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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古墓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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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汾雙目被撒入石灰,眾人驚慌,忙圍上檢視。

只見趙汾深埋著頭,雙手捂著臉,狀貌似是痛苦已極。

有人提議用水沖洗,眾人便紛紛取出水袋,用水替趙汾沖洗雙目。

此法果然奏效。

及至將趙汾雙目中石灰衝盡,他之疼痛感已緩解大半,然則仍是雙目紅腫,無法睜眼。

及至夜半,眾人早都疲憊不堪,便進入石屋中歇息躲避。

為求穩妥,解差軍官在石屋前後俱安排了明崗暗哨,解差們輪流值守。

待安排妥當,軍官便進入石屋內歇息。

石屋內點著一盞昏暗的燭火,隨風搖曳。

屋內眾人坐的滿滿當當,已無容身之處。

軍官正自躊躇,忽見石碑後與牆間尚有一尺多寬的空地,便準備在此將就一下。

待他躺進那石碑後的空地,卻僅能側身躺下,前胸後背緊緊貼在石碑和牆上,著實冰涼難忍。

躺了一陣,軍官覺得委實難受,便欲起身離開。

只見他一隻手抓在碑背的一個凹槽裡,一隻手撐牆,準備起身。

也是巧合,那凹槽裡竟有個機關被他觸動了。

只聽“咯吱咯吱”聲響起,緊跟著是軍官“哎喲”一聲叫喚。

突如其來的響聲,驚醒了眾人,俱從地上爬起掌燈檢視。

但見石碑背後驚現一個大洞,那軍官便是從洞掉了下去,順石階滾入了黑暗中。

“是何狀況?”趙汾雙目緊閉,無法知曉,忙問道。

“少爺,石碑後有個洞!解差大人掉下去了!”周到答道。

“哦?快扶我過去!”趙汾已然站起,吩咐道。

兩個門人忙上前將趙汾攙至洞口。

“大人可有大礙?”趙汾雙手探著,向洞裡問道。

“公子放心,只是摔破些皮肉,並無大礙。”軍官答道,接著又道:“周大哥快將燈火遞進來,黑咕隆咚的。”

周到忙掌燈順臺階往洞裡下去,趙汾也示意門人攙他下去。

幾個門人家丁也隨之進入洞中,以防不測。

其他門人家丁及家眷們俱留在上面石屋內,俱驚的不敢出聲,只觀望著。

燈火一照,便看清了洞內狀況。

但見此處乃一個石室,裡面並排著兩具石棺,靠著內側石壁,室內再無他物。

這妥妥便是個古墓。

眾人一見石棺便頓感驚懼,髮根豎起。

“可有兩具棺木?”趙汾突然問道。

“是兩具石……石棺,少……少爺,你如……如何便知?”一個門人怯生生的問道。

趙汾卻不答話,只道:“扶我過去。”

兩個門人便膽戰心驚的攙著趙汾,慢慢移步至石棺前。

趙汾雙目看不見,便用雙手撫摸石棺,又繞了一圈,方才停下來。

眾人詫異的看著他,屏著呼吸不敢出聲,心裡咚咚直跳。

“如此看來,傳聞中的雙聖墓並非虛言,卻不知這棺中是人屍還是猴骸?”雙手扶著石棺,趙汾若有所思道。

“在下以為,自然是人屍了,何人會傻到用如此大的兩具石棺葬兩隻死猴子?”軍官笑道。

笑聲瘮人。

“莫若將其開啟,我等豈不看個明白?”趙汾道。

眾人聞言俱驚,一個門人顫聲道:“少爺使……使不得,使不得呀!萬一驚擾了棺中鬼魂,只怕……”

未及那門人說完,卻被軍官打斷道:“只怕甚?怕厲鬼揪去你的腦袋?哈哈哈!灑家卻不怕!”

他的笑聲迴盪在墓中,顯的陰森可怖。

未及軍官笑聲落下,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眾人嚇的連連往後退去。

定睛一看,卻是趙汾將棺蓋給推開了。

幾個門人家丁大吃一驚,忙叫道:“少爺小心!”

都不敢靠前,只站在原地篩糠。

軍官見狀,道一聲:“怕個甚?灑家且看看是個甚麼鬼?”

