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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沉重的心情,邊將離開營帳。
左右一看。
不由長嘆。
目之所及,全是南慶軍,一個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樣子,精神面貌和自己手下的邊軍完全不一樣。
煞氣。
自信。
目光中多了些許神采。
不僅如此,就連走路都整整齊齊,妥妥的精銳之師。
咋辦?
涼拌!
裝作不知道。
一來,沒有二皇子最新指令,他不敢擅自行動。
二來,南慶力量太強,自己沒什麼興趣做忠烈,不是不忠,而是老皇帝死了,遺詔繼承人也當天被殺。
可以說,整個忠於大延的力量,或多或少心裡帶著一些迷茫。
而隨著幾個皇子殺瘋了一般,在帝都掀起腥風血雨,還連累了他們的家人,因此,無論幾個皇子誰贏。
作為邊將,心裡都有一絲不爽。
憑啥?
忠於大延,家人卻被這樣對待。
這份怨氣,埋在心裡已經很久。
而現在,得知南慶另有圖謀後,僅存的那一點忠心,也不足以支撐他非要和南慶死磕,還是靜觀其變。
活著,已經比那份被消磨的忠心更重要一分。
。。。
同這位邊將一樣。
很快。
其他邊將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南慶軍雖說平叛,但並不是那麼急切,否則哪會抵達一座城鎮就佔一座。
見一座。
下一座。
理由:清理叛亂餘孽。
冠冕堂皇到讓人吐槽。
餘孽餘孽,至少是把主犯抓了,才叫餘孽。
主犯還在撒丫子跑路,餘孽用詞不恰當吧?
然而。
再質疑,人家就是這個理由,一個個被攜捲進來的邊將也沒辦法,南慶主力就在身旁,拳頭就是道理。
而且和外界的通訊也都斷了。
一切訊息,都是南慶軍提供。
無奈!
只能跟隨南慶的部署站一下臺,比如攻擊某府兵駐地時,會派他們去接觸勸降,其中很多非藩王的人。
顯然超出平叛的範圍了。
然而。
南慶軍依舊能給出理由:不忠於二皇子,可能有某亂之意,正好,現在勸降,讓其投奔明主,不更好?
一聽。
好特麼的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但一想,這又是什麼歪理,扯淡。
不過,吐槽歸吐槽,事還是要做。
畢竟,站隊後,只要不屬於二皇子的勢力,那就不是自己人,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發展成為自己人。
邏輯上沒毛病,可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
隨著訊息傳至,越來越多的藩王傻眼。
“南慶介入?”
“百萬大軍?”
“這......”
訊息太勁爆,讓人不願意相信,剛才還謀劃著怎麼給二皇子來一記狠的,因為暗棋遍佈大延的各個州。
各自地盤甚至比邊界更快起火。
正謀劃如何撲滅。
好傢伙。
更大一把火燒來,還是熊熊烈火,攜卷滔天之勢。
兩百萬南慶軍的介入,不僅僅代表那兩百萬軍隊,還有背後的南慶,其可以源源不斷輸送兵力入大延。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這,背後生涼。
“二皇子,你好狠!”
“割讓啟州,簡直是背叛大延。”
“再怎麼,之前也是自家內鬥,現在竟然邀請外人。”
“殺!”
“。。。”
一個個親王帶著恨意,咬牙切齒。
現在局勢正在向失控發展,頭大!
。。。
某親王府,看到最新情報,一個幕僚咦了一聲。
“王爺。”
“什麼?”
“南慶的動作有一點奇怪,沒有盡全力追擊親王,反而在攻擊沿途的城鎮。”幕僚臉色一白後又一紅。
“何意?”親王問。
“要麼,南慶乘火打劫,和二皇子的合作為子虛烏有。”
“要麼,準備坐地起價。”
其行為實在是反常,讓人不得不懷疑。
想了想,幕僚又道:
“屬下懷疑是第二種,南慶覺得啟州一地太少,準備消極一下,如此一來,二皇子可能開除更高價碼。”
“嗯?”
王爺皺了皺眉。
“為何不是第一種?”
“南慶沒這個膽子。”幕僚很自信地道。
聞言。
王爺微微沉思,點了點頭,也覺得如此。
南慶剛立國,百廢待興,如果是編造的謊言,一旦揭穿,等於是直接撕毀四方協議公然入侵大延領土。
屆時。
不僅會面臨大延的反撲,還有百城和千寨的干涉。
若是如此,其面臨的將遠不是上一次的干涉力度。
百城和千寨不會猶豫,絕對會發動其所有的力量,維繫四方平衡。
因此,埋頭髮展的南慶,咋也看不出有這樣的野心和膽魄一挑三。
嗯!
沒錯,定然是第二種。
如果是坐地起價,那倒是讓人鬆了口氣。
這等於是給了時間,讓藩王們可以操作,而且進攻力度減弱,也能給一些藩王逃跑的時間,積蓄力量。
總之,南慶的舉動,給了藩王們喘息的餘地。
“第一,派人聯絡南慶,看看是否可以談判。”
二皇子能和南慶談,他們藩王也可以。
“第二,派人聯絡百城和千寨,讓他們規勸。”
估計不聯絡,兩方得知訊息也坐不住。
“第三,......”
。。。
一道道書信在藩王們之間傳遞。
可惜。
這樣的交流方式,耗時太長了。
短短三日,三個方向的大軍又佔領了一些城鎮,打著平叛的旗號,很多城鎮在懵比中,就被繳械拿下。
看著兩手空空,也都還沒有回過神。
如果是入侵,他們大多還有點骨氣,上去拼刀了。
但人家打著‘軍事援助’的名義,還背靠二皇子這個曾經的儲君,連一些中立派都一時間難以做決定。
乘著空擋。
南慶的鐵蹄,便已經幫他們做出了決定。
得!
面對滾滾而來的大勢,兩眼一翻,先苟。
。。。
啟州。
州城。
原最大鹽商的府邸內,慌亂一片。
一邊罵,一邊收拾著。
本以為皇位一定,南慶撤走,還能經營一下以前的生意,鹽業是不可能了,直接被南慶砸掉了消費盤。
幾年內,整個啟州,估計是賣不掉什麼鹽的。
因此,以前的生意主要指青樓和賭坊之類的。
南慶一來,全部關停。
倒是沒有重刑,畢竟只是‘代管’模式。
可不料最後會發展成這樣,本以為就算是二皇子割讓啟州,也是登基以後,可就在今早州城內貼出公告。
---即日起,啟州隸屬南慶管轄。
靠!
事兒沒辦完,先拿東西,太無恥了。
當然是趕緊收拾東西,跑路要緊,因為一旦實行南慶的法律,憑藉手頭上積攢的罪孽,腦袋估計不保。
家產?
哪還顧得上那麼多,帶著現金先撤。
早知道就先一步離開,心裡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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