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南宮問的興趣卻被完全激起,湊上去,一臉興奮的看著董霏,“真的不想?”
董霏雖然知道他想表達什麼,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想。”
可南宮問那兒肯就這麼放手,“可我想說。”
董霏自知攔不住他,淺嘗了一口雞湯。
“我在找……”南宮問將尾音拉的長長地,狹長的雙眼中滿是笑意,“特殊服務!”
董霏被嗆了一下,將不得不將手中的勺子放下來。
南宮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神神秘秘地說道:“因為我覺得你特別需要。”
董霏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南宮問撐著自己身體,又往上湊了一點,舉著右手,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的!我的技術賊雞兒好!保證是你在別處享受不到的,心肝兒,要試試嗎?”
說著南宮問就要湊上去。
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口袋裡的電話,微微震了兩下,蘋果經典鈴聲隨之響起。
二人同時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手機。
董霏的手機,離得更近些,一伸手就拿了過來,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便重新將目光落回南宮問身上。
南宮問將充電線從手機插口上拔了下來,只是掃了一眼,臉色就微微變了幾分。
南宮問掃了一眼董霏,避開了。
他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喂?薇姐”南宮問沉聲道。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問,謝謝你告訴薇薇當年的真相”
南宮問交給程薇的,就是那日南宮炎來南宮問房中所說的話,被他一字不落的全告訴了程薇。
可以說,自從那日將東西交給程薇後,他就一直在等這個電話,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個男人。
南宮問愣了一下,沒有接話。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查噩夢的真相,作為感謝,我告訴你個秘密”那邊頓了一下,“你出生不久,就被人扔進了萬鬼窟,萬鬼入體,是你母親拼著全身的修為將你救回來的。”
“等等……”南宮問正要追問,對面隨即穿來一陣“嘟嘟”聲。
南宮問看了一眼已經迴歸到桌面的手機。
“你出生沒多久就被扔進了萬鬼窟”南宮問將這句話拆開反覆品了品。
聽他這話的意思,當年他出生後沒多久便被算出了家主運,之後便被扔進了萬鬼窟,任由他自生自滅,曲豫清拼盡了畢生的修為才將他從中救出,並在曲家的庇護下長到了兩歲。
但因萬鬼已入體,所以他才會日夜被萬鬼糾纏。
可是……為什麼!
南宮問皺起了眉頭。
就憑南宮袁峰對南宮炎的寵愛?
這個念頭一出來,南宮問就先搖了搖頭。
簡直可笑。
“怎麼了?”察覺到不對,董霏極輕地問了一句。
南宮問低著頭,將唇咬得緊緊的。
董霏不放心,走上前去檢視,剛一靠近南宮問,就發現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一把將董霏鎖在了懷裡,“寶貝兒!電話裡的人說,要我抱你,才肯給我稱霸天下的武林秘籍。”
董霏:“……”。
稱霸天下的……武林秘籍?
“你就看在我這麼勤奮好學的份上,讓我抱一會兒”南宮問勾了勾嘴角,“或是特殊服務,也行的。”
董霏:“……”
29植物人 魏呈明
第二天一早,等林奕出現在賓館的時候,南宮問正打著哈欠從膝上型電腦前下來。
由於不敢在夜裡睡覺,南宮問索性連夜翻看資料,這會兒困得不行,卻又不好意思讓勤勤懇懇的林奕尷尬,就只能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車上補覺。
接他們的是一個七座的商務,林奕和司機坐在最前面,夜清和黑坐在中間的兩個軟皮沙發上,而董霏和南宮問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最後一排。
一上車南宮問撐著下顎,看著窗外飛快流逝的風景就要睡覺,林奕卻轉過身,將頭伸地長長的,為自己身後的幾人科普林家收集到的資料。
“就我們林家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此次出事的人,主要都集中在撫寧路,也就是這一塊”
林奕手中拿著一個平板,上面顯示的是一張本市的地圖,他用電容筆在地圖上隨手畫了一個鮮紅的圈。
幾人面前的小型顯示屏上,便立馬出現了同樣的圈。
只聽他繼續解釋道:“這裡是一個居民聚居區,屬於老城區,其中魚龍混雜,而這個人”
林奕將頁面向後一翻,顯示屏上立馬出現了一個人的個人資訊。
只聽他道:“這便是我們今天要去看的第一個人,也是我們發現的,第一個植物人,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
其實林奕說的這些,幾人也都知道,甚至是南宮問也在昨晚,透過董霏的筆記本知道了些。
雖然早就知道,可聽到這兒,在座還是皺了皺眉頭。
只聽林奕繼續道:“根據我們蒐集的訊息,這孩子由於幼年發過高燒,對大腦造成了損傷,所以一直都是痴痴傻傻的,但後來有一段時間,這孩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把他地家人高興壞了,可時間不長,卻突然成為了植物人。”
南宮問看了一眼窗外,理智終於要敵不過睡意了。
林奕還說滔滔不絕的說著,卻變得越來越模糊,離他越來越遠,彷彿下一秒神思就會從體內飛出去。
卻在這時,南宮問撐在扶手上的胳膊猛地一滑,帶著他整個人都向一旁跌去。
南宮問瞬間醒了。
同時南宮問這邊的動靜,驚到了董霏。
南宮問看到董霏轉頭,睜不開眼睛也要耍流氓,“寶貝兒!借你的肩使使唄!”說著南宮問就要往這邊靠,被董霏推開了。
南宮問也不惱,強撐著最後的倔強,“那就腿……也行。”
說完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董霏:“……”這麼累?
由於做夢的原因,南宮問睡覺一點都不老實,否者也不會上課說夢話被老師罰站一個星期。
每當最痛苦的時候,他都會習慣性的皺起眉頭,彷彿這樣就能減輕疼痛似的。
可今天不同,每每到最困難的時候,都會有一雙冰涼的手,將額間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