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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鳶眸底的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不出去?
怎麼可能。
她要繼續蹲女主的!
明日他們便要回去了,所以孟初月今晚一定會出現。
蕭琰和其他下人們住的地方距離東廂房並不遠,近幾日他跟沈思年學武之後,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和以前有了些不同。
沈思年確實有在認真的教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就看低他,說他天賦異稟,在他教過的所有人裡學的最快,有時也會弔兒郎當的和他開玩笑。
“在教你之前,我那個妹妹啊,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對你不要太嚴格,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那丫頭,就差把不信任我寫臉上了。”
好像只要和她有關係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一樣。
沈家的嫡子竟然也會對他和顏悅色。
好像...她身邊的人都很喜歡她。
她其實對每個人都好,自己也並不是特殊。
夜晚的風微微的有些涼,吹過兩側的大樹,樹葉跟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晚上這裡的人很少,他走了一路都沒瞧見一個,有些蕭索的模樣。
這時,蕭琰的腳步卻驀然的停在了原地。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神色逐漸的銳利了起來。
跟著沈思年學武的這段時間,他已經能察覺到身邊的風吹草動了,有人在不遠處,甚至不止一個人,來勢洶洶。
蕭琰本不想管,可是這裡距離東廂房並不遠,他學武的時間很短,應付不了那麼多的人,此時不應當孤身硬闖。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神色平緩了下來。也幸好,沈思年住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
沈南鳶坐在窗邊往外看去,尋思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站起來正要出去,就見青惢走了進來。
“小姐,您又要出去了?”
她有點不開心:“昨夜您就避開我自己出去了,今日不管如何奴婢一定要跟著您。”
實在拗不過她,沈南鳶只好點了點頭:“我就是睡不著,所以出去走走而已。”
“剛剛蕭琰走的時候還叮囑您不要出去,您還答應了。”青惢嘟囔,“轉頭您就說話不算話。”
沈南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不走遠,就在這附近走走,一會就回來休息。”
青惢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她,沈南鳶也沒有辦法,與她一起走出了東廂房。
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氣溫突然的就降了下來,冷的沈南鳶不禁的打了個寒顫,青惢回去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兩個人沿著小路走著,卻驀然的瞧見了有個僧人著急的迎面跑了過來,瞧見了她們,擋在了她們兩個人的面前。
“施主莫要再往前了,快些回去吧。”
沈南鳶極為詫異,心中也逐漸的升起了絲絲的預感:“怎麼了?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發生了何事打起來了...”
沈南鳶聞言卻臉上一喜,也不管什麼禮數之類的,繞過僧人便急匆匆的跑了過去,速度快的連青惢都愣了愣,她著急的在後面喊著,也不見在前面跑的飛快的那人有回頭的跡象。
青惢:“...”
僧人:“...”
等沈南鳶跑到地方,沈思年和他身邊的護衛已經將六個刺客制服。
他一身氣勢凜然,手中握著劍,神色如若寒星,黑眸中蘊藏著銳利與逼人的氣勢,整個人看起來與平時完全不同。
這就是年少有為的沈校尉。
而在層層護衛之後,沈南鳶看到了一個與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子,烏黑的長髮披於身後,一雙水眸楚楚動人,穿著淡綠色的衣裙,膚如凝脂,生的極為好看,此時應該是受到了驚嚇,烏黑的眼眸驚慌失措的亂看著,最後落在了一身冷氣的沈思年的身上。
這應當就是女主孟初月了。
蕭琰去哪了。
不等她尋找,沈思年就看到了她,皺著眉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低聲的訓斥著。
“你跑過來幹什麼,這裡很危險還沒處理好,你快回去,安心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我擔心你啊,大哥。”
沈南鳶著急的揪住了他的袖子:“蕭琰呢?他在哪?我怎麼沒看到他?”
男主不應該缺席才對。
“他受傷了,刺客想要逃跑,他不慎被刺中了右臂,現在去房間裡包紮傷口去了。”
幸好幸好。
和書中的發展一模一樣,沈南鳶的心裡微微放鬆了下來,回頭瞧見了緊跟著過來的青惢:“我怕有不時之需所以帶了傷藥,正好可以給他用,青惢你知道在哪,快去拿過來。”
她說完便看向了沈思年:“大哥你先處理著,我去看看他。”
沈思年點了點頭,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別亂跑,等會就回去,東廂房那邊我佈置了層層侍衛,是最安全的地方,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
沈南鳶跑了沒幾步,轉頭問:“大哥,蕭琰住的地方往哪走啊。”
沈思年:“...”
剛剛不是走的那麼自信嗎?!
事發的突然,大家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所以身邊都沒有帶傷藥,給蕭琰包紮也只是簡單的用布條將出血的地方先包起來,這個時候就顯得沈南鳶帶的傷藥重要了起來。
她從青惢的手裡將瓶瓶罐罐都接了過來,在院子中等了片刻,果然水靈靈的女主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孟初月抿了抿嘴,聲音很輕:“那個...剛剛受了傷的那個人是在這裡嗎?”
“是的沒錯。”
沈南鳶壓住自己的唇角道:“他就在裡面。”
“啊...”孟初月滿臉的愧疚,“是因為我,他才受傷的。”
“姑娘何出此言?”
孟初月糾結了一番,片刻嘆了口氣:“我看到了其中一個刺客的長相,很眼熟...總之我知道是有人派了刺客過來想要我的命,此事也都是因我而起,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當然了當然了。
你是女主你客氣什麼!
沈南鳶輕咳了一聲:“姑娘請進。”
屋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蕭琰坐在椅子上,唇色泛著白,正有人給他包紮傷口,他聽到了聲音隨即回眸,視線落在了沈南鳶的身上,詫異的皺眉:“小姐?”<!--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