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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只要讓他活過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白祭有些意動,卻也無能為力。魏珣想到《蓮華經》中提到的蓮子,閉眼去觀想它,目睹阿獵與知微生死離別,花苞開了一半,離結出蓮子還有些遠。

魏珣試圖將靈力輸進蓮花,半天也不見它有反應,於是打算加大輸出量。

【快停下你愚蠢的作死行為!】

系統感覺不對連忙切斷魏珣體內靈力和蓮花的聯絡。

【你想把它催熟?沒開花的時候可以用靈力,開了花就要用魂魄喂,你整個人被它吸乾了都不一定能長出一顆蓮子。這麼想救人,不要命了?還欠我三萬多積分沒有還清呢!】

【他已經死了,你不過是個過客。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命丟了。】

【我知道了。】

魏珣聽系統說完,轉手就向蓮花輸了一絲殘魂,它瞬間像貪食的鳥兒將魂力吸收殆盡,還想要更多,不停搖晃枝幹,失去那絲殘魂後,魏珣靈魂內的紅焰再度燃燒起來,被五色流光鎮壓下去。這種靈魂撕裂與灼燒的雙重痛楚之下,他依然面不改色,連繫統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乾脆不管他,沉寂下去。

“求求你,求你救救他……”知微跪下來,不停磕頭,已經有越來越癲狂的趨勢。

“無力迴天。”魏珣說完,一掌劈在知微後頸,把他拎起來。阿獵被魏珣背在背後,白色的祭司袍染上烏黑的血跡。

他一步步從森林中走出來,想起初來時阿獵爽朗的笑,想起那個雨夜阿獵帶人來尋他……

縱然遺世獨立,也不過一凡夫俗子,掌控不了生死,救不回想護住的人。

“你不需要自責,這和你沒關係。”白祭見魏珣垂眸不言不語,心中擔心,忍不住安慰道。

“若我與他們一同去,就能留住他的命。”

“那他們每次出去你都要跟著嗎?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你說得對,但…難心安。”

“那我死了,你會像他那樣嗎?”白祭指著被魏珣拎著的知微。

“不會。”魏珣剛說完兩個字,白祭的神色就黯淡下來。

“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魏珣繼續道。

“那我要是死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呢?”白祭心情好了一些,又問。

“我會跟著你,找到你。生同寢,死同穴。”

“你說得真好,不過,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不想和你睡在一起,到時候看你覺得討厭,趕你走,你可不許礙我的眼。”

“你真的會討厭我嗎?”魏珣見白祭一本正經不像在說笑,反問道。

“會的,你越長大越沒趣了。”白祭笑起來,心中苦澀難言。謊話真難說出口,就算魏珣此刻變成一頭豬,白祭也會覺得他比世界上其它所有豬都好。更別說魏珣此刻帶著難言的鬱氣,多看一眼都心疼。

“我不會的。”

“我也不會,永遠不會,剛剛是騙你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懷裡。”

“我不會讓你死的。”魏珣想到陣法、祭壇、《蓮華經》、《魂經》,一切都如此刻意,那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死路清晰可見。如果魏珣是個土生土長的祭司,知道讓神靈降世的方法,一定會捨身忘死。

“我當然不會死啊,活了千萬歲,怎麼可能像凡人一樣……”

白祭突然不想找個地方默默消失,和魏珣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難以割捨,漸生貪妄。

原來神靈也會生出七情六慾,會慾壑難填。

第58章 神靈x祭司【完】

知微也分不清是真是幻,眼前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娃娃信誓旦旦地說阿獵沒有死,如死水般平靜的心緒又泛起漣漪。

“他在哪裡?”

“他不在這個世界。”小娃娃笑眯眯的說。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聽到這一句,知微清醒過來,周圍都是虛空,小娃娃浮在半空,難道這就是族中供奉的神靈?

“你只要把這個世界變得儘可能接近你原來的世界,我就告訴你阿獵在哪裡。”

“我會的,我要怎麼找你?”

“等我找你。”

應知微所求,魏珣把阿獵燒成骨灰裝在陶罐裡。

見少年面容沉肅捧著阿獵的骨灰離開,魏珣叫住他。

“族中諸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日後你就是族長,若有用得上我的時候,只管差人來說。”

“多謝。”

暮光裡少年背影堅定沉穩,彷彿這幾天長大了許多歲,那雙眼睛也不像初遇時,如迷途的稚鳥,迷茫而天真。

“白祭、白祭,那個知微身上帶著其他世界完善的天道,我會盡快用他完善自己!還有阿獵,他連著其他世界的輪迴通道,等我穩固了入口,你就能再次轉世了!”

“恭喜。”白祭對於轉世並不熱切。如今魏珣體內有天地本源,可以活很多很多年,白祭只想在魏珣身邊,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而且天道的話不可信,白祭被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要等我!”

“知道了。”

白祭等天道消失,立馬逮了兩隻肥肥的野雞,今天魏珣說要燉雞湯,不知道還要不要摘些野菜?

魏珣掂量掂量白祭帶回來的野雞,感覺太肥了,煮雞湯膩,就讓白祭去削土豆皮。

煮好後砂鍋裡雞肉鮮嫩,土豆軟爛,香菇片吸飽了湯汁,浮在黃褐色的雞湯上,舀一勺澆在剛煮好盛出來的米飯上,噴香噴香,兩人一動筷子就停不下來,魏珣給青崖也裝了一大碗,都吃得十分投入。

種出稻穀後魏珣釀過幾壇酒,都埋在花樹下,年份還淺,今夜月色正好,兩人都吃得很飽,魏珣意動,挖了一罈酒。

與意中人對酌,飲盡清風明月。

“味道挺好,有點甜,比茶好喝多了。”白祭一口燜完,誇得很真誠。

條件簡陋,魏珣也釀不出烈酒,也許是花樹有些奇異之處,酒竟十分清甜,喝多了也只是微醺,讓人意猶未盡。

“再來一罈?”

白祭滿臉期待。

“想喝多少喝多少,我什麼時候拘著你了?”

兩人把樹底下的酒都刨出來幹完了,一邊喝一邊說話,細細想原來搭夥過日子也過去了這麼多年。

“我初見你時想,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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