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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王妃嬌弱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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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憊地哼唧兩聲,繼續說道:“我是掌門人,在白雲間無人比我更大,門下從各殿主到每一名弟子,都可以參與圍攻。

雙方各憑本事,只要給留下一口氣兒就成,你也知道我性格張揚,門中想揍我的人多不勝數,此前我的修為沒有恢復,收拾不了那群大小王八蛋,便沒有回去。

現在修為恢復了,又有了身孕,更是回不去了。”

蕭宸玖將信將疑,這般奇葩的門風,他實屬頭一回見識。

“你——”你不信我?

慕南卿剛要問,便被人打斷了。

“你當真有孕了?”屏風後頭傳來一聲怒斥,冥殿婆婆走了出來。

“這還能有假麼?你看我現在還有力氣跟你鬥嗎?”慕南卿睜開眼睛,沒好氣地翻了她一眼,隨即冷下臉擺手,“慕鴛戟,白雲間內可以戰仙首,但可沒說能聽仙首牆角,去去去,許久未見愈發沒規矩可,滾出去。”

“你在凡塵多時未歸,婆婆我若是不跟你打一場,你很難收場。”冥殿婆婆沒理會她的逐客令,一本正色地說道。

慕南卿眉頭擰成疙瘩,雖說這冥殿婆婆確實是來幫她的,可她現在累得只想睡覺,不想應付旁的。

蕭宸玖看出她的想法,抬手解下她的外衫,示意她躺下,隨即看向冥殿婆婆慕鴛戟:“前輩,我們談談?”

“談什麼?老身跟你有何好談的?談你是如何把我們白雲間的小禍害拐走的嗎?她矯情又做作,關鍵是很嬌氣,脾氣也不好,你跟她能合得來麼?”慕鴛戟毫不留情,提起這事兒就一肚子氣。

女清離這禍害仙首素來無情,為何身死一場便成了親,還懷了對方的骨肉,這如何使得?

蕭宸玖沒說話,臉色已然十五陰沉。

慕鴛戟卻一點都不理會,哼哼道:“當然你跟她也有好處,就比如她實力強、腦子好使又揮金如土,缺點在於情敵多,傾慕她的人數不勝數,你要是惹她不快了,她轉念間棄了你再找一個更好的。”

慕南卿額角跳了跳,睡不著。

聽著廢話越來越多、偏離主題的慕鴛戟,她眉頭越皺越緊,最終忍無可忍,猛地起身抓起盤子裡的果子堵住了慕鴛戟的嘴,她才老實。

墨君惜二人拜訪

………

慕南卿擺手,示意慕鴛戟放行,勾唇道:“讓他走。”

“掌門!”兩人急道。

這人向來居心叵測,焉能放虎歸山?

慕南卿擺手,不緊不慢重複道:“放他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反之就算他捲土重來,我亦能夠再鬥敗他,來幾次敗他幾次,我從不懼怕放虎歸山,故而用不著斬草除根。”

…………

烈陽大陸,人族、妖族、魔族生靈尤為尊貴。

妖族勢弱,隱居天妖域,人族魔族摩擦不斷。

午夜。

人族玉靈城無人燃燈,絲毫沒有皇城該有安居樂業祥瑞之景。

戰亂之年,法陣佈滿整塊國土,靈流線條盤根交錯,紅光通天,彰顯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分不清日夜。

三族第一宗門掌門人夜語希一身金邊羽衣,面容絕美,神色冷然。她的腳下是一朵赤紅色的碩大彼岸花,載著她煢煢孑立於城門前的陣法中央,周身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氣場。

“掌門,魔族士兵已經進入陣法之中,城外百姓也已全員進入城內。”左手邊距離她百十米遠的副將淺媚是她的兩大護法之一,只不過人族魔族三年戰亂,數百戰過後,也只剩下了這一人。

淺媚的臉上有一道猙獰而醒目的疤痕,卻掩蓋不住天生的媚氣,即便是此刻渾身掛滿嫣紅的鮮血。

皇城內外,早已形成真空地帶,以城牆為分界,城內被護陣籠罩,城外則是夜語希自創還不曾傳授於人的秘術。

花影術——烈陽大陸第一殺陣。

“這是最後一戰。”夜語希回眸,長年戰亂裡磨鍊了她巾幗不讓鬚眉的氣節,即便是面對親信,眼裡的銳利也不曾減少一分一毫,“帶星天外弟子避進城內。”

