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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

留香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在尹芃歡身旁小聲喚著。

尹芃歡回神扭頭，就看見留香幾乎就要淚流滿面的模樣，但她卻在極力憋住淚水不滑出眼眶。

“怎麼了嗎？”

留香忽而“噗通”一聲重重跪下，腰身挺直，語氣決絕：“公主，奴婢家中出了些事，父母喚，不可辭，還望公主恩准婢子出宮！”

留香神情堅定，就像是即將赴戰場計程車兵一樣的決絕，有些奇怪啊……

尹芃歡沉默了一小會兒，抬手扶起她溫聲道：

“留香，我記得你從小便入宮，且跟著我，你要是忽然走了，我上哪兒去找一個‘留香’？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與我說說？”

留香是衛歡的宮婢，但兩人的關係更似姐妹，衛歡死後，留香拼死拼活將她安葬，接著便自刎於衛歡的墓旁，忠心自不必說。

留香糾結猶豫著看向尹芃歡，有些受寵若驚。

雖說公主待她不錯，但對於她的私事從不過問，並不關心，她本以為自己可有可無，但公主卻說離不開她，這讓她心中慚愧。

她欲言又止片刻，迎上尹芃歡溫柔的目光顫聲道：

“公主有所不知，婢子家中還有一名兄長，即將娶妻，近日聖上詔令衛國徵兵，婢子兄長的名字在點兵帖上，但……”

尹芃歡見她不再說，大概便猜到了是什麼原因，“但你父母不願你兄長從軍，所以想讓你回去替他，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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