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最後活著,對方性情本就偏狹,益州之局全盤皆輸,又吃了這樣的大虧,豈能平白放過封書海;若是杜豫讓身故,杜氏失去這樣精英的嫡脈子弟,豈肯善罷甘休,再加在益州在利益的損失,必會藉機發難。
正因為這樣,嶽欣然才格外覺得歉疚。
封書海卻失笑:“小陸夫人,很不必如此。”
他頓了頓:“封某早年連肚子都填不飽,全靠老孃與娘子縱容,才叫我一直能讀書,後來我到魏京謀個出路,也是慣見人情冷暖,再硬的骨頭,沒有粟吃,也是要軟的。”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間似乎十分高興又難掩傷懷:“我靠著在衙門幫忙抄那些亂七八糟的佈告為生,有一日我忍不住評點了一句世家勢大、非百姓之福,就被衙門打了十杖、直接給打出了門,彼時我真是心灰意冷,我決定用最後一點銀錢買幾個肉餅就歸家去。”
那家肉餅鋪子生意極好,就在封書海借居的破寺巷子裡,每一天封書海都是就著那香氣吞了口水喝鹹菜粟粥。這般攢下十幾個銀錢,也因為在魏京實在沒有容身之地,而決定花掉它們,至少給鄉下的老孃妻兒帶點犖腥。
他現在猶自記得,一個個頭不算很高的老漢,與自己一樣排隊在買肉餅。
長長的隊伍裡,二人攀談起來,他說起這些年在外奔波一無所成、愧對家人,差點掉下眼淚來,老母未能奉讓,兒子沒能教導讀書,唉,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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