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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輸入多少靈力,都沒用的。”
仙界禁術?
元清歌立馬收了靈力,瞬步到白髮女身旁,素手緊捏著她的細頸:“你什麼意思?”
元清歌眸子裡充斥著殺意,大有你不說實話,就別想活命的意思。
對上元清歌的目光,白髮女卻是嫣然一笑,視線落在元清歌白淨的素手上:“我這樣沒法說啊。”
元清歌諒她也不敢作祟,放開了她。
白髮女緩緩開口:“我原是西海國的一個小宮女,常年在公主身邊伺候,可我犯了錯,公主就要取我性命,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到處逃竄,最終來到了這裡。”
“公主喜愛讀書,我曾跟著公主在西海國皇宮的藏書樓裡,無意間看到了此術,中術者和皇女現在的狀態一模一樣。”
元清歌眉頭擰成了川字,細細打量著白髮女,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
仙界禁術……
與上界有關的事情,她從未知曉,如何才能救南朝月呢?
眼看南朝月快不行了,元清歌心急如焚。
她再次將視線放在白髮女身上:“可有解術之法?”
白髮女搖頭。
元清歌一個閃身,再次將白髮女抵在門上,大吼出聲:“我問你可有解術之法!你若敢撒謊,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元清歌眼裡滿是殺氣,周身靈力波動,壓制讓白髮女十分痛苦。
她用力想要扳開元清歌的手,卻紋絲不動。
“我,我……真……不知!”
白髮女眼裡噙著淚水,吸進去的空氣漸漸稀薄。
就在此時,南朝月再次發出一聲嘶吼,隨即便暈死了過去。
聽到一旁的動靜,元清歌顧不上手裡的人,立馬放了她。
得到自由,白髮女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她繼續道:“這種禁術不僅無解,而且中術之人最後神魂具散,再也沒有輪迴。”
這句話一落,所有人都怔住了。
再也沒有輪迴……那便是,魂飛……魄散!
想到女兒會有這樣的結果,女皇悲痛不已。
因為怒氣,她不再控制靈力,任由靈力外洩,靈皇巔峰的靈力傷害極大。
所到之處,一些修為低的宮女太監均傷及肺腑,捂著胸口痛苦吐血。
“是誰!這能下這等禁術!”
“是誰要害我的皇兒!”
女皇仰天長嘯,聲音穿過整座宮殿,直達東宮。
元小歌和沈城凜聽到動靜,互相對視了一眼,立馬趕往女皇寢宮。
女皇幾近瘋狂,抱著南朝月痛吟:“皇兒,你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母皇一定為你找出兇手!”
元清歌想到什麼,看向一旁長公主的屍體。
那雙大大的眼睛正盯著南朝月,唇角的笑意還未消散。
是她!
“是你傷害朝月!”
元清歌怒喝,一掌剛要劈出去,一道掌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比她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只見靈波接觸到長公主的屍體,屍體應聲而碎。
元清歌趕緊給南朝月服下一顆丹藥,南朝月這才緩緩轉醒。
再次醒過來的南朝月越發痛苦,直接掙開了女皇的束縛,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
南朝月在地上打滾,所到之處,均是一灘黑血,甚是駭人。
劇烈的翻滾之後,便是縮在一團不再動彈,只大口呼吸著。
眼看就要不行了……
“月兒,你撐住!皇兄去給你找永夜丹師,只要永夜丹師在,你就一定能活!”
“是啊皇兒,你一定要撐住啊,你看母皇都熬過來了,你也可以的!”
女皇顧不得女兒身上很髒,將她撈起來。
小小一團就這樣窩在女皇懷裡。
“皇兒,你答應母皇,一定要好好活著!”
南明恪和女皇看到親人這般,悲痛不已。
南明恪趕緊握住小妹細手:“月兒,皇兄這就去給你找永夜丹師,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讓他救你!”
話音剛落,南明恪就要離開。
南朝月吃力的反手抓住他,輕輕搖頭:“皇,皇兄……沒用了,別去……”
“皇兄,等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母皇。”
南明恪眼角落下一顆淚珠:“月兒,你別胡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南朝月點點頭,轉頭看向母皇元清歌:“姐姐……能認識你,真好……只是,月兒以後沒有機會叫你一聲……姐姐了。”
元清歌心裡堵得十分難受:“朝月,你會叫我一輩子姐姐,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姐姐,你要堅強!”
南朝月露出一抹笑容,示意元清歌放心:“姐姐……你救救我的母皇,每次……每次看到她那麼痛苦,我就很難過……”
話音落下,南朝月就要再次昏迷過去。
元清歌搖晃著她的身體,強迫她不要睡過去:“南朝月,你若想要我救你母皇,你就好好活著!”
元清歌的聲音拉回了南朝月些許神智。
她最終看向最愛的母親:“母皇,月兒不孝,不能……咳咳,不能陪你到老了,月兒,月兒就先走一步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南朝月撫上母皇臉頰的小手頓時垂下。
一雙水靈的大眸子緩緩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形成陰影,彷彿沉睡的小精靈。
大家都知道,她這一睡,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月兒!”
隨著女兒的呼吸停滯,女皇撕裂大吼。
宮殿內,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跪下。
他們的小公主,永逝了……
行至半路的元小歌突然望向女皇寢宮的方向,心裡一抽一抽的痛:“月兒姐姐……是不是走了?”
沈城凜抱緊小糰子,緊抿雙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看到小糰子眼中的不捨,他加快了速度。
哪怕南朝月已經沒了氣息,可她整個身體依舊散發著濃濃的黑氣。
元清歌很難過,為什麼這個可愛的一個人兒,就連她死後,都不能放過她?
看到女皇傷心欲絕,元清歌靜靜守在一旁,沒有打擾。
同是為人父母,她能體會到女皇現在的痛苦,
她沒有注意到,一滴銀色的水滴從她的手鐲裡流出來,靜靜落在南朝月的胸口。
最後隱於肌膚之下,與南朝月合為一體。<!--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