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旁邊給另一個傷兵治病的姑娘也出聲道:“在我們心裡,保家衛國的人都是將軍,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們心目中的將軍,是英雄。”
顧舒柔聲道:“對,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
旁邊的傷兵突然道:“你說你是先鋒營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編制多少?你們先鋒……”
顧舒已經做好了準備,正要給他拔箭時聽到旁邊傷兵這話,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那被質疑的傷兵突然拔掉了胳膊上的箭,一把將顧舒拉至身前,反手將箭尖抵住了她的喉嚨。
“啊——”旁邊的姑娘驚撥出聲。
“阿朵伊在哪兒!”
相比之下,顧舒很是鎮定:“這位將軍,你的傷口在流血,需要止血包紮。”
“阿朵伊在哪兒?”
挾持者不是個普通人,他挾持著顧舒的動作沒有一絲漏洞,任誰也無法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安全救走顧舒。
見沒有人回答,他雙眼一紅,拿著箭的手微微一用力,顧舒那白嫩的喉嚨就滲出了血珠。
就在此時,一陣悅耳的琴音響起,挾持者彷彿迷失了心智,鬆開了顧舒,揚起手中的箭就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在做這些動作時他眼神是驚懼不甘的。
“不……阿朵伊……”
他死了。
傷兵們都相互摻扶著站了起來,將姑娘們護在了身後。
這突如其來的琴音也驚動了附近的將士,就連北凌大將軍燕歸也提著他的長刀過來了。
燕歸一到來,傷兵們該躺下的繼續躺下,姑娘們該診治的繼續診治,將士們動作隨意卻不失敬重的招呼了他一聲,退到外圍。
顧舒看了他一眼,壓下激動與崇拜,去幫傷兵清理傷口。
那挾持者的屍體躺在地上無人關注。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那一身黑衣,眼覆白紗的女子。
燕歸將刀立在地上,眯了眯眼:“你是何人?”
秦役在成功擊殺任務目標後本來是要馬上離開的,但被小8的一番話給留下了。
“北凌關極寒,而男女主都在北凌軍裡,你倒不如也留在這兒,不然你要去哪兒?”
見她沒有答話,燕歸也沒有再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抱緊了琴。
小8:“說呀,你來學醫,他們缺及了醫師,肯定會要你的!”
秦役:“我不想學醫。”
小8:“那你直接說你是醫師吧,不用再學了。”
秦役:“我不會醫。”
“你不會我會啊!”小8極快地說道,“趕緊回答啊,大家都看著你呢,醫術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給你淘到最合適的醫學秘籍,你不要慌!”
燕歸也不催她,就那樣盯著他看。
此時一個少年的嗓音傳來:“將軍,我看這娘們是凍得說不出話了,穿那麼薄的衣衫,胸口還破了個洞,怕是要凍死。”
小8:“噗。”
秦役:“……”她身上穿的還是入宮刺殺那一套,好在齊玉那一劍剛剛刺破她的衣裳系統就把她的身體召回了空間,留下維持不了多久的能量體替代她。
不然,他們看到的可能不止是一個破洞,破洞還著流血。
“沈小狼,過來!”
“我叫沈玦。”少年咕噥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讓你別跟那些糙漢學!你回京後一口一個娘們,不怕你老爹的巴掌了?”看他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燕歸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腦袋上。
沈玦捂頭:“我比較怕將軍的巴掌。”
燕歸氣笑了:“去啊,你不是憐香惜玉,怕凍壞了人家姑娘麼?把你盔甲脫了給她保暖啊。”
“盔甲這麼重,她哪裡受得住。”
“滾!”
沈玦小跑回了人群。
燕歸這才重新把視線投向秦役:“不說嗎?”
秦役把琴背在了背後,單薄的身形在一眾盔甲將士下顯得格外清瘦,興許是冷到了,連聲音也帶著清冷:“我是醫師,來此助陣。”
將士們一臉震驚。
燕歸提起長刀,緩緩走到她面前:“你再說一次。”
“我是醫師,來此助陣。”她一板一眼的重複道。
他嗤笑一聲,一手指著那邊地上的屍體:“你是醫師?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闖入北凌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一個人?”
“並沒有神不知鬼不覺,”秦役看向那幾個還在治療的姑娘和被治療的傷兵,“我是在他們面前殺了他的。”
燕歸:“……”
她看著顧舒脖頸上的細痕和衣襟上染著的血,輕聲道:“那人挾持了那姑娘和你的兵對峙,我便殺了他。”
第十四章 將軍見將軍(二)
按理來說,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是不能隨意收入軍隊的。
可燕歸不是常人,北凌軍又確實缺醫師,他在和秦役對視一番後突然友好的笑了:“那你以後就是我們北凌軍的第二個醫師了。”那些還沒學成的姑娘們不算。
“你現在就開始上任,這些傷兵交給你了。”
秦役:“……”
燕歸揮退了圍觀的將士,很快這裡就只剩下了姑娘和傷兵。
顧舒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很有好感,釋放出自己的善意:“姑娘,我叫顧舒,我看你沒帶藥箱,你有需要的可以到我這裡來拿。”
秦役唇角微扯:“多謝。”
顧舒笑得一臉燦爛:“不必客氣。”
小8已經在商城裡找到了一個臨時醫聖附體道具,持續時間五個時辰:“役役不要方,我給你換了個好東西!”
當機立斷的,它直接把道具作用在她家宿主身上。
顧舒他們只覺得面前的女子氣質一變,雖然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但明顯少一點什麼,又多了點什麼。
秦役走到顧舒身邊:“我叫秦役,你的藥箱我能用嗎?”
顧舒呆呆的點頭。
“那你便給我打下手吧,前面帶路,去傷重患者那兒。”
“……哦哦,好。”
等顧舒回過神來,才發現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被秦役牽著鼻子走,在面對她的時候感覺就像是……面對長輩似得。
下意識的尊敬。
這下慘了。
她有些為難的回頭看了一眼,面對秦役那張臉,沒敢說什麼,苦著臉帶著她到了一個大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