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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原本程心想象中飛來飛去，變化莫測，與妖魔鬼怪鬥智鬥勇的景象，並沒有發生。

甚至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能看到祁山或者陸徵，展現出什麼超越超人的能力。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拎著鐵鍬，鋤頭，開著破卡車，要去山上挖什麼靈泉。

而且根據祁山的說法，順利的話，幾個小時能夠確定大概範圍。

如果不順利，他們要在山上挖個兩三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時間，程心甚至誕生出了，祁山是不是在耍她，這種念頭。

祁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這個念頭不止是程心有，趙印也有同樣的感覺。

稀裡糊塗十二萬已經拿出去了，到底能不能找個結果出來，他心裡沒有一丁點的把握。

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不然的話，他也實在找不出別的辦法了。

只有陸徵對祁山保持了信任，他是知道祁山的能力的。

雖然祁山本身只是個一級肉身強化能力者，可是祁山所展現出的很多能力，無疑是連秦悅都不具備的。

相較於高高在上的秦悅，魏婷，血紋騎士他們，祁山對於陸徵來說，才更像是個真實活在現實世界裡的人。

正如楊啟水之前打趣的說法一樣，平妖辦高高在上，猶如傳說中的遠古天庭，其中生活的神仙們位高權重，等級分明，監管著人間的一切。

他們有著絕對的實力，絕對的權利，數不盡的資源，有著一套自己的世界觀和行事準則，不能以常人的理念去揣度他們。

人間的大惡，在他們看來，或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他們所做的每一件小事，或許都是能夠震動整個人類社會的大事。

也正因如此，他們是脫離人類社會之外的，普通人見不到他們，如果真見到了，也是禍非福。

相較於平妖辦，黑水會這種組織，無疑就更貼近普通人的生活了。

如果把平妖辦看成遠古天庭，那麼黑水會這種組織，就更像是人間的宗門，幫派，楊啟水，祁山他們則如同是門派中的掌門，長老。

他們擁有著普通人的喜怒哀樂，慾望和追求，也會為了一日三餐，柴米油鹽的瑣事而發愁，更為會了獲得利益，而和人間的富豪形成緊密的聯絡，為他們充當馬前卒。

繞著山路兜兜轉轉，呼吸著山裡的新鮮空氣，眾人心中各自的鬱悶，都隨之消散不少。

因為程心的提前安排，趙印已經放出通知，今天農莊閉園一天，等他們趕到時候，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滿臉堆笑的等在那裡。

“趙董好！”小貨車剛剛挺穩，男工作人員便已經小跑的迎上來，幫趙印打開了車門。

“嗯！”趙印在程心面前雖然嘻嘻哈哈，活潑的很，可在自己的員工面前，倒是頗有幾分威嚴：“把車停到一邊，把車上的東西拿上，跟我們進去！”

“好的趙董！”那工作人員連連點頭，可是繞到車斗那一看，就有些犯難了。

因為車裡裝的東西是在有點多，尤其是那臺發電機，足足有七十多斤重，若是讓他一路扛著，他可有些吃不消。

“先把東西卸下啦，其他不用你管了！”祁山走過來，拍了拍那工作人員的肩膀。

“這……”工作人員有些發愁，把詢問的目光看向趙印。

趙印卻懶得和他囉嗦一擺手：“都聽大師安排！”

“是，是！”工作人員這下不再猶豫，雖然他也想在董事長面前露露臉，但如果是要扛著這麼多東西進山，恐怕走上幾步就要變成丟臉。

工作人員麻利的把東西擺放整齊，陸徵則被祁山毫不客氣的安排著扛上那臺發電機。

本來程心還想看陸徵的笑話，七十多斤的東西，一個人沒有受過訓練的人，能咬牙抗的起來是不錯，可是要扛著走路，甚至是上山，那無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惜程心註定是要失望了，只見陸徵找來兩根粗繩將發電機捆了起來，然後輕輕鬆鬆就背了起來。

