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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靜萱已在房裡呼呼大睡,他們在房上繼續等了一會兒,便聽聞有細弱微小的哭啼聲傳來。
“嚶嚶……嚶……”
仔細聽來哭聲有些微弱無力,並不似嬰兒那般嘹亮,只是聽起來倒像是小孩子的哭聲。
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詭異之極。
“你聽到了嗎?”蘇青小聲問著秦生。
秦生睜大雙眼點點頭道,“聽到了!的確是小孩子的哭聲,不過聽起來不像是從豬圈那邊傳來。”
他用靈識探過,豬圈裡除了母豬和小豬,其它什麼也沒有,那哭聲究竟是從何傳來?
蘇青也用靈聽探視,細如密佈的靈網裡也沒有探到任何異樣,但那哭聲還在繼續著。
“你覺得,像不像是從地下傳來的?”
秦生一聽她如此說道,連忙用靈識從地下探去。
“嗡”地一聲,靈識受到反彈乍然在他識海里迴響。
“下面有東西!大概三丈左右。”
看來那聲音就是從地下傳來的,只是想來既然在下面,那免不了只有向下挖了。
“明天再說吧,那東西應該一直在下面。”
也只能這樣了,畢竟這是別人的地方,貿然動土也得經過主人家的同意。
隨後他們便下了房頂,盤坐在房裡修煉,一直到天明。
公雞一早打鳴,睜開朦朧的睡眼,靜萱從沉睡中驚醒,此時天已經亮了,一夜已經過去。
“師哥!我怎麼睡過頭了?你怎麼不叫我?”
秦生端來稀粥擱置在桌旁,“昨晚你睡得可死了,我和蘇師妹一宿沒睡呢。”
靜萱起身從床上下來,看了看外面,接著問道,“昨晚聽到有嬰兒哭了嗎?”
“聽到了啊,哭得老大聲可嚇人了,不過幸好你沒聽到,不然你鐵定會嚇得哭鼻子。”
“哼,誰會嚇得哭鼻子呢,那你們捉到是什麼東西了嗎?”靜萱喝了口白粥,雖無靈氣但很是香甜。
“還沒呢,這不等你幫忙嗎?”
等她幫忙?
靜萱三兩口便把粥喝完了,隨後才知道師哥說的幫忙指的是什麼。
此時她手握鋤頭,呆愣在豬圈裡,看著蘇青和師哥一人握了一把鋤頭,疑惑問道,“我們這是要挖豬圈嗎?”
秦生朝她點點頭,指了指地下,“東西在下面,靜萱師妹快挖吧!”
說完便揮起鋤頭挖了起來,蘇青也緊跟著一鋤挖下去。
從小天之嬌女的靜萱哪裡做過挖地的活兒,一把鋤頭揮得歪歪扭扭,顯些把自己砸到。
秦生在一旁偷笑,為了他和蘇青的小命要緊,便讓她在一旁歇了去,免得她殃及無辜。
靜萱見被嫌棄,但也實在不想做這活,便樂得去了外面。
“仙人可是無聊了?”張桐正在院裡餵食生禽,見她甩手站在院裡東張西望,遂在一旁問道。
靜萱見他一手端碗,一手丟著碗裡的雜糧,那些雞鴨便朝他蜂蛹而來,便也上前有模有樣學了起來。
“你們平日裡都做這些嗎?”她好奇問道,從小她的生活便是修煉,至於為了生計操勞,這些她從未做過,此時竟覺得有趣。
張桐平日裡見的仙人都是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般。
“除了養這些生禽,還要忙地裡的農活,我娘身體不好,平日裡我不讓她下地,只讓她在附近山腳尋些靈藥去城裡賣,偶爾我還會進山裡去打獵。”
聽他提起山裡,靜萱便想到他的腿,隨即用靈識探視一番。
骨頭斷裂之處雖已癒合,但卻長得歪歪扭扭,但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有些痛苦,若他能習得修仙之法,治療起來便會容易許多。
她又想到昨天師哥跟他母親提起靈根一事,便開口問道,“若你成為修仙之人,你會做些什麼?”
張桐聽她如此問道,大咧咧笑道,“仙人說笑了,張桐一介凡人如何能修仙?此生便於生計奔波為此辛勞,這便是張桐的一生。”
說著手裡一把雜糧又撒了出去,院裡的雞鴨一陣翻騰。
哪知靜萱接下來的一句話驚了他的下巴。
“怎麼不能修仙?你爹是修道之人,你便有可能生有靈根。”
“你……你說什麼?”
他爹是修道之人?那爹他會不會還活著?
張桐微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娘從未跟他提起爹的事,只說爹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病去逝,他怕提及爹的事,娘會為此傷心,便從未過問,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身世。
“對啊,你孃親口說的。”靜萱將手裡的雜糧都丟了下去,拍了拍手繼續說道,“不過靈根的事要測了才能知道,還有好像你娘很是反對這件事。”
他娘反對何事?
靜萱見張母不在這裡,便細細將昨晚發生的事告知張桐,張桐聽聞之後心裡百感交集。
這些娘從未跟他講過,想來爹的事對她很是打擊,也許是不願自己也步了爹的後路吧。
靜萱說完便去了豬圈,看看師哥他們挖得怎麼樣了。
此時只見三十來平的豬圈周圍堆滿了泥土,而中間已有一個三丈左右的深坑,此時蘇青和秦生都在坑裡,已經改挖為鏟了。
靜萱蹲在坑邊朝下面看去,“師哥,還沒挖到嗎?”
到底是什麼東西埋得這麼深?
秦生直起身歇了歇,拿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抬頭瞥了她一眼道,“靜萱師妹,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來換師哥歇會兒?”
靜萱忙擺手道,“那啥,師哥你慢慢挖唄,我不著急。”
秦生只能無奈搖搖頭,寵溺說道,“那你再等會兒,師哥鐵定給你挖個好東西出來。”
接著他又賣力地挖了起來,一時只見坑裡泥土紛飛,不一會兒忽覺鏟子一頓。
三人都聽到了碰撞聲,蘇青停了手朝他看去,就連靜萱也站起身來。
秦生心裡一喜,忙拿著鐵鏟颳了刮面上的泥土,只見地面白光一現,露出一塊玄鐵。
“挖到了!”
二人見此忙上前用手扒拉周圍的泥土,地下的東西瞬間露出了原貌。
那是一個呈正方形的鐵盒,寬四十公分左右,整個鐵盒由玄鐵所鑄,上面畫著繁雜晦澀的符紋,整個盒身亮著白光,看起來神聖無比。
而那哭聲就是從裡面傳來,但此時他們卻沒聽見任何聲響。
“這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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