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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羅約,是古丹部落的戰鬥隊長,也是薩特隊長的好兄弟。這位修士,你怎麼稱呼?”
“古丹的人來這裡作甚?這裡已經被你們的大巫師交給了我們修士看管,趕緊速速離去,我們還要破解這裡的魂泉陣法,耽誤了我們的進度,就算你是戰鬥隊長也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白衣人一臉嫌棄的問道,對於他來說,這裡的殘魂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要不是他們需要這裡魂泉的能量煉製法器,他都懶得和這些蠻族之人說話。
所以這個白衣修士連名字都沒有和阿羅約提。
“我們就是奉了大酋長的命,來這裡幫助你們破解陣法的”一旁的張町野接過了白衣人的問話說了起來。
之前幾人的沙盒推演早就把這樣的情況考慮在內,如果有人提及有關陣法的情況,便由張町野出面接話,目的只是為了勾起守衛之人的興趣,方便黎蕭陽偷襲下手。
白衣人本就是精研陣法的修士,聽到一個蠻族之人說來指導幫助自己破解這裡的陣法,心中突的一下就躥起了火苗。
白衣修士心道,這幫子不學無術的蠻族懂個屁的陣法,肯定是他們的大酋長怕我們在魂泉裡面動了手腳,又或者是為搶功勞而來的。
“呵呵。”白衣人怒極反笑,冷笑一聲看向了說話的以蠻人外形示人的張町野。不過以他的實力,還沒有看破張町野的幻術。
“沒有想到你們蠻族之人也有陣法大師的存在,我還真是失敬了,這位大師怎麼稱呼,也好讓我知道知道名號,請教請教。”
白衣人諷刺口氣十足,連一旁的阿羅約都聽出來了,不過張町野神色卻是十分平靜。他現在的人設就是神秘的蠻族陣法高手,低調神秘話不多。
“在下當年屠城的時候,有幸得到過建水城主張町野的藏書,這麼多年我閒來無事倒也看懂了一些,我想我應該會有辦法。”
“嗯,什麼,你有千年之前的修士留下的書籍?在哪裡,拿給我看看。”
張町野裝作皺眉狀看向白衣修士,之後一臉鄙夷的樣子。
好像是在說:“你看老子是不是像個傻子阿?自己掌握的好東西,為什麼要和你個外來人分享。”
一旁的背盾男人也看出白衣人說話的不妥,立刻抬抬手示意兩人停一下,他有話說。
“在下孫正平,這個蠻族的兄弟,我師弟是個陣法迷,聽到你的話有些失態,你不要在意,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打破這裡的魂泉封印。
如果你們能有法子,請大可一試。我為你們護法便是。”
黎簫陽一聽這話,知道之前的沙河推演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的戲,就看張町野這個千年老鬼的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從這一點來說,對於一個個活了千年的人或是鬼來說,黎簫陽對張町野還是很放心的。
張町野對著孫正平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十分受用的表情,這老鬼揣摩人心的演技果然不錯,弄得一旁清楚他底細的幾人都想給他點個讚了。
“呵呵,好說,有你這句話,老夫查克必定盡力而為。”
說罷把綁住的黎簫陽交到阿羅約的手中,自己大踏步的走向了龍頭所在的位置。活人是不能距離魂泉位置太近,靈魂可能會被生生扯出自己的身體,吸入到龍頭之內。
阿羅約和黎簫陽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等下關閉龍頭的一瞬間就是自己這邊動手的機會了。
張町野來到龍頭位置,伸出手掌輕輕撫摸著這個千年之前自己十分熟悉的石刻龍頭,從前的時光好似還歷歷在目一般。
那的人,不遠千里從都城長樂出發,萬水千山的來到這個邊陲小城,窮盡自己畢生所學,終於為這裡的百姓佈置下了這個七龍化煞風水陣,自己卻給不了她一點一滴的感情回報。
畢竟張町野是最清楚這裡戰爭形勢的人,他知道,建水城沒有未來,他只不過用一點殘軀勉強維持著這方地界的片刻安寧。
這是一個被長樂城,被裡面的聖人早就遺棄的小世界,存在與毀滅,只不過是一段戰報裡出現的內容,一點意義都不存在。
即便自己想要愛,卻又不能放下這方民眾選擇獨善其身,那隻好讓還沒有確定的愛情消失在沒有開始的地方。
柳勝衣,天缺宗的驕傲,卻在選擇離開的時候為自己流過一次眼淚。
張町野知道,自己千年時光裡,都沒有忘了那個離去的背影。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張町野把自己從回憶中帶了回來。
“一點光陰亂陰陽,半指素手定山水,誰人笑我不自知,孤衣葬雪祭山城。”
張町野輕輕的誦唸出了當年柳勝衣留下的這首詩,這也是開啟七個龍頭的第一道手續。
而另外一道手續,只有作為這座山城的城主張町野才能做到的,那便是柳勝衣留給他的七顆眼淚所化的晶石。這也是千年時間裡,張町野唯一保留在自己心間唯一的物件。
張町野的胸口位置,一個好似小太陽的透明珠子不斷旋轉著,雖說光亮耀眼,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落塵珠?師兄,你快看。居然是一顆落塵珠。連我們宗門都製造不出來的東西,我只在宗門典籍裡看到過對他的記載。一個陣法如果有了一顆落塵珠化入陣中,威力至少提高一半,這,這....這製作的技藝倒是保留下來了,可是卻沒有人能做出來,這蠻族的孤魂野鬼為什麼會有?”