甚至陸徵還在秦悅面前小跳，加速了幾次，嘗試一下捆紮的堅韌程度，只看得程心目瞪口呆。

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陸徵這小身板，竟然能夠強悍到這種程度。

“如果他要去犯罪，肯定會形成很多以常規技術，根本無法鑑定出來的東西！”程心下意識的就考慮到了自己的專業，想到了倉庫中發現的那幾具屍體。

“走吧！”東西雖然雜亂，可是在祁山的指點下，幾人還是很快就規整齊備，向山上走去。

雖然趙印他們的農莊主打的是原始風貌，山林狩獵，可其實這山早都被規整過，許多陡峭的地方都被剷平，又專門開闢了一些小路。

進山的時候，每個人還得到了幾支訊號煙花，防止走散，可謂是準備萬全。

其實按照趙印的說法，這山裡其實有不少的隱藏攝像頭，還有幾個偽裝成大樹的小型基站，手機訊號滿格，基本不存在走失一說。

只要有人發出救援訊號，半個小時內絕對會有工作人員出現。

至少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這裡一起安全事故都沒有發生過。

進到山裡，樹木逐漸茂密起來，雖然是正午時分，可太陽不知何時已經藏到了雲後，這也就顯得整個林子格外的壓抑。

越往林子深處走，眾人就越覺得四周開始變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彷彿那些姿態各異的樹木後面，隨時都有什麼精靈鬼怪，要跳出來一般。

“我說……”趙印喘著粗氣，停下腳步，將手裡拎著的鐵鍬插到一旁的土裡。

就見他掏出香菸，一根遞給祁山，一邊給自己點上，試探著問道：“大師，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趙印說這話，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後悔了，不該一時腦熱，跟祁山一起上來。

以他的體型，剛走出一段路，就累的氣喘吁吁。

人一累，就容易胡思亂想，趙印也不例外。

其實走到這裡，趙印已經對祁山有了一些信任的感覺，尤其是看陸徵輕輕鬆鬆揹著將近百斤重的裝備，還一臉輕鬆，就知道兩人其實是有些真本事的。

也正因此，趙印就更擔心，會不會這裡，真有什麼妖魔鬼怪存在，到時候別生意沒了不說，他這兩百多斤也要交代在這。

“放心！”祁山接過煙，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卻不點著：“有靈泉的地方，陽氣充足，別說妖魔鬼怪了，你們沒發現嘛，這裡就算是毒蟲，毒蛇都幾乎沒有！”

“這倒是！”趙印一拍手，表示贊同：“當時這裡還沒有開發，可聽山裡的老人說，山中多蛇蟲，唯獨這幾座山極少，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選在了這裡！”

說到這裡，趙印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再次從煙盒裡磕出了一根香菸，遞給陸徵。

陸徵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抽菸。

他一路沉默寡言，幾乎被人給遺忘，趙印也完全把他當成了小跟班，基本沒和他說過幾句話。

反倒是程心一路都盯著他，似乎想要看看他的體能極限在哪裡。

關於這一點，陸徵自己也十分的好奇，對於這具被妖魂之力淬鍊過的身體，究竟已經能達到何種程度，陸徵也十分的好奇。

可惜這裡根本沒人能和他交流，只能夠依靠他一點點的摸索。

陸徵以前常乾重活，可若說揹著百斤重物上山，還是不敢想象的。

上次被秦悅激發精神力初步淬鍊身體後，陸徵感覺到他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平時的兩三倍之多。

但不管是兩倍還是三倍，都是陸徵能夠真正感覺到的提升。

而這次，陸徵卻已經完全失去了這種感覺，或者說陸徵的現有的自我感知系統裡，根本無法對這種力量進行判斷。

“我說陸徵！”幾人休息片刻，再次出發，程心終於憋不住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真的不累？”

陸徵看著程心，似笑非笑的說道：“程姐，你這搭訕的水平，有些僵硬了吧！”

“去死，小屁孩！”程心揚了揚拳頭：“我程心，需要搭訕？”

陸徵笑著搖了搖頭：“這樣好了程姐，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好。如果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不能回答的，你也不要多問，如何？”

“那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超能力！”程心倒是直接。

“算是有吧！”陸徵提了提肩膀上的繩子：“如果以常人的力量作為標準來衡量，我的力量明顯已經超越普通人類，說是超能力，倒也不算過分！”

“那超能力還有哪些，比如能不能飛天，發射鐳射光？”程心腦洞大開。

“據說有，但是我沒見過！”陸徵老老實實的回答，旋即又說道：“小東所擁有的，應該也算是能力的一種，你應該親眼見過！”

“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恐怕一般的拳王都不是你的對手！”程心並沒去接小東的話題，反而故作平淡的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用這能力去幹點啥？”

說著程心看向陸徵的眼睛：“據我所知，你之前的生活一直都十分的清苦，你和你妹妹，甚至需要打幾份零工，才能勉強維持生活！”<!--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