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很多次都不曾見鄰居家裡有人出來,空曠得就像無人的住戶。
但是鄰居家每日門口的垃圾都會很早就清理乾淨,這讓晏陽父母想得有點多不太敢靠近,今天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們絕對不想敲響鄰居家的大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夫婦兩沒有想到開門的竟然是個乾淨的少年,少年似乎被兩人嚇到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晏陽的母親李玲玲壓了壓心中的焦急,稍微放柔了聲音問道:“請問你有見過一個比你小一點的男孩子嗎?大概有這麼高。”李玲玲雙手都在比劃著,面上的急切十分真實,“模樣跟我的丈夫很像。”
少年歪頭掃了一眼晏陽的父親晏天華,搖了搖頭,兩人明明很失望,但是還是揚起笑容道謝,就在兩人轉身欲走之時,身後的少年叫住了他們,“如果可以的話給我留個電話行嗎?我看到人的話會聯絡你們的。”
……
魚喻之關上房門,晏陽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有點複雜道:“竟然連進來看看都不會。”
“你究竟是想要離家出走還是不想啊。”魚喻之挑了挑眉,把手機甩到一旁,坐下來靜心寫作業。
高三的學生難得放假,沒想到魚喻之連這種時間也要用來學習,晏陽也是聽說過魚喻之的大名的,畢竟他身處最好的高中每次都考了最高的分,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更何況學校還每年張貼。
晏陽的初中能夠經過魚喻之的高中,每每路過都能看到表彰牆上魚喻之那一副厭世臉。
大概也是這個原因,所以晏陽這次一眼就認出來了魚喻之的模樣。
“我當然是想了。”晏陽掃了一眼被魚喻之扔在一旁的手機,努力壓抑心中所想,狀似毫不在意,“不過你為什麼會幫我啊,一般遇到這種事情不是都會勸我讓我趕緊回家,爸媽肯定會著急的之類的話。”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晏陽還是第一次見,魚喻之這樣做反而讓他無所適從。
感覺像是明明是找人約架,結果對方和唐僧一樣開始教導你“人是人他媽生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說了你會聽?”魚喻之頭也不抬,做題時還能抽個空閒回答晏陽,“你都不會聽我還說什麼,不如幫幫你賣你個面子。”
晏陽不懂高中的題,反正他現在看這麼多步驟真的很頭疼,但是魚喻之不僅解題速度非常快,而且還能回答他,這讓晏陽心中隱隱升起了一點小崇拜。
有一、、厲害啊。
晏陽不太情願的承認。
不過能承認這一點,已經是一個叛逆少年很大的進步了,畢竟在這樣的年紀裡,哪個少年人不是心裡想著我最強我最狂我是未來的棟樑。
魚喻之懶得理他,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晚,晏陽表面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實際上耳朵豎得老高,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生怕錯過父母回來的腳步聲。
魚喻之不緊不慢地做完最後一道題,才慢悠悠道:“既然心裡這麼擔心,回家不就好了。”
晏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魚喻之輕笑一聲,完全懂得少年人的面子很重要。
抓起一旁的手機撥打了剛記下來的電話號碼,並且開了擴音,電話接通的時候晏陽很清楚的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哭腔,“你……你是看到我家陽陽了嗎?!”
母親的悲傷好像透過電話傳遞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坐立難安,想要立刻狂奔出去告訴母親自己的錯處。
“是的阿姨,我應該是找到了您兒子,他現在就在我家,您趕緊回來看看吧。”晏陽的父母皆是千恩萬謝,趕緊扣斷電話往回趕。
“不過……”魚喻之慾言又止。
“不過什麼?”
魚喻之略帶嫌棄地看了晏陽一眼,“你媽說你長得很像你爸,可是你爸明明比你帥多了。”
晏陽:“……”我恨!
晏陽的父母很快就趕了回來,母親抱著晏陽又想哭又想揍他,晏天華笑得特別燦爛,各種謝謝魚喻之的幫忙,魚喻之也笑著應下,好似他真的幫忙找到了晏陽而不是作為晏陽離家出走的幫兇。
李玲玲跟晏天華越看魚喻之越喜歡,開口邀請魚喻之以後經常來串門,阿姨給你做好吃的云云,魚喻之都笑著應下。
終於兩人打算領著晏陽回去說道說道離家出走這件事,期間晏陽回頭看了一眼魚喻之,他就站在原地目送晏陽一家三口離開,眉目間的溫柔一下子就懾住了晏陽的心臟。
晏陽分明聽到自己內心的小鹿在告訴自己:它的頭已經被撞成了腦震盪!
少年人還懷著懵懂的心情收穫了一枚情竇初開的種子,不知不覺間悄悄埋入土中,也不知何時能夠破土而出長成枝繁葉茂的大樹。
不過沒關係,少年很喜歡這顆大樹。
……
晏陽睜開雙眼,頭隱隱作痛,雖說沒有喝醉,但畢竟是沾了不少的酒,第二天的難受是必然存在的。
揉了揉額角,晏陽閉起雙眼養神,或許也是酒精作用,讓他昨晚回到了少年時代。
想到學長,晏陽心頭又是一陣悸動。
學長真的好狡猾,只有我一個人在心動,而學長什麼都不知道。
可我還是喜歡學長。
很喜歡很喜歡。
吃飯
這才不到一個月,魚喻之的粉絲就已經破了2w,其中80%都是活躍粉,實在叫人嫉妒得眼都快紅了,平臺公司也注意到了這一個資訊,急忙給魚喻之發了一份新的合同,比新人合同更加豐厚。
魚喻之仔細看了一眼合同上的條款,不得不說kid能火起來也是有他的理由的,就這種豐厚的條款在所有平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最近也發現了直播的樂趣,魚喻之二話不說就簽了合同並郵了回去。
胖胖賊兮兮地湊過來,“魚兒要變成富豪了!趕緊請吃飯!”
其實魚喻之就算沒有這份合同也是個富豪,但是宿舍四年了,作為兄弟們都知道魚喻之不太動用自己存積的這筆錢。
魚喻之也被胖胖的好心情感染了,“行啊,你們定去哪吃。”
“魚兒牛逼!我申請帶家屬!”胖胖朝魚喻之嚴肅地行了一個軍禮。
周瀚從他身後一把勒住胖胖的脖子,惡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