一旁的孫正平也微微的點點頭,自己是煉體的,不過像落塵珠這樣的存在還是知道了。
只見張町野把落塵珠握在手心,對著龍頭的口中按了進去。
隨著落塵珠進入了龍身,龍頭的雙眼突然發出了淡淡的黃色光亮,龍體表面一陣陣靈力波動,讓上面雕刻著的龍鱗和龍鬚看起來好似活了起來。
“呃”
一道龍吟之聲從桂桂谷的四周迴響起來。四周的風水一瞬間有了質的改變,乾枯的池底裂縫中突然有了新的泉水湧出,那些留在下邊五顏六色的石頭開始在泉水折射光線下變得十分斑斕。
附著在岩石上的焦黑植被開始脫落,苔蘚和綠植不要命似的生長散佈開來。一段段已經枯死的樹木上,也瘋狂的冒出來新的樹枝和樹葉。
“我去,這...這...這...不是陣法阿,原來都錯了,這是一個風水陣阿!怪不得我之前一直無從下手,枯木逢春,春風化煞,千年的靈氣被藏在了這方氣穴之中,這是,這是龍化煞的局,七龍化煞,天命風水師,難怪可以製作落塵珠。
哈哈哈哈哈,師兄,等下那龍口必定誕生一枚龍珠,便交給師兄發落了,而那個蠻人身上的那些典籍資料,卻是我的證道之機,師兄務必助我拿下。”
白衣修士興奮的手舞足蹈的起來,天命風水師,整個修行界不超過五個,自己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天予之不取,必遭天譴。
“呵呵,沒有想到這次和魔門這些人聯手,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師弟儘管放心,我會全力助你。”
孫正平已經把背後的盾牌取下拿在手裡,單刀也抽出了鞘。
“呵呵呵,這七龍化煞的秘密,還是留在這裡便好,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我可以考慮等下把你們埋在這裡。”
黎簫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孫正平頭也不回就朝著身後一刀劈出,卻被一隻黑色手臂上面的盾牌擋住了。
黎簫陽的冕光之盾早就開啟,擋下了這猛烈的一擊。
孫正平反應很快,一擊被擋之後便要開始搶攻,因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可這時兩支箭矢嗖嗖的對著身邊的師弟射來,孫正平的師弟雖說是一個不錯的陣法師,可對於這樣沒有準備的近戰偷襲,很可能就是被秒殺的情況。
這貨可是師傅的獨子阿,自己便是被師傅派來保護他安全的存在。
鐺鐺兩聲,箭矢便被擋了下來。
不過還沒有緩過氣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枚血色的符籙就出現在自己兩人的空間之內。
孫正平只覺得自己的速度的感知開始變的慢了起來,周身的靈氣運轉也不那麼的順暢。
黎蕭陽看到歐陽元玉的攻擊奏效,立馬收起了冕光之盾,噬魔手一抓,就逼得孫正平不得不回盾救援。
“師弟,快退到我的身後,你拉開距離才能更好的輔助我對付這些奸細。師弟?”
發覺自己的師弟沒有動靜,孫正平只好抽空轉頭一看。卻發現白衣修士眼神驚恐萬狀的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
一把漆黑的短劍直接捅穿了他的胸口,雖然沒有死亡,但捅他的阿羅約握劍的手卻在不斷的攪動,想要擴大傷口的傷害程度。
“啊啊啊啊,師兄救我啊。”
到不能說是白衣修士大意,畢竟事關自己的證道之機會,任那個修士都會激動,加上阿羅約本就是蠻族之人,白衣修士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導致阿羅約一擊即中。
孫正平一看自己的師弟受傷生死不知,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貨死了,我回去咋和師傅交代啊?
只見他刀背對著自己的盾牌就是猛烈一擊,碰一下發出一陣衝擊波,逼退的四周包圍著他們的敵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