花影術一旦啟動,會在頃刻間毀掉一切有靈魂的生物,不用擔心會有漏網之魚逃出生天。

城內所有陣法都需要她的支撐,近幾日以來靈力輸出太大,夜語希渾身靈脈有些抽搐。

若不是人族兵將節節敗退,魔族大軍壓境,玉靈城存亡在此一夕,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決絕,出此下策。

“掌門,您真的決定了嗎?”淺媚美豔而媚態的臉上此刻滿是嚴肅和無力,像是在做最後的確認。

回答她的,是夜語希眼底因靈力暴漲而呈現出來的紅色以及無言的沉默。

——所有人都可以退,唯獨她夜語希絕對不可以。

作為天下第一宗門的掌門人,她沒有退路也無法選擇。

她就是玉靈城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退了,就代表斷了所有人的後路,那些玉靈城的無辜百姓該當如何?

“是!屬下謹遵掌門法旨。”淺媚心下了然。

“幽王陛下,可以開啟城門了!”

夜語希靈力已經提升至巔峰,用不了多久就會金丹潰散。

花影術極致的加持下,強悍的靈流在空中凝結成彼岸花,朵朵飄落,似花又似影,唯美卻致命。

如果不快點躲進城內護陣,就會成為花影術的陣下鬼,神形俱滅。

然而,本該聽從指令應聲而開的城門此刻卻仿若石沉大海,依舊關得嚴嚴實實,連蟲兒都無瑕進入。

“喂!裡面的幹嘛去了?門開啟聽不懂啊?!”淺媚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掌門夜語希。

花影一術,極其難以掌控,又有毀天滅地之威,一旦啟動便沒法中途停止,更沒有任何抵抗的意義,不僅是他們不行,就連施術者本尊都不能逃出生天。

夜語希聞聲轉過頭,狹長瀲灩的雙目睥睨著高聳入雲的城牆。

哪怕是性命攸關,周身靈脈都因靈力的過度流逝而刺痛不已,她眼裡的沉著依舊不變。

喉間湧上一股腥甜,被她強行吞嚥下去。

老實說她怕疼,但是這不能代表她不能夠忍受疼痛;

她極度厭惡血腥氣,往常牙齦出血都要找個地方漱口好幾次,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吐出來。

主將受傷,無疑是打擊己方士氣、鼓舞敵人變本加厲的因素。

城門在這種時候應聲不開,意味著什麼再明顯不過。她已然不是年少之時閨中的純真少女,不需要旁人警醒。

但是她心底有所不解。

——不解那個男人的山盟海誓不過是過眼雲煙;不解他為何要突然在這種局勢下至她於死地;更是不解他為什麼連自己身後僅存的無辜弟子都不肯放過。

何種深仇大恨,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功高蓋主?何苦呢?

縱使心有不甘,她的高傲依舊讓她做不到撕力竭底,本能掩飾去心底的沉痛,不願意露怯。

“夜語希,朕玉靈城資源有限,可不能養閒人啊,花影術一閃而過,你可就連凡人都不如了。”一聲行雲流水般潺潺的音色響徹天空,不急不緩,只是語氣裡的嘲弄和奚落是如何刺人耳膜。

夜語希突然很想笑。

是嘲笑。

嘲笑的物件是她自己。

她自幼防備心強,信任的只有這個人。如今她錯了,錯的是如此這般離譜。錯到打破了她心底最後一絲信任。

肝腸寸斷。

支離破碎的希望粉碎,只剩下無窮無盡的絕望和麻木。

那個刻薄的男人說道:“你們星天外如今可不是什麼天下第一宗門了,你以為你是誰?明日,天下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等星天外黨羽在人魔大戰中反叛朕玉靈城,已經被格殺勿論。”

一字一句,句句誅心。

夜語希抬目看去。

那個平日裡一舉一動都帶著君子之風的男人頭戴冠冕、身著明黃色龍袍於城牆之上傲然挺立,依舊如往常一般穩重柔和。

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個同樣穿著朝服的女人。

夜家庶出長女夜玲兒,一如既往弱柳扶風、楚楚可憐。

——倒是個天生取悅男人的相貌,好聽點是小鳥依人,難聽點就是菟絲子花。

夜語希只撇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不願意再看第二眼。

“語希妹妹,你一個廢太子不要的太子妃,該不會真的天真以為皇帝哥哥會愛上你吧?”夜玲兒銀鈴似的嬌笑在一片劍拔弩張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柔若無骨地靠在男人懷中,臉上殘忍的小人得志怎麼也掩飾不了,“痴心妄想也要有個限度,你說是也不是?”

