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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今天會服從的人，明天才會指揮！”一聲炸裂聲傳入腦海，方辰碩瞳孔縮成了針狀，視線突然模糊了，成了一些瑣碎的畫面。“士兵不要思想，有領袖替他們思想。”有人在說話，方辰碩渾身顫抖，冷汗流過眉心，畫面一瞬間破碎，浮現出了一個環境，一片荒沙，荒沙上站著數不盡的人，那些人有的露出可憐的神情，有的則堅毅，那些是猶太人！機槍架成了一排，視野中出現一隻手在給機槍上膛，槍口一瞬間炸出的火花停在了那裡，火花是那麼漂亮，美妙，而子彈卻是那麼冰冷。下一秒，那些永遠面目神情的人成為了屍山。

“呼！”視線恢復了，是車裡。方辰碩渾身都在顫抖，這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手握機槍的後座力，好像剛剛上膛握槍，打出子彈的人中，他就是其中一員。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憶境？當時自己在場？屠殺猶太人的不是德國嗎？他的腦子混沌了，冷汗已經浸溼了後背，不覺中開始了粗喘。

“怎麼了？”金歷察覺到了什麼。

“不，沒什麼。”方辰碩視線移向了車窗外，只是心跳還未平復。

金歷從後視鏡看著方辰碩，從車櫃中拿出一盒煙扔給了方辰碩。“這是還沒上市的煙，試試。”

白色的盒子，上面寫著僅供專家評吸。方辰碩點上了一根，放下了車窗，煙氣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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