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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個冷漠的男人,也依舊是一襲黑衣裝扮。
雲楚月打了招呼,“黑虎。”
黑虎只是看了雲楚月一眼,兀自的走到若風的身邊,一把把若風拉到了一旁。
夜,依舊是以往的顏色,黑色籠罩著,整個庭院裡,格外的壓抑。
雲楚月並不知道黑虎跟若風提到的是什麼。
只默不作聲的等待著。
很快的,那若風鐵青著臉走到雲楚月的面前,配劍指著雲楚月,“這一次並不代表你逃過去了,你放心,我總能找到辦法,讓主子趕你出去。”
若風說完,一聲凌厲之後,配劍插進了刀鞘裡,一臉陰鬱的離開了。
“姑娘,沒事吧。”
黑虎對她的態度,緩和了很多,不像以往那樣的冷漠。
雲楚月看了眼黑虎,並沒有過多的追問,只是心存耿耿。
“姑娘,主子請你進去。”
黑虎兀自的走到雲楚月的面前,將元清的話,傳達給了雲楚月。
雲楚月站定在那裡,並沒有移動,這元清究竟是什麼想法,莫不是藉著若風一陣子的發難,然後他又給點甜頭,這樣的折騰,雲楚月可真是受不了。
“既然,貴府言之鑿鑿,我有心陷害你們主子,你們也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只當跟你們主子告別,也省的浪費時間。”
雲楚月作勢打算離開。
“姑娘,請留步。”
黑虎三兩步走到雲楚月的面前。
雲楚月冷眸。
“姑娘,難道真打算這麼含冤莫白嗎?”
黑虎直言說了句。
雲楚月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眼黑虎,臆測著元清的心思。
須臾的功夫,雲楚月打定了主意,想要了解情況的她,徑直的走到了臥室。
臥室裡,若風衣不解帶的陪伴在元清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元清,雲楚月從若風的眼裡,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元清的感情,絕對不是下人跟主子的關係。
若風是喜歡元清的。
眼見著雲楚月走進了,若風一個冷眸,瞥了眼雲楚月。
雲楚月站定在那裡,懶得搭理若風,只等著黑虎把若風帶走,雲楚月這才是看清楚元清的狀況。
只看到這元清,一見到雲楚月,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虛弱無力的男人,伸手示意著讓雲楚月坐在自己的身邊。
雲楚月徑直的看了眼一側,床邊的桌子上,那湯碗已經是摔在了地上,那成了碎片的湯碗上,只有些許零星的殘留。
想必,元清吐了血,那若風直接把那湯碗給扔在了地上。
雲楚月半蹲在地上,撿起了地上的殘留。
“小心。”
元清的擔憂,讓雲楚月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著元清的殷勤,這判若兩人的態度,讓雲楚月懷疑,面前的男人,還是那個無情把她關起來的那個男人嗎?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說……”
元清頓了頓,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反而是讓雲楚月誤會,“有毒對嗎?”
雲楚月苦笑著,心中的臆測可以說是完全的跟元清大相徑庭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把我關起來,殺人滅口很正常,可你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雲楚月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畏懼。
倒是讓元清喟嘆,“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元清的嘆息著,眉頭皺了皺,他要怎麼告訴雲楚月當年發生的事情,似乎此刻的她,對他的誤會更加的深了。
雲楚月不耐煩的看了眼元清,“要殺就殺,沒有必要以這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嫁禍。”
雲楚月將湯碗放在自己的鼻頭嗅了嗅,而後又是拿著一根手指,放在了那碎片上,點了點,兀自的放在了嘴邊。
小丫鬟讓她去熬藥的時候,雲楚月已經知道了,這湯藥裡,並沒有下什麼過分的東西,反而都是一些大補的藥。
只不過。那人並不知道相生相剋的道理,又是多加了什麼。
“不要。”
“你不用緊張。”
雲楚月眼裡泛白,對著殘留根本就不以為意,“我死不了。”
元清咋舌,“我知道你對我……”
元清的話音未落,雲楚月懶得跟元清多言,只是伸手拉著元清的手,放在了自己請脈的小枕頭上。
須臾的功夫,雲楚月嘴角劃過一抹得意,收了小枕頭。
“我怎麼了?”
元清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雲楚月冷哼著,“如你所願,你中了毒,命不久矣。”
雲楚月一想到元清對自己和孩子的所作所為,心裡就全都是憤懣。
此番見元清這般的模樣,索性來個將計就計,讓元清知道什麼是咎由自取。
“命不久矣?”
元清眸光黯然,神態裡摻雜著太多的無奈。
“對,你說的沒錯,命不久矣。”
“我不怪你。”
元清望著不以為意,甚至還有些高興的雲楚月,唇畔苦笑著,喃喃說道,“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對我心中有恨,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會讓你遭遇這些痛苦。”
元清煽情的言論,讓雲楚月一臉懵,難道這元清跟原主是認識的,或者說跟原主有什麼關係不成?
雲楚月專注的望著元清。
“楚月,你過來。”
元清再一次的把雲楚月叫著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那嚴肅的神態,讓雲楚月不忍心拒絕。
雲楚月將信將疑的走到了元清的面前。
只看到元清一個側身,伸手從枕頭下面掏著什麼。
雲楚月眸光凝視著元清的手,心裡卻是千百遍的疑問,這元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變的這麼的優柔寡斷?似乎心裡藏匿著什麼秘密一樣。
“那個,其實吧,我剛才說的,也不一定是……”
“楚月。”
只看到,元清轉過身來,從枕頭下摸出一塊東西,伸手抓著雲楚月的手,將它放進了雲楚月的手裡。<!--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