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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看著納蘭,話卻是對段子如說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給我治好他。”
段子如摸向鹿灼的脈,眼神一凌冽。
鹿鳶也不顧危險的衝了過來,面色蒼白的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鹿灼。
納蘭也盯著昭和看,道:“怎麼看都不覺得你像她,你到底是不是她呢?”
昭和握緊劍,冷冷道:“我知道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打不過你,但是,你的人殺了他,我要你償命!”
納蘭輕笑:“這句話真是似曾相識。”
昭和的軟劍飛快的刺向納蘭,納蘭一揮手,昭和便感覺一股力量阻礙了自己。
納蘭道:“你去死吧。”
他要動手的時候,紀寒也拿著劍衝了過來,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他的內力與劍氣合二為一,不停的刺向納蘭。
昭和也衝了過來。
二人的攻擊在納蘭眼裡就是蜉蝣撼樹,完全是彈彈手指頭就能抵擋的攻擊。
納蘭就揹著手站在原地。
“呵,螻蟻。”
元修本一直在殿內打坐,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寧。
可他牢記著師傅臨走前跟自己說的話,無論聽到什麼聲音也不要出去。
小瑤兒也在他旁邊,他的心稍微的靜了靜。
“元修師傅……元修師傅……”
外頭一聲聲虛弱的聲音傳來,元修猛的睜開眼睛,這個聲音!是朱雀宮的蒼木!
他起身,攥拳,腦子裡又是傳過師傅對自己說的話,還有他平日裡對自己的教導。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元修,你要乖。
元修跑出去,就看見蒼木虛弱的躺在地上,她周生的血液合著雨水,洋洋灑灑的佈滿一地。
“蒼木!”
蒼木本來宮內灑掃,一群黑衣人就衝了進來,她的後背被砍了一刀,若不是她裝死,估計就逃不出來了,她憑著記憶力一路爬到了這裡。
蒼木眼裡揚起光:“元修師傅。”
元修飛快的衝過去,正要拉起蒼木,一個黑衣人卻突然出現,一刀插在了蒼木的背上。
蒼木眼裡的光漸漸消逝:“元修……快跑。”
元修嘴唇不停的顫抖,他怔怔的看著黑衣人,小腳不停的往後退,呢喃道:“師傅,我怕……”
黑衣人慢慢的接近元修,元修滑倒在地,小臉愈發蒼白,恐懼道:“不要……不要。”
黑衣人正要一刀刺向元修的心臟,金域宮大殿內閃起金光,黑衣人身子一頓,就這一瞬間,魚缸裡的小瑤兒幻化人形,擋在了元修身前。
元修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黑衣人完全不怕她,又是揮舞著大刀,小瑤兒素手翻轉,流光四溢,黑衣人倒在了原地。
小瑤兒扶起元修:“快回去!”
兩個人跑了回去,關上了大殿門,小瑤兒就像是沒了力氣一般倒下了元修的懷裡,然後又是一道金光閃過,元修看著手裡的小金魚,眼睛瞪得大大的,試探性道:“小瑤兒?”
小金魚沒什麼反應,元修立馬把它放進了魚缸裡,如同上次一般,入了水還是一動不動的。
元修抱緊魚缸:“小瑤兒,師傅……”
雨越下越大,所有人的衣裳和頭髮都被澆溼了,鹿鳶無力的坐在地上,手微微顫抖的摸著鹿灼的臉:“灼兒,灼兒,別睡了。”
段子如嘆氣:“對不起。”
昭和再次聽見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她閉上鳳眸,胸腔升起怒火,又夾雜著一股無力之感。
她仰頭尖叫:“納蘭!你找死!”
炸雷而發,精準的瞄向納蘭。
納蘭也大笑:“女帝,你害怕了!我知道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天道!你還在幫她!打啊,繼續打我,看你能不能打中我。”
昭和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不斷的往前進攻,頭髮黏.膩的粘在她的額角。
她鳳眸瘋魔般看著納蘭,“無論是幾輩子,我看你一次我便殺你一次,殺到你跪著求著鹿灼原諒,鹿灼是你能惹的嗎!”
文武百官看著她們的女帝破釜沉舟的模樣,眼睛不知為何都有些溼潤。
女帝是真的很愛鹿哥兒啊,幸好他們都沒怎麼惹過鹿哥兒。
鹿鳶則抱著鹿灼,眼皮耷拉著。
紀寒看著昭和這副模樣,就覺得自己好像輸了,要是自己替她擋了這一擊,她是不是也會為了自己而這麼瘋狂?
不過……沒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活人比不過死人。
早知,上次便想方設法殺了他。
程嵐道:“此等賊子,殺我朝重臣,亂我朝紀綱,滅我朝威風,殺無赦!”
許琦也道:“殺!”
武官全都拿著自己的武器,瘋狂的衝向納蘭,所有人的凝聚力都被激發了出來。
納蘭嘲嗤一笑,拍了拍袖子上的灰。
“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殺得了我麼,連墨芥都辦不到的事,你們憑什麼辦得到?”
墨芥嘆氣:“我不想造殺孽,納蘭,不論這一場你贏了還是你輸了,你死後將不入輪迴,徹底成魔,你放下心魔吧。”
納蘭一揮袖子,一排武官都飛出了十米開外,他看著墨芥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墨芥,你是清澈,我是濁物!成魔又如何!我甘願入魔!”他那火燒的臉猛的脫落了一層,他真正的容貌顯現了出來,妖嬈、詭譎。
墨芥看著他眉心的一個印記,又嘆了一口氣,他還是入魔了,不好,元修!他心裡有了牽掛,連臉色都不似之前淡然。
納蘭摸著自己的臉,光滑如剛長出來的模樣,他看著自己的變化,笑道:“原來入魔這麼好,墨芥,這一次又多虧你了。”
昭和趁他不備,一劍朝著他的心臟處刺過去。
墨芥皺眉:“不要!”
納蘭身上像是有了護體一樣,一下子就把昭和的劍彈了出去,劍碎成了三截。
其他人也一樣,全都被彈了出去,口吐鮮血,掙扎了幾下就不省人事了。
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樣看著納蘭,納蘭又是一揮手,寬袖翻飛,本被昭和一劍刺死的銀帶子又活了過來,眼珠子直溜溜的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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