養的，後來出了意外才流落街頭。今日聽她的描述，相必在養父母的屋簷下也是過得不好的。她不禁回憶起自己剛接替這具身體的境遇，穿著薄薄的衣料昏迷在牆根邊，餓得不成人樣人人嫌棄。

「需要的時候，這種所謂的母親從未出現過，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她又突然冒出來，給我這麼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奢望我回報什麼？感動還是喜極而泣？」風骨眼神冰冷，對這個東西非常牴觸，直說：「你要的話拿走，若落在我手裡，轉頭我就讓它在這世上消失。」

鳳凌收回了東西，沒多說，她說得對，她不曾體會她的痛苦，不能勸她坦然接受。想到司迴天的話，風骨母親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只是這沒有證據，見她情緒不穩，她就沒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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