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整理好,然後坐回到他的真皮老闆椅上。
片刻後,他的助理走進來,報告說:“今天中午要和焦化集團的李總一起吃飯,我針對他們公司最近三個月的業績狀況做了個報表,三少爺您先過目一下。”
“嗯。”
商境言應了聲,讓他放那兒。
助理沒別的事兒了,轉身要出去,卻又被商境言給叫住。
“三少爺,您還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不能跟你聊聊天?”
助理聽到這句話,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惶恐,不安,難以置信。
“三少爺,我……我最近都老老實實的,也沒犯什麼錯誤,我是真的……很珍惜這份工作,您千萬不要開除我。”
商境言滿頭黑線,誰說要開除他了?
“我看起來真有那麼……可怕?”
沉默幾秒,商境言認真地發問。
不然怎麼一說好好聊天都能聯想到開除?
助理艱難地往肚子裡吞嚥下一番口水,違心地搖了搖頭。
豈止是可怕啊……三少爺一有反常,他就腿軟得要跪地了。
“算了。”
商境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他也不打算問他什麼了,一隻單身狗能指望他懂女人?
助理對於商境言莫名其妙的反常行為完全摸不著頭腦,他戰戰兢兢地從他的辦公室退出去,帶上門以後,整個人才鬆了口氣。
中午,商境言去參加一個生意的飯局。
那位李總帶了位漂亮的女秘書過來,那個女秘書穿著很性感,一襲紅色長裙,溝都若隱若現。
不過,商境言正襟危坐,完全像看不見,而純情的助理,也是眼觀鼻,視線低著,不敢隨意亂瞄。
他心裡暗暗想著,他們的三少爺真是成功人士中的一股清流,因為每位老總的身邊都有漂亮的女秘書,只有他,一直用男助理,好像厭惡女人似的。
李總帶來的那位女秘書擺明了是想勾引商境言,不停地對他放電,可惜,我們的三少爺是個絕緣體。
一場飯下來,他好像一眼都沒看那個女秘書,搞得對方信心備受打擊。
李總也氣得暗暗咬牙,心想這商境言怎麼回事?真有傳說中那麼禁慾,對女人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晚上七點多,商境言回了家。
夏傾坐在餐廳裡,正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著他回來用餐,忽然見他闊步走了進來。
她立刻收起了手機,抬起頭衝他一笑。
這個莫名的笑容讓商境言的心裡覺得毛毛的。
細想來,他還真是好長時間沒見這個女人如此衝他笑過了。
眉宇間擰起一道褶皺,他淡漠地出聲問:“有事?”
“我媽今天來過了。”
夏傾說完,不等他接話又道:“她催我們要孩子。”
聽聞,商境言的目光一滯,似凝固了數秒,然後堅定不移地說:“我不可能跟你有孩子。”
“我知道啊。”
夏傾回答得異常痛快,一點兒也沒有傷心的感覺,隨即又說:“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商境言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他本來端起杯子正要喝水,在夏傾說完那話之後,只聽見“啪”一聲,杯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讓外邊站著的傭人都嚇得身子抖了三抖。
“當初難道不是你處心積慮地要跟我結婚?現如今,你計謀得逞了,想離就離?你拿我商境言當什麼人了?”
對上他宛如摻了冰渣一般的深眸,夏傾的心底有些暗暗發怵。
他的眼神太具有威懾力,令人不敢直接與其對視。
夏傾一直沉默的反應,讓商境言更加得不滿。
他低頭掃了眼桌上豐盛的飯菜,譏諷地冷笑了聲,“看來我真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如此得肆意妄為。”
話落,他又開口吩咐傭人,“把桌上的這些菜全部倒進垃圾桶。”
而後,冰冷的視線直接看向夏傾,“你現在立刻去給我做飯,從這一刻開始,往後的每日三餐必須由你來準備,每頓不得少於八個菜。”
夏傾聽完商境言的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哥們兒怎麼如此變著法地整她?
傭人們自然不敢違抗商境言的命令,瞧見形勢不對,趕緊將桌上的菜撤走了。
夏傾的肚子本來就餓得有些“咕咕”叫了,見好吃的都被端走了,氣得往椅背上一靠。
“我不會做飯。”
她口氣暴躁地出聲。
“那就學。”商境言站起身,“讓廚師教你,一個小時後,我要見到成果。”
“我做的飯可是連狗都不吃。”夏傾也不惜來貶低自己了。
當然她這話也是不給商境言留餘地,如果他吃了她做的飯,那豈不是承認自己連狗都不如了嗎?
夏傾看著商境言的臉色黑得跟煤炭似的,心中暗爽。
她其實會做飯,基本家常菜都能搞定,但她憑什麼要那麼聽商境言的話,做給他吃呢?她可不是原主。
以為這一招會對商境言管用,誰知道他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扔下“給你一小時”這幾個字,然後走了。
夏傾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真的想扔刀子。
放著家裡五星級大廚做的飯不吃,為什麼要來折騰她?
離婚不是兩個人早就協商好,早晚的事兒嗎?為什麼還不准她提了,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彆扭得可怕。
夏傾也有脾氣,坐在椅子上硬是沒有動。
別說一個小時,就算再過上一天一夜,她也不會去做。
心裡本來挺有骨氣地這麼想,但不一會兒,肚子就鬧起了罷工。
夏傾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身體健康過不去,只能起身走向廚房,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吃的。
然而她一進去,就被傭人給攔住了。
“夫人,三少爺說如果你自己不做飯,這裡的東西也別想吃。”
傭人弱弱地重複商境言的話。
夏傾氣得頭頂都要冒火,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