——當初在夜家,就算你是嫡女我是庶女、你天資聰穎我資質平平進不了第一宗門又如何?如今,我已為無極帝后,母儀天下,你還不是要乖乖被我踩在腳下?

風,在城外紊亂嚎叫,將這尖細刻薄的聲音吹得零零散散。

夜語希沒有搭理這個庶出姐姐的慾望,而是轉眼平靜地看向自己身後那些在靈力的波動中站立不穩還衝著城上負心人唾罵不止的星天外弟子們。

殺陣已成,無法改變。

想當初,天下第一宗門星天外,是何等的繁榮昌盛、風光霽月。可是現如今反叛的反叛,投敵的投敵,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除了僅剩的一名護法,也只剩下了這些她連名字都叫不出的人。

原來南征北戰拼命掙了二十多年,都是錯的離譜。

她夜語希,這輩子自詡對得起天下、無愧於早已覆滅的夜家,唯獨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師門星天外,以及這群對她死心塌地、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弟子們。

年少時身為親傳弟子,星天外雙翼之一,每每任性妄為,不顧及後果。

如今身為一宗門之主,世人口中的清波仙尊,她一心為人族、為天下百姓著想,為弟子們做的太少太少。

“南宮幽,開啟護陣放他們進去。”夜語希不是一個會開口服軟的人,這種時候卻不得不破例。

她不能讓星天外僅剩的人都死在這裡:“放他們進去,傳國玉璽歸你。”

事至如今,她沒有別的籌碼。

南宮幽覬覦她手裡意外而來的玉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肯付出這樣的代價,妄圖這個被自己一手送上帝位的男人能夠看在利益上念及一絲舊情,給這些弟子一條生路。

“掌門!不要求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弟子等不怕死!願永世追隨掌門!”

“欺辱我掌門!我詛咒你死全家!”

“南宮幽!你是王八蛋!禽獸不如!”

“掌門她送你登上帝位!為你征戰四方,你怎麼能!?怎麼敢!?”

一時之間,性情剛烈的星天外弟子恨得咬牙切齒,謾罵聲此起彼伏。

城牆上的南宮幽仰天大笑:“清波仙尊手裡的確實是好東西,不過你也應該明白,朕,不會容下任何一個‘夜晚皎月、白晝聖歌’。”

哈…夜晚皎月,白晝聖歌,好一個敷衍到可笑的藉口。

夜語希垂下眼睛,心頭微微刺痛,最後一絲念想也沉寂了下去。

她不悔,

亦不怨,

因為他,不配,

也因為自己,愚鈍。

夜玲兒見狀,又是不顧大庭廣眾之下將頭埋入男人的懷裡,急急插話:“妹妹,搞清楚狀況,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同陛下談條件?”

呵。

夜語希表情不變,心裡湧出了這個大字。

——所謂牆倒眾人推,什麼貨色都能跑到眼前闊噪。

她兀自抬眼,漆黑的無月夜,陣法亮如白晝的紅光映照著女子絕美的臉龐,眼裡的張狂和野氣絲毫不加以掩飾。

她紅唇輕啟,幽幽而道:“夜玲兒,當年那個是夜家庶女的你也好,如今成為無極帝后的你也罷,在我夜語希眼裡並無區別。哪怕是你已經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我依舊看不起你。”

傲氣不是一句嫡庶有別就能說得清的。天之驕女的錚錚傲骨是從骨子裡而來,永遠於身份和外表無關。

“你——”夜玲兒一瞬間臉色鐵青,銀牙咬碎,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撕爛那個明明死到臨頭依舊不肯在她腳下乞憐的清波仙尊。

可是她不能發作,因為在眾人面前,她是哪個美貌與“賢良淑德”並存的皇后娘娘。

她是深明大義、單純而善良的,是忠於陛下又為妹妹“十惡不赦”的所作所為無比憤慨和痛心的姐姐。

夜語希說完話,便不再理她。

事已至此,多逞幾句口舌之快毫無意義,多看她們一眼都是無比噁心。

這是花影術第一次現世,用來抵禦魔族的入侵,也會是最後一次。

靈脈再一次劇烈扭曲、抽搐,夜語希頭暈耳鳴,聽不清那個男人又極其傲慢的說了什麼,也不想聽。

她突然笑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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