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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善看著劉文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就怕打擊孩子的自信心。
這時劉家的大門被砰砰砰敲響了。
劉文奇怪地看了劉善一眼去開門,而門口正在著急踱步的,正是教他的夫子——李茂鑫。
一看見劉文,李茂鑫就一時堵住了嘴,明明來之前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現在真看見了人,他又說不出來。
好像任何安慰的話對這個天之驕子來說都是侮辱。
“夫子?您怎麼來了?”劉文連忙將人迎接進來,看他這樣子,好像很是著急。
“劉文啊,這放榜的名單...”李茂鑫欲言又止。
劉文反應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夏顏不禁好奇問道:“爹,你快說啊,大哥中了榜眼沒有啊?”
劉文也看著劉善,心裡一直在想著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沒中榜眼?
最終還是李茂鑫嘆氣道:“劉文啊,這也不怪你,這鄉試本就比較難考....”
然而,劉文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失望和傷心,而是提出了質疑:“您的意思是我沒中榜眼嗎?可是這不可能啊。”
其實李茂鑫也覺得不可能,他可是朝廷的退休官員,鄉試的水準有多高他還能不知道嗎?
“但是,事實是你連過了鄉試的榜單都沒上。”李茂鑫皺著眉,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
劉家一家人也沉默了下來,大家都對劉文考鄉試很有信心的,結果誰知道竟然連過都沒過。
最終,李茂鑫說道:“你們也別太擔心,說不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就劉文的水平來說,明明會試都不成問題的,劉文,你來,我們去問問知州大人。”
去知州那,兩個人去還好,一大家子都去那就可是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了,於是劉家其他人選擇呆在家裡。
而夏顏也在他們走後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往外跑了:“爹孃!我去看看!”
蘇恬和劉善叫都沒來得及叫住,只有阿城在她扒飯的時候就默默拉上了她的衣角。
出了家門,夏顏帶著阿城彎彎繞繞就來到了知州家,不過她並沒有走正門,而是摸到了一處狗洞。
阿城皺眉:“我們怎麼不走正門?”
“他們不會讓我們兩個小孩進去的。”夏顏邊回答,邊手腳並用,很快就鑽過去了,“阿城,快進來!”
阿城四處張望了一下,只好也無奈地跟著爬了進去。
他兩運氣好,剛進來就看見引路的家僕在給劉文和李茂鑫帶路。
而此時知州的書房裡正吵著呢。
“爹!你相信我,我那個同學不可能連榜單都沒上的,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胡知州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不耐煩地說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胡曉急了,一把就搶過胡知州的公文:“你就去找他的卷子看一眼不行嗎?又不耽誤你多少事!”
“你這小崽子,還給我!”
胡曉將公文背在身後,就是不還。
胡知州嘿一下來脾氣了,抄過一旁的戒尺就要打去:“叫你不給我!叫你在這胡攪蠻纏!我看你是太閒了!”
胡曉被揍得嗷嗷直叫,邊躲便大聲喊道:“你為啥就不能去看一眼啊!劉文!就兩字!很好找的!”
“劉文?”知州疑惑地停了下來,“你說的同學是劉文?”
胡曉撇了撇嘴:“那要不然呢?我不就跟劉家那幾個玩的好...”
“你個小兔崽子不早說?!”
胡知州直接就吼出來了,把胡曉給嚇了一哆嗦:“你,你也沒問吶...”
這時,書房的門被扣響了:“老爺,劉家大少爺和學舍的李夫子找您。”
胡知州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胡曉,哼了一聲:“讓他們進來,準備些好茶和點心一併送進來。”
“是。”
李茂鑫年過花甲,身子卻硬朗,他進門先是帶著劉文,對胡知州行了個禮,然後便開門見山道:“知州啊,草民今日來找您,主要是因為,草民對放榜的名單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胡知州擺了擺手,說道:“李夫子來找我的原因,我已經瞭解了,不說是你,我也很奇怪,據我所知,劉文的試卷一共有五位官員共同批改,若我沒記錯,皆是滿分,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胡曉和劉文在後面乖乖聽著,一個是見了夫子心裡莫名的懼怕,另一個則是性格使然。
李茂鑫不解道:“那為什麼...”
“他的試卷我記憶很深,應該是榜眼才對的。”胡知州來回踱步,皺著眉陷入沉思,最終,他說道,“最後是由縣令統計放榜的,走,我們去趙縣令那看看。”
門外的夏顏和阿城一聽他們要出來了,趕緊往牆後面躲去。
說到趙縣令,夏顏一下就想到了趙枝。
“系統,能幫我找到我哥的試卷在哪嗎?”
本來夏顏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系統竟然還真回答她了:“開啟掃描模式中,開始掃描,找到了,在趙枝房內的衣櫃裡。”
好傢伙,她咋還不知道這系統有這功能呢?
這時系統冷冰冰地又開口了:“兩百福氣值。”
奸商!
夏顏狠狠地罵道。
不過這次在縣令府,夏顏沒找到狗洞,這讓阿城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可誰知她竟找到了一處堆放揹簍的地方。
阿城抽了抽嘴角,看著坐在牆頭的夏顏已經向他伸出了手:“阿城,快來!”
阿城無言,將手搭上了夏顏的手,她一使勁就把他拉上去了。
縣令府就幾個院子,趙縣令在書房,他們偷偷摸摸地,摸了好幾個院子,就在夏顏發愁時,她聽見了一陣嬌媚的女聲:“去我屋裡,要不然等會老爺出來該瞧見了~”
夏顏一驚,趕緊將阿城拉過一邊,捂住了他的眼睛。
媽耶,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們似乎已經開始正戲了,夏顏和阿城躲在假山裡,就見一個男人託著一個身著錦衣的女人,寬大的袍子蓋住了一切風光,只聽見那女人將頭埋在男人懷裡,他每走一步她就要呻.吟一下。
夏顏呆呆地看著,幸好她是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要不然她非得尖叫羞死不可,這可真會玩啊。
兩人朝一條偏僻的小道走了,夏顏目瞪口呆地偷看著他們,結果發現被竹林遮擋的一塊牌匾上,赫然寫著“芳枝院”三個大字。
芳枝院,趙枝,這還不明顯嗎?<!--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