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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一處陌生的公寓停了下來。
剛進屋,時渺就被容既壓在了門板上。
他的手緊摟在她的腰上,吻順著她的嘴唇一路往下。
時渺原本是想要將他推開的。
——鬱詞還在醫院中,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想任何的事。
但她的手剛抵在容既的肩膀上,他便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說道,“怎麼,鬱時渺,收了錢就準備不認賬了是嗎?”
他的話,讓時渺的動作頓時僵在原地。
如果說之前,她還能說服自己,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從容既身上得到,所以他們之間不算買賣。
但現在卻沒有辦法了。
因為他們之間……就是買賣。
時渺緊緊閉上眼睛,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但容既很快抬手幫她擦掉了,“你哭什麼?覺得委屈?”
好像……是該覺得委屈。
五十萬。
連他都覺得廉價。
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拿錢來衡量的。
五十萬對他而言不過動動手指,有時候連他開兩瓶酒都不夠。
但卻可以讓他心愛的女人回到他身邊。
這就夠了。
可是,哪怕他和鬱時渺都清楚——她是因為錢才回來的。
但在看見她那淚水漣漣的樣子,容既還是有些不高興。
時渺自然能察覺到他的情緒,趕緊說道,“沒有……”
“我是因為……我哥還在醫院,所以……”
“哦。”
容既只冷漠的應了一聲,一邊將她的衣服褪下,“那等一下我陪你去看他吧。”
“現在,你給我專注一點。”
容既說的等一下自然不可能只是等一下。
他將近十天沒有見到她了。
這十天的時間中,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在她沒有出現之前,他原本是可以依賴酒精和醫生開的藥物入睡的。
但當她出現而又消失後,這些辦法突然全部不奏效了。
他找了醫生,嘗試了各種辦法,卻沒有任何一絲作用。
差一點,他甚至就要去嘗試別人給他提供的“好東西”了。
但他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因為他知道,她會回到自己身邊。
而且那些東西說到底最後肯定會反噬身體。
他還要跟鬱時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如果因為這個而葬送,那才是真的愚蠢。
如今,他也不需要那些東西了。
因為她又回到他身邊了。
他就知道,她始終會屬於他的。
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但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夠了。
其他的不重要。
在酣暢淋漓的將自己的精力發洩痛快後,容既也抱著她躺在了床上。
時渺自然也是疲倦的,但她心裡還裝著事,在容既閉上眼睛後,她也掙扎著準備起身。
容既很快將她摟緊,皺起眉頭,“你要做什麼?”
“我得回醫院……”
“陪我睡一覺,我等一下陪你去。”
“我自己去吧,你睡醒再來找我。”
“不行。”
容既回答的乾脆。
時渺看了看他後,突然輕聲說道,“容既,我不會再逃走了的。”
她這句話讓容既挑了一下眉頭。
然後,他笑了起來。
——雖然他很想告訴她,她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但她自己有這個領悟容既還是很高興的。
本來……就該是這樣。
心情極好的容既看了一眼時間,再起身,“走吧,我陪你去醫院。”
“你不是要休息……”
“沒事。”容既回答,“你的事比較重要。”
……
嘴上說著不需要,但在路上容既還是抓著她的手睡了一覺。
明明車內就算再寬敞也比不上臥室,顛簸吵鬧的環境更是無法相比。
但這一覺容既卻是睡得無比踏實。
他沒有做夢,中途也沒有被任何事情打擾,睜開眼睛時,醫院正好到了。
他很快直起身,正要跟時渺說什麼,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對方第二個電話很快又來了。
“你接電話吧,我先上去。”時渺說道,“你忙完上來找我就行。”
容既想了想,“也行。”
時渺也沒再說什麼,自己轉身下車。
此時正好接近晚餐時間,時渺推門進去時,隔壁床的人也正好在吃飯。
林君守在鬱詞床邊,桌上的飯盒倒是一動不動。
“媽。”時渺喊了她一聲。
話音剛落,林君便扭頭看向她,聲音冷厲,“你還知道回來?這一天你都去哪裡了?”
“我……有點事,您怎麼還沒吃飯?”
“你哥到現在還沒醒,你覺得我有胃口吃飯嗎?”
“醫生說了,哥的情況恢復良好,應該很快就會醒了,您不要太擔心。”
話說著,時渺也俯身將旁邊的盒飯拿了起來。
她原本是想要遞給林君的,但林君很快發現了什麼,手直接抓住她的!
“這是什麼?鬱時渺,你今天到底跑去哪裡了!?”
林君的力氣很大,抓著她的手就好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然後時渺才發現,自己剛才出門著急,連鎖骨上的痕跡都忘了藏住。
她的心頭一跳,正想要伸手去擋的時候,林君卻將她的衣服直接扯了下來!
“鬱時渺!你瘋了是嗎?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哥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居然還跑出去鬼混?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話說完,林君直接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那尖銳的聲音也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
時渺不斷的搖頭,“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什麼樣?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沒皮沒臉的女兒,你給我……”
林君的話還沒說完,那原本還想再給時渺一個耳光的手突然被一把扣住!
“誰……”
她轉過頭,但她連對方的樣子都還沒看清楚,整個人已經被一把推開!
然後,男人將外套直接覆在了時渺身上,凌厲的眼神掃過四周,“看什麼?!”
他那強大的氣場瞬間讓周圍的人都收回了目光。
林君卻是氣得發抖,“你是誰!?”
容既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小心翼翼的抬起時渺的臉龐。
在看見她臉頰上的掌印時,他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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