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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來,對我個人語言風格的形成有著直接影響的,主要來自兩個方面的語言資源:一是生活(或民間話語),二是古文。外文的影響也有一點,如《安娜卡列尼娜》、《百年孤獨》和《白鯨》等外國文學名著的那些著名的開頭兒,對我們提煉和概括自己的語言,也有某些啟示的作用。但因為它們太著名,一般人都耳熟能詳,我也不引用或模仿。比方說,我在寫《鄉村溫柔》時曾開過這樣的頭兒:“管我叫牟葛彰吧!幾年前——別管它究竟是多少年——我的荷包裡只有一點一點、也可以說是沒有錢,莊上也沒有特別教我留戀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出去闖蕩一番,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瞧,也不錯是不是?但明眼人一眼就會覺得似曾相識,進而找到它的出處,你就會尷尬。若有人再將你的東西翻譯出去,那就會更尷尬。它再精彩,也不是你自己的語言,充其量只是人家的一個模仿者,遂割捨了。
我更多的還是從生活中索取第一手的語言資源。第一手的語言是最靠得住的語言,永遠不會與人雷同,也永遠不會被起訴。一切時新的、鮮活的語言,都是來自民間的。我們說深入和體驗生活,其中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學習群眾的語言。魯迅先生說,作家的本事在於當一般人還沒那麼說的時候,他比他們早說了一點。而現在則在於你能否將老百姓已經說出來的語言變成你自己的。這是一個十分重要而又老生常談的話題,但因與此次徵文的命題無關,故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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