說著軍官便幾步跨至石棺前,探頭便看。

“大人,是人是猴?”趙汾聽到軍官已至棺前,忙問道。

卻聽軍官“嘿嘿”笑著,並不接話,半晌才道:“公子,我等發財啦!你道棺內是甚?盡是金銀財寶呀!”

這軍官邊說,邊伸手抓起兩隻金錠,眉開眼笑的向眾人展示。

那幾個門人家丁一見,都圍了過去,趴在石棺沿上往裡看。

但見石棺中滿滿裝著金銀珠寶,經燈火一照,個個熠熠生輝,件件奪人雙目。

“難道是那等賊冦劫來的財寶?”趙汾疑惑道。

接著,轉身又將另一具石棺的棺蓋推開了。

眾人又一看,也盡是金銀珠寶,驚喜交加,早忘了正置身於古墓中。

看了半晌,軍官問道:“依公子之見,這些財寶……?”

“悉數帶走!”趙汾道。

“如此甚好!”軍官歡喜道。

“沿路發給窮苦人。”趙汾又道。

“哦!”軍官有些失望,愣了一下,然後又道:“如此……也好!省去一路帶著頗累贅!”

“就由周到操辦罷!”趙汾吩咐道。

“少爺放心,周到定按少爺心意辦妥!”周到應道。

吩咐完,趙汾便與軍官出墓去歇息,周到自帶幾個門人家丁收拾起財寶,暫且不表。

且說前述那封密信,此時已被送至臨安府。

深夜,秦檜府邸。

此時,秦檜正在燭火下看信,看的笑逐顏開。

秦檜邊看邊擊掌道:“甚好!甚好!天助我也!”

半晌,便吩咐下人道:“快去請兵部侍郎曹大人來。”

下人應諾去請人。

你道此曹大人是何許人也?便是當朝兵部侍郎曹詠是也。

此人原為一潑皮流氓,只因慣會溜鬚拍馬,深得秦檜歡心,便連連提撥,混進了兵部。

曹詠到後,先施禮叩問道:“不知太師深夜召喚學生,可是有要事交待?”

秦檜並不答言,先將密信展與他看。

曹詠便先看信,看完問道:“以太師之意便欲如何處置?”

秦檜呷了口茶,反問道:“下官正想問問侍郎之意如何?”

曹詠見他如此問,心說一句“老狐狸”。

口中卻道:“以學生之見,明日便由太師奏明聖上,請聖上下旨來個就地正法便了。”

秦檜道:“下官卻以為可先來個先斬,再來個後奏!”

曹詠驚道:“請太師明示!”

秦檜道:“只因奏請旨下詔之虛文縟節眾多,恐夜長夢多,被趙鼎餘黨走漏風聲,跑了一個趙汾,便是你我日後之慮也!”

曹詠聞言心說:“便是你之慮也,與我何干?”面上卻恭敬有加。

只見秦檜又呷了口茶,繼續道:“據報趙汾這廝已練成絕世武功,尋常手段已無勝算,今日老夫特請侍郎大人來商議個萬全之策。”,

曹詠見他如此說,便抱拳一揖道:“學生全聽太師吩咐。”

秦檜“霍”一聲站起,捻鬚道:“好!你速選幾名智勇雙全的高手,在路途之上……”

說著,秦檜用手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曹詠又一揖道:“學生能有今日,全倚仗太師栽培,就請太師放心,學生將親自帶人南下,定設法將這廝斬於途中!”

秦檜也雙手抱拳道:“如此甚好!定要乾淨利落,不留後患。”

曹詠笑道:“學生補任樞密使一事還要勞煩太師在聖上面前美言。”

秦檜亦笑道:“哈哈哈!樞密院補缺一事老夫自會奏請聖上,就請侍郎大人放心,老夫在此靜候待侍郎大人佳音,事成之時便是侍郎大人雙喜臨門之日也!”

