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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上面希望看到的，肯定不是你如同愣頭青一樣四處樹敵。”

“也不是太過中庸什麼都不做。”

“肯定是想看到你進退維谷，至於那個平衡點，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

王衛國繼續點撥。

“心民謹記。”吳心民由衷受教。

話說到這份上，王衛國自然知道自己已經做了全部能做的。

實際上，若不是和吳心民尚存這一份師徒情分，就這些話，他都不應該說。

正事聊完，王衛國忽然道。

“對了，聽說小葉最近進入食品行業，和劉川明那邊玩的還挺熱鬧的，有這事嘛？”

“嗯？老師，怎麼忽然又把話題落到小葉身上了？”吳心民錯愕道。

“……”王衛國沉默片刻，忽然道。

“我懷疑那份舉報信件，很有可能是北山會遞上去的！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雷樹軍！”

“雷樹軍？”吳心民懵圈。

“老師，你不是說笑吧。雖說你我二人在工作中，一向自恃羽毛。但身在這個位置，一言一行中，不免影響了太多人的蛋糕。要說明裡暗裡的敵人，我們恐怕比小葉多幾倍，你怎麼能確定是雷樹軍遞交的材料？”

“是不是他我不敢一定保證，但還是有超過五成的把握！小葉給我唐寅真跡的事，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當時也只有金陵收藏協會的會員在場！”

“而我在收到畫後，也沒有張揚只是低調保管，將那副唐寅真跡收藏在書房之中從不示人。”

“能如此準確提供材料的人，料想也只有雷樹軍的父親雷玉武。”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吳心民皺了皺眉。

“我們和雷家並無什麼實質性的深仇大恨，說句難聽點的，就算我被影響到，對於雷家也沒有任何好處！他們為什麼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說到這，一個念頭忽然從吳心民腦海裡閃過。

“老師，你的意思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沒錯！那些舉報材料根本目的就不是對付你我二人，而是在於小葉！”

“別忘了，要不是上面對於你我二人的信任度夠高，這件事必然不會這麼快解決！”

“一旦真的要進入流程性的調查，那麼不止你我二人的精力，就連小葉的精力大部分都要被牽扯其中！”

“要真走到那一步，恐怕別說小葉準備進軍食品行業了，就連他手上的甘草藥和駐顏藥都要大受影響！”

“說句難聽點的，萬一真查出點蛛絲馬跡，咱們屁股上不乾淨，瑤可集團就完了！”

“就算什麼都查不出，他們也一點影響沒有！無非就是交了幾份匿名材料罷了！”

王衛國眼中精光爆閃，這一刻，任誰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早已退休多年的人。

吳心民皺了皺眉，道。

“老師，那照你這麼說，現在我該怎麼辦？”

王衛國嘆了口氣。

“心民，有些事不僅僅只是商場上的！北山會能在南方商界叱吒風雲這麼久，不是沒有原因的！”

“有些事你不要管，更不能去管！在小葉和北山會的這次爭鬥中，你必須快刀斬亂麻和小葉分清關係。”

“哪怕小葉申請的事情合情合理，你也要按照規定辦事，千萬別輕易開綠燈！”

“否則一旦被人稍微抓住點把柄，就會被人無限放大大肆利用！”

“以你的能力，不該僅僅侷限於此，我希望你能夠走的更高，這樣你能福澤的地方才會越多！”

“切勿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聽清楚了嘛？”

“嗯，多謝老師，心民明白了。”吳心民點點頭。

王衛國起身，笑著拍了拍吳心民的肩膀，笑道。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小葉的能力遠超你我兩人的想象。”

“之前我還說他十年內就能成為家喻戶曉的商人，然後卻是大大低估！後來曾言三五載之內，不曾想這才區區一年半的時間，他已經成為如今這般地步！”

“哪怕我們兩人什麼都不做，我相信北山會依舊不會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王衛國嘆了口氣。

“只是我沒想到小葉這麼能折騰，又是食品行業，又是入主胖西來，這還真是……”

“妖孽啊！”

一時想不到什麼詞的王衛國，最終只能以妖孽結尾。

而聽到王衛國最終評價，吳心民在感慨之餘也只能用點頭表示贊同。

……

並不知道王衛國那邊發生的插曲，此時的葉雲還在公司處理事務。

兩天來，玉米餅乾的銷售額逐步穩定。

可在第三天，玉米餅乾的單日銷量，竟然出現了嚴重下滑！

直接從日銷兩千多萬，下降到日銷一五百萬！

下跌幅度超過百分之四十！

瑤可集團會議室。

葉雲坐在首位，其餘瑤可集團的高管紛紛落座。

葉雲是真的有些意外，在玉米餅乾這個市場上，瑤可食品就是獨一份的存在，根本沒有競爭者。

怎麼可能剛剛上市，就遇到這麼大的銷售額下跌？

這件事明顯透露出不尋常。

這時，張寒走了進來。

“葉總，原因找到了。”

說罷，兩盒餅乾被放到桌上。

鍾曉雯看了一眼道。

“張總，這不是咱們的玉米餅乾嘛？你怎麼拿過來了？”

“你再仔細看看。”張寒低聲道。

鍾曉雯接過那盒餅乾，看到上面的logo以及設計，分明和玉米餅乾有九成的相似。

看了兩秒，鍾曉雯才終於發現端倪，臉色難看道。

“王米餅乾？”

張寒苦笑一聲。

“這是蓬萊集團剛剛上架的商品，健康農產品餅乾，叫王米餅乾！”

鍾曉雯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這不是赤裸裸的抄襲嘛？”

旁邊其他人也把餅乾拆了開來，分而食之。

一個個面色頓時變得精彩無比。

果然，就連味道都是一模一樣！

“抄襲，明擺著的抄襲！”

文夢琪咬咬牙，她沒想到堂堂蓬萊集團，可以說是食品行業泰山北斗級的存在。

竟然能如此不要臉！

“葉總，咱們要告他們嘛？”

張寒看向葉雲。

葉雲接過去，翻來覆去看了看，特別是看到配料表，嘆了口氣。

“告！當然要告！”

“只是看這配料表，明顯和咱們有區別，是有原創的！”

“但想要告贏蓬萊集團，恐怕很難！”

“不過只要能噁心蓬萊集團，該告還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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