二人哈哈大笑。

商議已定,二人便相互告辭,不表。

再說押遣隊伍。

眾人在石屋中草草歇息了一夜,天明即下了山,又走了一日,至黃昏時便到了一個河邊的村莊,名曰寶莊村。

只因天色漸晚,眾人便在一戶姓李的老漢家借宿。

安頓好後,按照趙汾的吩咐,周到帶人將一些散碎金銀取來秤分發給村裡人,見人發二兩。

不敢大量分發,只恐惹來麻煩。

卻有一個叫張二牛的潑皮懶漢,二兩銀子到手,便迫不及待的於次日一早趕往順昌城裡,賭錢快活去了。

眾賭徒幾日不見張二牛來賭錢,今見張二牛出手闊綽,一下便拿出一貫錢來下注,往日都是幾十文錢下注。

便有賭徒戲謔道:“張二牛,勒(你)發財啦?”

“哪裡有發財命?不過今日命好,村裡來了一群闊主,見人便發二兩銀子。”張二牛隨口答道。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個賭徒聞言起疑,故作無意問道:“發錢的莫不是一隊官軍和一群人犯?”

張二牛奇道:“你如何知曉?”

“猜的!”那賭徒隨口答道。

只見那賭徒無心賭錢,只隨便下了幾注,便藉口無錢離開了。

那賭徒出了賭場,便一溜煙往城外跑了,且不提。

再說那“齊天大聖”。

原來,當晚“齊天大聖”等賊冦落敗後並未走遠,又不敢與趙汾再戰,便待趙汾他們下山走遠,一夥人便趕緊進石屋檢視。

卻見棺蓋被掀,棺內空空如也,金銀不翼而飛,便懷疑是趙汾等人拿去的。

侍要追趕,卻已來之不及。

只因順昌縣山多林密,眾賊尋了半日,卻不見押遣隊伍蹤跡,便只好班兵回巢,只派人四處尋訪打探。

這群賊冦老巢便是順昌城外齊家莊。

這“齊天大聖”追悔莫及,悔自己不該沾惹這夥官軍遣犯,以致既折了兄弟性命,又丟了財寶。

“齊天大聖”正自在莊中喝悶酒,卻見一嘍囉慌忙來報:“大聖爺爺,尋見了,尋見了!”

“直你孃的,尋見甚了?倒是說明白!”齊天大聖甕聲甕氣吼道。

“尋……尋見那夥官軍和遣犯了!”嘍囉怯生生道。

你道這嘍囉是何人?

此人正是賭場上那中途離去的賭徒,便是打探訊息的小賊冦。

“齊天大聖”一聽大喜,“霍”一聲站起,問道:“人在何處?說來我聽!”

“在寶莊村!”嘍囉答道。

這嘍囉便將賭場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齊天大聖”。

“直孃的,爺爺定叫你碎屍萬段,物歸原主!”齊天大聖咬牙切齒道。

又吩咐那嘍囉道:“你速去縣裡報知縣尉於大人!”

那嘍囉便應諾往縣裡去了。

這“齊天大聖”便迅速集合眾賊寇,直奔寶莊村而去,細節不表。

卻說趙汾一眾人等。

在李老漢家借住了一宿,給了老漢些銀錢,次日天亮,李老漢一家便早早為眾人燒火造飯。

吃罷飯,眾人並未即刻上路,只因還要製備未來幾日路上的乾糧,便在李老漢家多逗留了些時辰。

趁著眾人忙活,趙汾和軍官幾人便與李老漢在院中敘話。

當眾人問及“齊天大聖”和“通天大聖”時,見李老漢面露懼色,低頭不語。

眾人追問,半晌,李老漢方道:“那齊天大聖本姓齊,家住順昌城外齊家莊,他兄弟二人頗有些本事,手下領著百十號人馬,又與本縣縣尉於大人有些瓜葛,仗著有錢有勢,便無人敢惹他兄弟二人!”

“那於大人即是本縣縣尉,為何還要縱容他二人為非作歹?”軍官問道。

“呵呵,這叫兵匪勾結!大人豈能不知?”李老漢冷笑道。

軍官聞言略有些尷尬,便不再言語。

趙汾道:“即如此,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便是因為有官兵撐腰了!”

“公子所言極是,那齊家兄弟二人自稱齊天大聖和通天大聖,正是借了寶山二聖名號,妖言惑眾,專搶外人,搶來財物便與縣尉分髒,縣尉豈能管他?”李老漢道。

“如此說來,古墓中的財寶,定是那夥賊冦的髒物了,我等豈非又惹下麻煩了?”軍官道。

眾人聞言皆不言語。<!--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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